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星仔开始了一段地狱式的训练。
这是许长安出的主意。
原剧情中,星仔没人教过他练功,而是被火云邪神打得浑身骨折,经脉尽碎。
结果竟然奇迹般没死。
原因乃是火云邪神间接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迫出了他体内所有的潜力。
因而羽化成蝶,一跃成为绝世高手。
只不过, 许长安没去冒险,毕竟那是剧情,而他来到这个世界就成了现实。
万一把星仔打残了,却未能迫出他的潜能……乐子可就大了。
所以,不用打残,但每日里毒打一顿是免不了的。
不管伤的有多重,这小子睡一晚上,第二天便没事了,令得包租公夫妻俩啧啧称奇。
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 短短半个月,星仔便已登堂入室,已经能够熟练地打出一套太极拳法。
期间,许长安每日里都要去外面逛一圈,看看能否遇上那神秘的老乞丐。
他记得老乞丐手中还有不少秘笈,比如独孤九剑、一阳指、降龙十八掌等。
这天下午,城寨里依然如往日里一样,一片欢乐与祥和。
“王八蛋,脸上的唇印哪来的?”
“砰砰砰……”
楼上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动静,不久后,悲催的包租公又一次被彪悍的包租婆扔出窗外。
“谁家的小孩又在过道里大便?”
“你个没良心的,又背着我偷拿粮食给隔壁那骚蹄子……”
“哞~”
张二叔牵着牛从院子里经过。
“咯咯咯……”
一群鸡仗着鸡多,追啄着一条狼狈而逃的狗。
几个光着屁股的小孩也不知哪里捉到了一只老鼠,正兴致勃勃围在一起,尝试着各种刑具,对其严刑拷打。
还试图将其变成太监。
突然间。
似有一片乌云涌来。
一大群身着黑西服、穿着黑皮鞋、戴着黑礼帽、拎着黑斧头的家伙齐刷刷走了进来。
“斧头帮?”
一见这阵仗, 有人不由小声惊呼一声。
一时间, 鸡飞狗跳,一众租客一个比一个跑的快,纷纷跑回去将房门反锁。
领头的胖子,正是斧头帮二当家,小名麻五。
一行人在院中站定。
随之,有人扯开嗓子大喝:“里面的人听着,限你们十分钟之内将偷藏的女人交出来。
否则,休怪我们一把火烧了这里。”
吼声一落,便有人上得前来,在地上摆了几桶汽油。
看样子,这是有备而来。
苦力强犹豫了一会,看了看那几个油桶,忍不住走上前去,赔着笑道:“不知各位大哥要找什么女人?”
“告诉他!”
麻五冲着身侧一个手下吩咐了一声。
“是!”
手下应了一声,随之冲着苦力强大声道:“听好了,有个叫阿香的女子是我们金丽夜总会的舞女。
她趁着出钟的机会,打伤客人,私自逃走,严重损害了我们斧头帮的名声。
根据我们的调查, 她现在就躲藏在这里。
识想的就赶紧将人交出来, 要不然……叫你们鸡犬不留!”
这口气, 简直不要太嚣张。
当然,他们连警署都不放在眼中,又何况猪笼城寨这样的贫民区?
听完对方所说,苦力强不由愣了愣:“这……各位大哥是不是弄错了?”
他倒不是装,是真的不清楚这事。
毕竟城寨里住户太多,流动性也大,谁成天撑的慌盯着所有进出的人?
“少特么跟老子装蒜!”
那个小弟怒骂一声,一脚便将苦力强踹翻在地。
其实,这是苦力强没想当众展露本事,故意摔倒的。
毕竟斧头帮人太多,他一个人哪是对手?
楼上,包租婆一脸苦涩:“到底是哪个倒霉鬼,怎么把这些个瘟神给招来了?”
许长安回道:“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斧头帮扩张太快,早晚也会盯上这里。”
“老婆,怎么办?”包租公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我去赶走他们!”
星仔学有所成,终于恢复了自信与侠义之心,掉头便往楼下走。
“我跟你一起去。”
许长安也随之下楼。
包租婆并没有阻止,只是看着二人的背影叹了一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终究会来。”
包租公走到窗户前:“那就看热闹吧,想来他俩可以摆平。”
这段时间,许长安与包租公切磋过,二人打了个不相上下。
其实,许长安的实力与包租公已经不在一个层面,只是没有展露出来。
来到楼下后,许长安径自走到领头的二当家面前,冷声道:“这里没有你们找的人,各位请回。”
“啊?”
二当家装作一副听不清楚的样子,偏过头,竖起耳朵,一副倾听状。
同时,一只手缓缓摸出腰间的斧头。
要说这麻五也是个狠角色,当初一飞斧斩断鳄鱼帮老大的腿,其实力可见一斑。
要不然,也坐不上老二的位置。
许长安补了一句:“你特么聋的?”
