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羽墨对人对事的冷漠态度是出了名的。
可傅景怡是他的亲姐姐,他都不关心一句,着实让在场的职员很诧异。
等叶敬贤把傅景怡送去医院后,周围的职员散了,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说:“刚才你们看到了吗?傅羽墨听到自己姐姐撞车了,一句关心的话都没问。”
“傅先生就那个性格,不奇怪吧。”
“可那是傅先生的亲姐姐呀!亲姐姐差点被车撞死了,都不问一声吗?”
“可能感情没那么深吧。新闻上不是说傅小姐出生后就丢了,去年才被傅家找回来,和傅先生相处时间也不长,感情不深也是正常的。”
“对了,你们有没有听说,傅家下一个死的就是她。结果今天,她就被车撞了,你们说邪门不邪门?”
“这个我也听说了,好像是说傅太太的三个孩子会继承傅家的所有资产,如果傅小姐死了,傅家的钱就全是傅太太三个孩子的。”
“那你们说,今天撞傅小姐的人会不会是……”
几个职员心照不宣的看了对方一眼,觉得再说下去会出事,便互相打了声招呼散了。
去医院的路上。
叶敬贤开着车,问:“表姐,等一会儿从医院出来,我带你去报警吧?”
“报警?”傅景怡装作惊讶了一下,然后连忙摆手说:“不用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报警干什么。”
叶敬贤说:“可刚刚有职员说,那辆车是冲着表姐撞过来的,很可能是故意行凶,我觉得还是报警比较稳妥。”
傅景怡表现出一副天真的样子,说:“应该不会吧,我觉得就是意外,司机救驾倒是有可能,但故意行凶应该不至于,我又没得罪什么人。”
她说完,特意留意了一下叶敬贤的反应,见他没有继续揪着故意行凶这件事说,心里又有了第二步计划。
她就是想在潜移默化里,让周围人觉得有人在害她。
当害死她能让某个人的利益最大时,就算那个人没做过,大家也会觉得是那个人一直在害她。
晚上,傅羽墨回到家。
苏溪正在看书,见他情绪有些低沉,问:“怎么了?”
傅羽墨扯掉领带,冷冷的说:“你以后不要单独跟她见面。”
“她?”苏溪愣了一下,把书合上,然后走到傅羽墨面前,理了理他的衬衫衣角说:“你不让我单独见谁?”
傅羽墨严肃的看着她,说出一个名字,“傅景怡。”
“阿姐。”苏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从嫁进傅家开始,能让傅羽墨这么排斥的,只有傅景怡一个人。她不解的问:“怎么了?”
傅羽墨冷声说:“我一直觉得她很奇怪,她给我的感觉不像是回来认亲的,倒像是来报复傅家的。”
苏溪的表情一滞。
傅羽墨拉着她的手,异常严肃的说:“你以后少跟她接触。我不在的时候,你不要单独去见她。知道了吗?”
“知道了。”苏溪点点头。
她靠在傅羽墨怀里,深知这个男人这么说,其实是在保护她。
毕竟,傅景怡前后的变化,确实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