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佣人还可能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苏溪问:“大伯父,你还能联系上这两个佣人吗?”
傅怀诚轻声一笑,“我哪还记得,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我现在连她们的样子都想不起来。”
线索又断了。
这时,傅怀诚把傅家现在的老佣人叫过来,问:“你们谁还记得四十年前,照顾老夫人的那两个佣人叫什么名字?”
这几个老佣人都是在傅家做了几十年的,或许有人有印象。
几个老佣人想了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能说出名字的。
只有一个当年给老夫人准备三餐的老佣人说:“她们中间好像有一个叫阿惠,我听老夫人这么叫过她。”
“阿惠?”苏溪心想:“这个名字太普通了,那个年代,很多女孩儿的名字都有‘惠’,‘芬’,‘丽’,‘芳’这几个字。单凭一个‘阿惠’,想找到这个人,犹如大海捞针!”
傅怀诚见没人能说出有用的线索,不悦的皱了皱眉。
这时,同一个老佣人又想起来一件事,说:“对了,我听见过那两个人私下说话,用的是江城徐县口音。”
江城徐县四十年前是江城郊区的小县城,这几年江城逐渐外扩,已经到了西五环,徐县被归入了江城的一个区。
没人能再说出有用的线索,傅怀诚把佣人打发走,然后对苏溪说:“这两个人的信息太少,估计找不到了,你回去告诉羽墨,还是另想别的办法吧。”
说完,傅怀诚站起来,一个人上楼去了。
苏溪离开了傅家老宅。
回去的路上,她给傅美玉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苏溪还没开口,傅美玉反而先问:“苏溪,当年的事查清楚了没有?”
苏溪平静地告诉她,“还没有。”
随后,电话里传来傅美玉的叹息声,“怎么还没查清楚?羽墨和你在江城的人脉那么广,这件事怎么会查这么久?”
因为事关傅老爷子的名声。
苏溪不能武断的下结论,除非百分之百的确凿证据能证明老夫人是被傅老爷子害死的,不然她不会把现在查到的结果说出去。
“姑姑,当年奶奶病着,傅家有专门请佣人照顾吗?”苏溪问。
傅美玉想了一下,毫不犹豫的说:“有!当年母亲总是胡言乱语,老爷子怕家里的佣人照顾不好,特意请了两个佣人专门照顾。”
“和傅怀诚说的一样。”苏溪心里有了数,然后问:“那姑姑还记得这两个佣人叫什么名字吗?”
电话那边沉默了。
事情过去四十年,傅美玉当年还小,估计她也不记得了。
“有一个叫……”傅美玉想了好一会儿,突然说:“叫徐新惠!”
“徐新惠。”苏溪重复着傅美玉的话,她有点奇怪,傅美玉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还知道对方的全名。
这时,傅美玉在电话那边说:“没错!就叫徐新惠!当时我还在念书,她有一天给我送水果,见我在写字,她说她叫徐新惠,从来没读过书,也不会写字,让我把她的名字写下来。”
四十年前,国内的教育还没普及,很多穷人家的孩子没上过学,甚至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写。
傅美玉是大家族的后人,从小读书,就这么阴错阳差的知道了其中一个佣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