虽然只是一间不大的屋子,收拾的干净整洁,不华美却也贵气,花奴的房间跟冷宫的房间差不多,阴冷破败,连个人气也没。
“这是天宇宫。”香草迟疑的小声道,然后同情的看着蝶雪,果不期然,娘娘那张绝美的小脸慢慢变了色。
天宇宫,她第一次出现的地方就是天宇宫血君皇的寝宫,那张大床上,所以一提到天宇宫,蝶雪就觉得毛骨悚然,她的苦难就是从天宇宫开始的。
一把拉住香草的手,小脸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白,天宇宫,跟死亡差不多的代名词,那个恶魔一般的存在,可也住在天宇宫里。
“香草.......有,没有办法,可以.......可以,离开这里。”拉住香草的手在哆嗦,不怪她这么害怕,她跟那个血君皇绝对是犯冲的,见一次伤一次,每一次从死亡境地逃得性命,她就越怕自己的小命会死在血君皇手里。
这天宇宫是他的地盘,想不见他也难,那个时候,真的连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小姐,这是天宇宫啊!”香草吓了一跳,飞快的伸手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乱说,这是血界至高无上的天宇宫,住的又是血界至尊,怎么可以乱说,“小姐,墨大人说了,您以后就是天宇宫的宫女。”
香草不明白墨大人为什么让本来是娘娘的小姐当宫女,不过这些不是她一个小宫女可以照顾得到的,她接到的指令只是好好照顾小姐,其他不知道。
蝶雪这次没受伤,待遇自然也没见长,还是稀粥咸菜,跟香草两个人一人一碗,吃不饱饿不死。
蝶雪住在天宇宫分给宫女住的房间里,跟香草两个人倒也没人打扰,除了吃的让蝶雪老是报怨,其他倒挺舒服的。
她也曾经问过,为什么天天吃稀粥咸菜,香草说,上头有人关照,只能给她们吃这,气得蝶雪当时差点跑出去到厨房去争,她虽然活的一向憋屈,不过不能这么无缘无故被人欺侮,可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还是乖乖的回来了。
这是天宇宫,她一直提醒自己的要记得这里还有一个跟她不对劲,最好永不相见的血皇绝昊,所以想想还是饿着比较好,不然可能连好好活着这样的日子都不能达成。
她还是很珍惜自己性命的,还得等雷哥哥,救她回天界!她的希望在天界,所以一定要用力活下去。
香草带来的稀粥被蝶雪风卷残云扫完后,可怜巴巴的看着香草手中的稀粥,强制自己转开眼,这几天越来越饿了,那么稀薄的粥,厨房也真好意思做出来,天天喝稀粥,全身上下没一点肉,连香草也跟着瘦了许多。
这都是那个恶魔害的。
“小姐,这两件衣服是给您的,一会儿你到君皇的宫殿去轮值。”香草的注意力没在这里上面,三口并两口喝完粥,为难的看着蝶雪道,蝶雪的身份是娘娘,现在当个轮值的宫女,会不会太让小姐为难。
“轮值,谁叫我去的?”蝶雪警惕的放下碗,到那个恶魔面前当宫女,谁想出来的死主意,不会是想害死她吧!
“小姐,我也不知道,宫里管事的嬷嬷今早上通知我的,不是陛下的贴身宫女,只负责外院的洒扫工作。”香草声音越说越小,这工作对于其他人来说多是一份荣幸,但娘娘的身份,只做洒扫工作的小宫女,肯定会委屈的。
香草收拾好碗筷后,便离开了,她今天也重新分配了工作,所以一会好了马上要去报名。蝶雪静静的躺在床上,本来每天喝完粥,她都会好好睡觉,吃不饱若又无事做,那才是痛苦的事,可是今天却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只得抱着被子郁闷的坐在床上。
让她当宫女是谁的主意呢?血皇,不太象,血皇每次见她,都恨不得折磨死她,想来应当不想见到她,可是除了他,她又想不起是谁。
就象这次到底是谁救的她,让她逃脱了花奴的身份,而且还让她可以在天宇宫中休息,一般人绝对做不到,如果血皇不是的话,是那个墨染吗?可那个人也不象啊!如果不是他们两个,这皇宫里还有谁有能力救她,然后堂而皇之的把她安排在天宇宫。
蝶雪摸着头,只觉得一片混乱,糊里糊涂来了血界,就只是在房里睡个觉而己,不知怎的就出现在血皇的床上,而后就受到血皇的敌视,每一次见面都非要她死的样子,而她的生命力也的确高了点。
记得以前她身体一直很弱,可现在每次都能从死亡线上拉回性命,而且还不是一次,幸运的连自己都没办法相信,难不成来了血界,她的体质也改善了。
还有那天昏迷前,碰到的是不是血皇,如果是真的,再碰到他一定死定了,最后的记忆是自己上前去掐他的脸。
这应当不会是真的吧!一想起这个场景,蝶雪觉得全身发凉,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她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在老虎头上,噢,不!往至尊脸上掐痕迹吧!
