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苏溪和傅羽墨住在了他父母的旧宅。
苏溪躺在床上,看着墙上那些贴画,凑到傅羽墨耳边说:“你小时候看着这些贴画能睡得着?”
苏溪和苏然小时候的房间都是干干净净的,苏柄仁和夏晚荷不许她们在房间里乱贴东西,还好两个孩子对这些也不感兴趣。
“闭上眼睛就看不到了。”傅羽墨把诀窍告诉她。
苏溪看着傅羽墨闭上眼睛,突然有些心疼,“他,从小就表现的这般沉稳,其实是在隐藏自己的感情吧。”
闭上眼睛就看不到了。
这的确是个办法,甚至完美的诠释了傅羽墨对任何事物冷漠的态度。但如果不喜欢,为什么不说出来呢?为什么不告诉父母呢?
苏溪觉得,表达是一个人的权利,像傅羽墨这么沉稳淡然的态度,她有时候真的做不到。
外面的雨还在下,风又大了。
苏溪往傅羽墨身边蹭了蹭,傅羽墨闭着眼睛,把她揽在怀里。
二楼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楼是傅景怡。
深夜的凌晨,傅景怡的房间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
她把预报今天有台风的报纸撕碎,扔进垃圾桶里,然后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两点半,刚刚好。”
她掀开被子,在闪电划过夜空的时候,爬到轮椅上。
“咯吱咯吱——”
傅景怡转着轮椅,摸到了房间把手,“咔吱”一声拧开,坐在轮椅上一点点的出了房间。
客厅里没有人,昏暗暗的。
她在这个房间里住了大半年,已经很熟悉了,哪怕是在昏暗中,也能找到自己要去的位置。
“沙发。”傅景怡知道自己到了客厅沙发旁边,她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一沉,双手抓着轮椅,整个人向地上倒去。
“咣”的一声。
客厅里传来好大的动静,像是地震了一下。
傅羽墨的睡眠很浅,瞬间睁开眼。
苏溪也被吓醒了,迷迷糊糊的问:“什么声音?”
傅羽墨打开床头灯,安抚她说:“你别动,我下去看看。”
说完,傅羽墨走出房间。
外面黑漆漆的,只要窗外的风声和雨声。
傅羽墨摸到楼梯扶手,沿着楼梯走下来,把一楼的灯打开。
“嘶~”傅景怡连人带轮椅倒在地上,咧嘴叫唤着。
傅羽墨看到她,俯身问:“怎么回事?”
傅景怡病怏怏的说:“我出来喝水,外面太黑,不小心摔倒了。”
傅羽墨问:“你能起来吗?”
傅景怡用手撑着地板,试图让自己站起来,却一秒就倒了回去,看着自己的脚说:“我的脚好像崴到了。”
傅羽墨看了一眼她的脚,确实肿了。
“阿姐,怎么了?”苏溪见傅羽墨半天没回来,不放心的跑出来看,正好看到傅景怡倒在客厅的地上。
傅景怡不好意思的说:“我出来喝水,摔倒了。”
苏溪把她从头看到脚,也注意到了她肿起的脚踝。
“我真是没用,把你们都吵醒了。”傅景怡自责的低着头。
她现在这个样子,自己肯定是起不来了,苏溪和傅羽墨也不能让她一直趴在地上。
“羽墨,你把阿姐抱回房间吧。”苏溪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