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晨曦从地平线上升起的时候,一昼夜己经到了,绝昊的虚弱时间只有一昼夜。
夜寒忻没有走,靠着身后高软的垫子,他俊美的脸带着冰冷令人窒息的气息,身边的黑衣人一动都不敢动,这个时候谁都看得出圣主恼了!若是谁不开眼的在这个时候惹了圣主,下场是什么,谁也不敢想。
夜寒忻既恨又悔,这么多年来没有这么恨过,那么悔过!那个被他一直监控在手心中的人会逃离他的视线,会反过来谋算了他,什么时候开始走错了第一步,一步错,步步错!
象绝昊这样的人,嚣张自负,残暴高傲,自大妖邪,肆意跋扈,这样的人是最容易对付的,所以就算其他各界明知道血皇绝昊的修为比他们高出一截,他们也不是很在意,许多明的暗的谋略的指向也都不是他,必竟有一个光有一身修为,没什么脑子的血皇顶在前面,他们的压力会很小。
自古便是勇者无谋,绝昊的形象也一直保持在有勇无谋,嚣张自负上。
想不到,所有的人都小看了他!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当初他就应当把绝昊扼杀在盟牙状态,当时他虽然刚出无尽之海,修为跌降到几乎为零,但他身边的四个得力助手却因为他的护住,伤势不重,如果在那时他当机立断,直接去往血皇,而不是偏安于妖界的一隅,现在的一切恐怕早就掌握在手中了。
不过,好在,他还有机会,夜寒忻绿色的俊眸泛起浓重的寒意,他在等,他没有走,一方向是因为骄傲,他堂堂圣主,媲美于创神的存在,又怎么可以在别人面前一招不过,就失败而回,既便是败,他也要败得明白,况且,他还不一定败。
“圣主,您看......”边上一个黑衣人忽的指着面前叫了起来。
夜寒忻神色慢慢平静起来,俊脸上重新凝出雅致的笑容,侧头看了看身边的那个黑衣人,勾唇一笑,如花般随意妖娆,站在他身边的得力手上,明白他的意思,上去一掌就将那个高声喧哗的黑衣人拍的神魂俱毁。
他的手下,何曾需要一惊一乍,大惊小怪的人。
绿色的眸子缓缓的滑过一个个黑衣人蒙着的脸,唇边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被他看到的黑衣人全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再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夜寒忻转回目光,静静的看着一片小沙砾中升起的一座院落,院落并不大,就在他身边,他轿辇所朝的方向竟然就对着院落的门。
“圣主,别来无恙!今日难得有空,倒是相请不如偶遇,不知道圣主有这里可有什么事?”绝昊推开门,大步的走了出去,一袭妖娆的紫袍衫着他美绝人寰的俊脸,邪魅中带着张扬,长长的紫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在风中颇有几分洒脱不拘,他果然一如既往的高调出现。
“血皇难得来妖界,寒忻又怎能不尽地主之谊,代我们妖皇陛下相请血皇一回,相当年妖皇陛下跟血皇也算是青梅竹马,听说还曾经谈及婚嫁,这次旧地重游,一定感慨频多,妖皇陛下今天请血皇赴宴,一斜别情!”
夜寒忻温柔的笑道,仿佛跟绝昊是今天第一次对面一样,客气的邀请他道,回头示意了一下,身边一个黑衣人恭敬的托着一张大红烫金色的请贴,送到了绝昊面前。
“妖皇有请血皇!陛下天天愁锁深宫,嘱咐寒忻一定要请到血皇,妖皇陛下这么多年来,一时未娶,为的全是血皇陛下,血皇陛下不会连个宴会也不赴吧!”夜寒忻侧过头,轻轻的咳了几声,转过苍白的脸笑道。
他的意思己经传达的很清楚,相信绝昊一定也会明白,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言而喻。
绝昊神色淡冷,墨染从他身后走出来,接下了请贴,打开看了看后,不动声色的收下,重新站在绝昊身侧。
夜寒忻温若春水般的脸上微微一笑,身子重重的靠在轿辇上,手挥了挥,声音带着隐隐的笑意,几名黑衣人轻悄的抬起他转身就走:“这院落可真不错,不知道如果血皇陛下不在这里,是否也这样安全,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可惜了这个好的院落,也可惜了院里血皇带来的精英,当然更可惜的是,今晚绝昊明知道是个陷阱,却又不得不去,那里有他为绝昊准备的盛宴,这是他为绝昊准备的后招,相信这个宴会会让绝满意的。
因为妖皇被囚!
妖皇被囚!夜寒忻竟然用妖皇来要协他!绝昊的眼底,升起阴寒和冰洌!
