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洪江的诡计被识破了,可他派去跟踪苏溪的人回复了一个消息。
“她最近去过傅家老宅,说是宅子里的梅树死了。”
“梅树?”魏洪江有那么一瞬怀疑,却也没当回事,告诉对方,“继续跟着她,不许有一点马虎。”
魏洪江觉得,跟着苏溪肯定能找到那批货,再加上季弘舟后面肯定会有所行动,就算他不推动,季弘舟也会替他推动这件事。
结果没过几天,苏溪接到老宅的电话。
“少夫人,院子里的梅树又死了两棵。”花匠声音颤颤巍巍的,很是自责的说:“少夫人,是我无能,照顾不好老爷留下来的梅树。不要,不要我请辞吧。”
苏溪知道那些枯死的梅树和花匠无关,安抚着说:“你工作认真,院子里的花草都侍弄的很好。那几棵梅树暂时先不用管,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我知道了,少夫人。那……您要来看看那两棵梅树吗?和之前枯死的几棵差不多。”
苏溪低眸想了一下,决定不去看了。
她挂了电话,心想:“频繁回老宅会引起魏洪江的注意,那些东西年头久了,说不定后面还要死很多梅树。”
如果事情到了那个地步,恐怕就瞒不住了。
“所以,要在暴露之前,把东西转移。”苏溪目光一定,已经想好了对策,但这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下午,苏溪准备约傅羽墨晚上一起吃饭,结果傅羽墨的电话先打过来了。
“下班我去接你,晚上一起吃饭。”傅羽墨的声线极低,好像心里装着什么难以疏解的事。
苏溪也没有在电话里问,只是答应了,“好。”
晚上,两个人平静的吃完晚餐,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苏溪觉得今晚的傅羽墨很不一样。
她嫁进傅家五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傅羽墨,他好像心里揣着事,低沉和阴郁都表现在脸上。外人可能看不出来,但苏溪一眼便明白了。
“羽墨心里有事。”
一顿晚饭就这样安静开始,又安静的结束了。
傅羽墨买了单,开车带苏溪回去。
路上,车里的低气压快到了极限,经过运河的时候,傅羽墨突然说:“我想你和孩子们暂时离开江城一段时间。”
“离开江城?”苏溪隐约猜到了原因,她问:“为什么?”
傅羽墨的目光一直看着前面的路,直到遇见红灯,眼神也没有转向苏溪,只是说:“我想一家人出去度假,你先带着孩子过去,我忙完手头的事就过去找你们。”
假的。
苏溪一眼便看穿了,因为傅羽墨说话的时候,不敢看她的眼睛。
她知道这个男人要干什么,所以绝对不会让他一个人去冒险,“我不走。”
话落,信号灯变成了绿色。
傅羽墨暗黑色的眸子盯着绿色的信号灯,一脚油门将车开去了运河岸边。
皎洁的月光映在波澜的河水里,两边是细直的路灯,垂着头,在石板路上映出一个圆形的光影。
苏溪看着傅羽墨的侧脸,感觉有事将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