全身发寒,一把拖过被子蒙到头上,整个人缩进被窝里,再躺会,一定不会的,她可是最珍惜生命,远离危险的人!不会做这种事的!
血皇绝昊是那种致命源,她绝对不要接近他。
大殿外的灰尘实际上并不多,所谓洒扫最主要的还是照顾那几株名贵的树木,这些参天的树木据说还是从其他各界引进的,金贵的很,这是管事嬷嬷的原话,蝶雪在心中很不以为然。
从外界引进的植物就那么金贵,为什么她这个从外界引进的人就不金贵了,不但不金贵,还专门挣扎在死亡线上,跟死亡倒是蛮接近的。
大殿外的场地己经扫了来来回回不下两遍,蝶雪扶着酸软的腰靠在一棵树后面,打了个呵欠,很久没起的这么早了,今天一早被叫醒的时候正在做美梦。
靠着树虽然不能美美的再睡一觉,好在正时花草丰盈,气候润泽的春天,打打瞌睡倒也不错。
正半迷半糊之间,忽听到人声传来,抬起困顿的水眸,半睁着侧头看过树后,本来迷迷糊糊的美眸一下子瞪大,纤小的身子飞快往后缩了缩。
大殿内出来一群人,当先一人,紫袍宽带,俊美寒洌,正是血君皇绝昊!
蝶雪一直记得自己跟绝昊两个是绝对不能见面的,一见面她非死既伤,拿着扫把的小手紧了紧,弯着身子,更紧的缩好,现在想想洒扫工作也不错,一般情况还真见不到那位高高在上的血皇陛下的。
“喂,你做什么?”身后怒喝声响起。
那个管事嬷嬷的声音?
蝶雪僵硬着身子缓缓转过身子,小脸皱起痛苦的纠结起,大殿外虽然空旷,但却很安静,这个时候突然发出的声音,不知道有没有惊扰到那位血君皇,那样她可能万死莫辞了。
“你干什么鬼鬼祟祟的?”管事嬷嬷是一个精明强干的中年女子,看着蝶雪转回身尚偷偷看看后面的样子很不悦。
天于宫外殿的洒扫宫女,虽然跟其他各宫一样,却要比其他各宫懂礼数,因为这是血界最高的所在,每一个服侍的人都有详细的情况记载,唯眼前这个宫女是墨染大人关照的,看起来鬼祟的很。
“嬷嬷,那是血皇陛下吗?好威武啊!”蝶雪紧张的看看后面,发现那群人似乎没有注意到这边的状况,但看这个嬷嬷的脸色,就知道不打算饶了她,忙卑微的讪笑道,仿佛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宫女。
这个时候,怎能出状况,水眸一转,长睫还扇动了两下,拿着扫把很惊讶的看着远处的绝昊,水眸里迷蒙出痴迷和惊喜,唱作俱佳。
嬷嬷眼里闪出一丝嫌恶和不屑,怒喝道:“君皇也是你一个小宫女可以偷看的,还不好好扫地。”虽然是怒喝,却也因为看到远处那队人不自觉的放低了声音。
“是,嬷嬷!”蝶雪耷拉着小脑袋,看上去很没用的道。
低下的头稍微偏了一下,水眸斜过去看看还在走着的那对人,还好,没有一个人看过这边来,显然没人发现,心扑通通乱跑后,总算稍微平静下来。
管事嬷嬷很看不惯她小家败气的样子,瞪了她一眼刚想走,突的想起一件事,又停了下来冷冷道:“还在看什么,没事做的话,去陛下的天宇宫里面打扫一下。”
今天天宇宫的几个宫女被君皇派了出去,内宫洒扫人少了几个,如果一会不能在君皇回来的时候整理干净,所有天宇宫的人都会受罚。
内宫洒扫的工作实际上也不算多,不过一些宫女今天被调到另外的宫里,所以留下的并不多。
蝶雪跟着嬷嬷来到里面,己经有五六个宫女在仔细的打扫着各处,必须要每一个角落都干净,用手拭上去,没有一点灰尘。
才进来,迎上来一个宫装丽人,管事嬷嬷严厉的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容,乐颠颠的紧走几步道:“宛玉姑娘,今儿打扫可累着了吧,这个新人就交给你,这种贱活又怎能劳动姑娘,还是用几个下人比较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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