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美玉惯着她这个宝贝儿子,苏溪可不会惯着他,几句话就把陆丰年说的哑口无言。
说到底,就是傅家的事还轮不到陆丰年指手画脚。
被苏溪训斥了一顿,陆丰年撇撇嘴,心想:“几年不见,没想到苏溪变得这么厉害了,竟然敢拿傅家孙媳妇的身份来压我。怪不得傅北庭宁愿躲在家里里,也不敢挑衅她。”
说起来,上次陆丰年去找傅北庭,言语间刺激了他好几次,傅北庭都无动于衷。
最后,陆丰年忍不住了,直接跟傅北庭说:“大表哥,傅羽墨和苏溪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应该是你的,我是看不下去她们占便宜。如果你想要回一切,我愿意帮你,但你自己也要做点样子出来,例如……先把苏溪解决掉。”
傅北庭脸上露出意外却不慌乱的神色。
当天他没有明确给出答案,但事后他在苏氏楼下帮过苏溪,让陆丰年彻底看明白了,傅北庭这个傅家长孙算是废了,只配像只老鼠一样苟活在他那栋气派的别墅里。
所以,陆丰年才自己来找苏溪的麻烦。
“苏溪,你是想独吞那些古董喽。”陆丰年一脸奸像。
苏溪不怕他的阴阳怪气,直接断了他的念想说:“既然大伯父把东西给我了,那就是我的,谁也要不走。”
“你!”
陆丰年没想到苏溪会硬来。
他以为苏溪会和他讲道理,这样他不讲道理,苏溪就拿他没办法了。
结果苏溪用强盗的逻辑对付强盗,陆丰年傻眼了。
论势力、论资历,陆丰年都是个渣渣,他不敢从苏溪手里硬抢,只能维护自己那点像芝麻粒大的面子,拍拍屁股走了。
而他今天来苏氏这一趟,可不仅仅是为了招惹苏溪,更是为了……
“嘶~”陆丰年咿咿呀呀的回到家,低着头,用另一只手挡着断了手指头的手。
傅美玉正在客厅里喝茶,见他表情有些奇怪,问:“丰年,你怎么了?”
陆丰年躲躲闪闪的说:“没事,我……我没事。”
他这一支吾,傅美玉更奇怪了。
“丰年,你的手没事吧?”傅美玉见他一直挡着那只包着纱布的手,越看越不对劲,把儿子叫过来,“你过来,让妈妈看看。”
陆丰年半推半就,最后被傅美玉拉了过来,一看,吓坏了傅美玉。
“丰年,你这手怎么回事?怎么全是血?”
傅美玉看到染红的纱布,吓得心脏“怦怦”直跳,“丰年,谁把你的手弄成这样?”
陆丰年支支吾吾的说:“就是……是,苏溪。”
“什么!”傅美玉万万没想到她能听到这个名字,又意外又不解的问:“苏溪?苏溪为什么要打你?你怎么遇到她了?”
当然是陆丰年主动去招惹的苏溪,但他才不会承认,反而说:“我还是想做生意多赚点钱,所以去找苏溪,求她放我一马。结果她说我害过她妹妹,就算我坐了牢也不会放过我,别说是做生意,就是,就是在江城做个普通人,她也不会让我好过。”
陆丰年说着他事先编好的谎话,傅美玉还真信了。
“所以,苏溪把你还没好的手给弄伤了?”傅美玉根据陆丰年的话,自己脑补了当时的情况。
陆丰年见状,委委屈屈的点了点头。
这下可把傅美玉给心疼坏了,愤愤不平的说:“苏溪凭什么打人呢!就算你差点害了她妹妹,可你已经受到法律的惩罚了,她凭什么私下报仇?她故意伤人,她这是触犯法律!”
陆丰年见母亲上钩了,假惺惺的劝道:“妈,算了吧,谁让我当初犯了错呢。可我一直搞不懂,那天不是我叫苏然来的,是她自己找过来的。我喝了点酒,可能当时脑子不清醒吧,才做了错事。可我保证,那天真的不是我叫苏然来的。”
这人渣三言两语,想把事情都赖在苏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