“呼!”
同一时间,麻五一斧头劈下。
“砰!”
也是在同一时间,现场响起了一声击中牛皮革一般的沉闷声响。
现场一片寂静。
斧头帮一众人呆若木鸡般看着原地一动未动的许长安。
而他们的二当家竟然离奇地凭空消失,唯有手中的斧头飞落到一边。
过了一会,方才有人发现十余米开外,他们的二当家跌坐在垃圾桶中,口吐白沫,手腿抽搐。
“二当家!”
一众小弟大惊失色,纷纷涌上前去。
“怎么会这样……”
一众小弟纷纷摇头。
根本没人看清是怎么一回事。
一切,就跟舞台上表演的大变活人一般。
“别动……断了……上,杀了那小子!”
“是!”
“慢着!”
随着一声喝,斧头帮要找的正主终于出现了。
那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人,五官精致,身段高挑、曲线玲珑,也难怪斧头帮会大动干戈。
“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们都是这里的租户,不知道我藏在这里,请你们不要伤害他们。”
一个小头目模样的男子不由冷笑:“如果你早点站出来,他们或许没事。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二当家被人打了,这仇要是不报,岂不有损斧头帮的声威?
“上!”
“杀!”
斧头帮一众人喊声震天,如潮水一般涌向许长安以及站在他身边的星仔。
“你们太过分了!”
随着一声怒喝,阿鬼手持一根竹竿冲了过来。
“砰砰砰……”
一记横扫,当即扫翻了五六个。
苦力强眼神一亮,再也忍不住了,当即弹跳而起,冲入人群全力施展十二路谭腿。
裁缝铺中,洪胜喃喃道:“没想到,五郎八卦棍、十二路谭腿重现江湖,我洪家铁线拳又岂能龟缩于此……”
院中,已经打得不可开交。
要说斧头帮的这些人,平日里的确很凶悍,杀得一众百姓胆寒不已。
但此刻,遇上了真正的高手却乱成了一锅粥,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地上躺下了一大片。
有几个家伙眼见事态不对,匆匆跑到外面的车上拿出了几把长枪……
结果,还没来得及扣板机,一团尘土急速袭来,顿令得几人捂着眼睛惨叫,枪也失手落到地上。
混战中,酱爆与几个租客也忍不住加入了战团。
表面上看,城寨一方只有十余人动手,而斧头帮一方至少二百余人,理应占绝对优势。
结果却是一边倒。
不夸张地说,猪笼城寨一方完全呈碾压的趋势,一个人都没受伤。
“好了,都不要打了。”
包租婆也不想闹出人命,以至一发不可收拾,终于挺身而出。
斧头帮一众人求之不得,纷纷住手。
“滚!再敢到这里来闹事,老娘定让你们有去无回!”
包租婆恶狠狠威胁了一句。
“等等,车上的武器全部留下!”
许长安上前喝了一声。
虽说他懒的用这玩意儿,但可以用来武装其他人。
最终,斧头帮一众人乖乖留下武器弹药,抬的抬,拖的拖,狼狈地离开了猪笼城寨。
等人一走,阿香不由上前跪了下来,泣声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了大家,我这就回夜总会……”
“阿香……”
一个名叫柱子的汉子也冲出人群,一脸痛苦与无奈。
包租婆不由皱眉问:“柱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柱子泣声讲了一下缘由。
当初,他和妹妹阿香,妹夫阿牛一道来到申城闯荡。
阿牛以拉人力车为生,阿香居家料理家务,不时帮人做些零活贴补家用。
不久前,阿牛与人发生口角,争执之下竟被对方打折了腿。
为了治好丈夫的伤,阿香经人介绍借了一笔钱。
本以为遇上了好人,利息不算高,哪知却中了对方的套。
她以为是月息,过了一段时间对方却说是按天计息,而且还是利滚利。
借了两百块钱,不到三个月竟滚到好几千……
“斧头帮那些人,不仅活活打死了阿牛,还将阿香送到夜总会做舞小姐抵债。
阿香好不容易瞅到机会,趁着陪客人外出时,打伤对方逃到我这里想避一避……”
听完缘由,一众租客不由得义愤填膺,纷纷出声怒骂。
“太过分了,简直是无法无天,禽兽不如!”
“就是,早知道该揍狠一点……”
“这伙人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
“没错,他们经营烟馆、赌坊、地下钱庄,全是坑人的营生……”
“好了,大家先静一静,听我说几句。”
包租婆摆了摆手,大喝了一声。
等到一众人静下来,方才叹了一声:“如今,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大家最好尽快搬走,也免得无妄卷入是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