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美玉的手一抖,喷壶差点掉在地上。
她和前几年不一样了,经历过这么多事以后,她很清楚自己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傅家三小姐,根本没有资格跟傅羽墨和苏溪斗。
所以这些年,她平躺了,更不想陆丰年再惹事。
“钥匙之前是在我这,可为了给你凑钱,我偷拿了书房的字画被苏溪发现了,我就把钥匙还给她了。”
“什么!妈,你怎么这么傻呀!那是外公的遗物,本来就该是你的,怎么给她了!”陆丰年急得直皱眉。
傅美玉只好解释说:“那是你舅舅在的时候,说苏溪帮傅家生了两个重孙子,指名要给她的,我也拦不住啊。”
陆丰年咬咬牙,骂骂咧咧的说:“大舅是不是疯了,怎么越老越糊涂了,居然把那么多古董给苏溪,那可都是钱呀!十几个亿都打不住!”
陆丰年越想越恨,不知道在心里骂了傅怀诚多少遍。
傅美玉见他还是那副贪财的面孔,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不争气,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叹了口气说:“算了,你舅舅人都没了,你就别再说他的不是了。”
陆丰年窝着火,气急败坏的摔门走了。
他出狱之前,满脑子想的都是老爷子留下来的那些古董,可偏偏被锁起来了,打乱了他的所有计划。
“艹!苏溪那个小女表子,拿了傅家这么多东西。当初要不是我妈让她嫁进傅家,她能有今天!”
陆丰年一边走,一边恶狠狠的骂着。
忽的,迎面走过来两个人把他怼进了巷子里。
陆丰年刚想叫救命,突然看到其中一个刀疤脸他认识,“虎哥,怎么这么巧,在街上遇到了。呵呵~”
陆丰年嬉皮笑脸的给男人递了根烟。
那个叫虎哥的男人抬手把烟打掉,一巴掌抓住陆丰年的脖子,直接把人怼到了脏兮兮的墙上。
“你小子别跟我装蒜,钱呢?两千万,你在牢里欠的。说好了,一天不还剁一根手指,今天是第二天了,你说我该剁几根?”
旁边的人给虎哥递了把小刀。
陆丰年见到刀,差点吓尿了裤子,哆哆嗦嗦的说:“虎哥,虎哥,你听我说,我有钱,我真的有钱!”
虎哥也是个狠角色,凶起来衬得他脸上那条长长的刀疤又狰狞又可怕,掐着陆丰年的脖子说:“钱呢?拿出来!”
陆丰年差点被掐断了气,扒着虎哥的手,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点,胀红着脸说:“在苏溪呢,在苏溪呢。我外公留给我的古董都锁在书房里,只要拿到钥匙,我把那些古董卖了,马上就能还钱给你们。”
虎哥想了一下。
他知道苏溪是傅羽墨的老婆,现在江城最有钱的就是这两夫妻了,他不稀罕陆丰年的命,他只想要钱,做了陆丰年就一毛钱也拿不到了。
所以虎哥选择相信陆丰年一次,但警告还是要给的。
随后巷子里传来一声闷哼,两个男人从里面走出来,迅速闪人了。
地上滴了一滩血,一直延伸到陆丰年脚边。他满头是汗,靠在墙上哆哆嗦嗦的喘气,嘴唇也开始泛白了,一只手捂住另外一只流血不止的手,费力的打了抢救电话。
……
深夜,傅美玉见儿子还没回来,正准备打电话。
这时,佣人打开门,惊慌失措的大喊道:“少爷回来了,夫人,少爷回来了!”
傅美玉赶紧放下电话,一转身,看到儿子煞白的小脸,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的,关键是,“丰年,你的手怎么了?怎么缠着纱布?”
陆丰年垂下眼,动了动泛白的嘴唇说:“我在街上,不小心摔倒了,划断了一根手指。”
“什么!”
傅美玉听到儿子断了一根手指,吓得差点当场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