很少有人知道他和妖皇的关系,都以为他们只是一对曾经的恋人,最后因为绝昊的负情致使妖皇伤心,归隐妖界,至此妖界与血界再无关系,可是事实的真相又有几分是如此。
两界至尊就算两个人之间真的有什么,又岂是外人能道明白的,流言自哪里来,最后又消亡到什么地方,只有当事人比较清楚。
蝶雪站在院门后,看着绝昊,眼神里带着几分恍惚,妖皇和他的关系,她不是没猜想过,上次见过后,也不见他有什么异常,倒是放了心,不过看今天的样子,似乎又不尽如此,一时心里千头万绪,心乱如麻。
拳头在袖底微微握起,又放下,美眸看着转回来的绝昊多了份游移,但随既眸顿时清明,荡漾出万般柔情和坚定,既然决定相信他,又为什么要置疑他,既然己经想清楚自己要的,那么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心之所向,情之所钟,她相信他。
他为她做的还少吗?以他至尊尊贵的身份却愿意为她挡住至命的神箭,差点命丧有诅咒之地,为了让她坚信自己可以活下去,一次次的暗里明里的示意,他的苦心她都懂,为了她,高傲的他可以做到如此细微地步,她还有什么可求的!
所以,她相信他说的话,相信他说他有办法可以让她走出诅咒之体的阴影,可以与她长长远远的相伴下去......只因为这些是他说的,所以他相信。
心里释然,水眸流动如水,双瞳如墨般漆黑发亮,纯净不含半点杂质,莹润的放开紧握的手,迎着绝昊走了上去,那张绝美的脸上是毫无介谛的笑,上前几步,主动拉住绝昊修长的手故作不悦的娇嗔道:“昊,晚上我也跟你去,好不好?”
绝昊俊眉间全是笑意,伸手替她顺了顺几缕散落下来的乌黑的秀发,从侍候在她身边的侍女手中接过一件水蓝色貂皮大衣披在她肩头,半拥着她的肩头向院落里走去:“雪儿,听说你的九尾兰种的不错,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晨曦的阳光从洒在他脸上,俊逸完美的脸仿佛笼在了那层金光中,这使他看起来少了几分冷洌,多了几分细腻的温柔,他微低下头,妖娆魅惑的紫眸中只有一个她,那样的他,俊美的让人不感相信,若有若无的散发着光彩。
一袭简单的紫色长袍,更显得他高大挺拔,深邃且痴迷的看着对面的女子,没有算计,没有冷洌,只有相濡以沫的温柔和信任。
“雪儿,为夫是不是很俊,看傻了?”绝昊伸手在她呆滞的小脸前晃了几下,总算把蝶雪晃悠了回来,发现自己竟然怔怔的看着他发呆,小脸蓦的羞红起来,虽然两个人有时候也会有些过激的行动,但至少她一直保持着自己的矜持,什么时候,自己也竟然好色到这种地步,巴巴的看着他不眨眼,也怪不得他要取笑她了。
握着他的手用力的捏了一下,羞恼的瞪了他一眼,愤怒的道:“九尾兰,你还敢说,那天我送你的九尾兰,你扔哪了?”
说起这话题,她还真有些委屈,好意好意的把自己种的最好的九尾兰大费周章的给搬到他门口来,却被他随意的扔到了院子里,后来墨染看到嫌碍事,直接派人扔出了院落,等她知道要去找回来,夜寒忻又找上门了。
夜寒忻为了找到他们,毁灭了周围所有的东西,那株可怜的九尾兰,早就连灰尘也找不到了,想到这里,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的道:“话说我的那株九尾兰呢!”
绝昊一听就知道不好!雪儿生气了,还是羞恼成怒的那种,紫眸微微一转,握着她的手,送到了唇边,轻轻落下一吻,安抚道:“雪儿的九尾兰,自然是夜寒忻弄没的,放心,今天晚上为夫就为你报仇去,让雪儿出气。”
他倒是一点都不客气的把过错都推到了夜寒忻的身上!
“不要,要报仇我自己报,今天晚上我也要去。”蝶雪水眸一转,狡黠的接过话题,今天晚上必然是危险的,夜寒忻既然这么淡定的相信,那么绝昊必然是会去的,她一个人在这小院里真不放心。
“雪儿,我们还是去看看你种的其他的九尾兰,如果真的喜欢,明天再让墨染去卖点。”绝昊嘴角牵出淡淡的温柔笑容,伸手挽着她纤细的腰,挽着她向正房走去,妖皇的宫殿,他是不会带她去的。
“不要,我......”蝶雪不依的扭了扭身子,还想说什么,声音便被覆灭,温软的唇有力的印在她的唇上,雄烈的男性气息侵袭着她全身,火热的唇舌猛炽的摩挲着口中的任务地方,一寸角落也不放过,那样凶猛炽烈的攻势让蝶雪全身酸软,下意识的环住他健硕的腰身,整个人软绵绵的瘫软在他怀里。
感应到蝶雪的甜美柔软,绝昊的吻渐渐的从狂野到柔软,舌头温柔的打转,吸取着蝶雪口中的甜蜜。
终于,他结束了这个吻,意犹未尽的把无力的她拥入怀中,喃喃的在她耳边低语:“雪儿,妖皇是我的兄弟,我必须要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