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怡小姐!”
傅景怡隐约听到有人在叫她。
随后,她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人影。
是佣人,是上次老花匠和张妈离开后,新来的一个年轻的男佣人。
“冷,冷。”傅景怡颤颤巍巍说出两个单音节。
男佣人离开把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俯身靠近她的时候,突然说:“景怡小姐,这里是梅花林,花匠每天都来修剪这里的梅树枝。您可要当心了,万一栽倒在上面,可是要戳出个血窟窿!”
最后几个字让傅景怡猛地精神了不少。
她身上的体温还是回升,意识也渐渐清晰起来,被男佣人推出去之前,猛然看到一枝被修剪的很尖锐的枝条,如果栽倒在上面,怕是要一命呜呼。
“景怡!这是怎么了?”傅怀诚看到佣人把傅景怡推出来,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傅景怡一直在发抖,暂时说不出话来。
男佣人回话道:“大少爷,我刚才路过院子里的梅林,看到景怡小姐一个人待在那,好像好冻僵了,就把她推了回来。”
“啊!”傅怀诚一副恍然大悟状说:“都怪我!都怪我!我回来给景怡拿衣服,结果半天没找到,害她在外面受冻了。”
冻了半个小时,人都快冻死了。
他是主人,说什么是什么,老宅的佣人谁也不敢顶嘴。
傅景怡稍微缓和了一点后,虚弱的说:“大伯父,时间不早了,我想先回去。”
傅怀诚已经得到了答案,也不准备留傅景怡吃晚饭,直接说:“好,你回去吧。”
随后,护工把傅景怡身上的衣服还给佣人,给她穿上外衣,离开了。
傅怀诚看着门口,心想:“看来她是真的站不起来,那年后的计划要改改了。”
大门外,傅景怡被扶上了回去的车。
她坐在车里,阴沉下脸,心想:“傅怀诚这只老狐狸可真阴毒!还好我忍住了,没被他看出马脚!”
没人留意到的车座下,傅景怡的小腿到脚踝微微扭动了一下。
回到别墅后。
护工把傅景怡扶下车。
佣人听到声音,立刻迎出来,“景怡小姐,您回来了。”
傅景怡坐在轮椅上问:“今天有人找我吗?”
佣人回答说:“没有。”
傅景怡没再问什么,让护工把她推回房间休息。
江城的夜色深了,外面的雪还没有停。
傅景怡躺在暖暖的被窝里,想着今天下午男佣人在她耳边说的话。
“这里是梅花林,花匠每天都来修剪这里的梅树枝。您可要当心了,万一栽倒在上面,可是要戳出个血窟窿!”
“那里的梅树会要人命。”傅景怡低语着,“要谁的命呢?我的?傅羽墨的?还是苏溪的?看来傅怀诚早就做了准备,是想我们其中一个人死。”
傅景怡推断着。
她现在还不知道傅怀诚的目标是谁,但她现在知道了这个秘密,傅怀诚就害不到她。
至于傅怀诚是想害傅羽墨还是苏溪,她也不在乎,甚至更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他们。
“人各有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