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冀州市。
书房中,海心夫人正在跟大管家王福在谈话。
海心夫人微微皱眉:“你说天竺军阀巴彻,非但没有杀掉陈宁,还栽在了江南?”
王福苦笑的说:“可不是,这结果老奴都没有想到。”
海心夫人惊疑不定的问:“怎么回事,陈宁被逐出陈家,毫无根基。”
“就算他这几年在外闯荡出点成绩,也没理由把巴彻这种外国军阀给扳倒呀!”
王福说:“说来算是那小子运气,巴彻率领大批护卫进入我国,另外还秘密调遣了五千名战士乔装成雇佣兵,潜入江南省海域,随时支援他报仇。”
“可他这行为,偏偏引起了我们华夏军方的主意。”
“据说北境少帅亲自下令,派出部队歼灭了巴彻潜伏在江南省海域的队伍。”
“巴彻也被抓起来,一番制裁之后,会遣送回天竺。”
海心夫人眼睛中闪过一丝冷芒,徐徐的说:“这小子命真好,这都让他逃过一死。”
王福小声的说:“夫人,看来要杀陈宁,还得我们亲力亲为呀!”
海心夫人平静的说:“明天是老爷六十大寿,等过了老爷的寿辰再说,就让陈宁多活几天吧。”
王福点头:“是!”
……
江南,中海市。
陈宁正在漫步云端餐厅吃饭,旁边站着典褚,正在给陈宁作报告。
典褚告诉陈宁,巴彻吃了一顿皮日之苦,还被绑着送回天竺。
天竺方面觉得颜面大失,开除了巴彻的将职,还把巴彻下狱治罪,巴彻这辈子算是完了。
陈宁听完,笑笑:“这是他自找的。”
“对了,之前把我母亲的坟墓迁回梧桐山,我曾放话,要陈家到我母亲坟前跪三天三夜,忏悔过错。”
“现在半个月都已经过去了,陈家那边,什么反应?”
典褚说:“陈家没有去少帅您母亲坟前跪着忏悔的意思,甚至陈家根本就没想过要忏悔。”
“陈雄这段时间依旧过他的豪门老爷生活,该干嘛干嘛,似乎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
陈宁眼神变冷,徐徐的说:“那个狐狸精呢?”
典褚说:“她也没有忏悔的意思,反而想要把你欲处之而后快。”
陈宁眼睛闪过一抹杀机:“呵呵,陈雄跟这狐狸精,当年把我跟我妈赶出家门,害我妈抑郁病死,她还不肯善罢甘休,还想把我也杀掉?”
典褚低着头说:“在她眼里,您虽然被陈雄逐出家门。但是她到底怕有一天,陈雄老了之后念旧,把您接回陈家。”
“她更怕您回到陈家之后,继承陈家的家业。”
“所以她这些年一直派人暗中打听您的下来,想要除掉少帅您。”
陈宁冷冷的说:“哼,他们这是在作死!”
陈宁忽然记起了什么,问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明天是陈雄的生日吧?”
陈雄,便是陈宁的生父。
当年为了迎娶海心那狐狸精,不惜抛妻弃子,把陈宁跟陈宁母亲赶出家门。
典褚说:“是的,是他六十大寿。”
陈宁嘴角微微上扬:“你帮我准备一份寿礼送过去!”
典褚抬起头睁大眼睛望着陈宁,然后又低下头,恭敬的说:“是!”
……
翌日!
冀州市,陈家豪宅。
到处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今天是陈家老爷陈雄的六十大寿,无数达官贵人纷纷过来,给陈老爷祝寿。
陈雄今天身穿百福唐装,携着年仅40岁的后妻海心,带着儿子陈剑东,还有大帮的家眷仆从,招待前来祝寿的贵宾。
“恭喜恭喜!”
“恭喜陈老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前来给陈雄祝寿的,都的北方地上地下圈子有头有脸的人物。
陈雄满脸红光,满脸自得。
陈家能够从东海老家,来到北方,并且在北方立足,成为北方豪门。
陈雄颇为自己的成绩骄傲!
只不过他早已经忘记,当年没有前妻一路扶持陪伴,他根本没有今日。
大管家王福此时走过来,毕恭毕敬的说:“老爷夫人少爷,宾客们都来得差不多,时间也差不多了。是不是吩咐后厨,开始上菜,开宴?”
陈雄笑眯眯的,正要点头。
但就在这时候,门外忽然来了一帮人,大声的说是来给陈老爷送礼的。
今天是陈雄的大喜日子,有客人来送礼,自然是没有拒绝的道理,他高兴的说:“是什么人送礼,让他们把礼物呈上来。”
典褚带着十八个穿着黑色西服的手下大步走进来,每个西服手下手里都捧着一卷画卷。
现场无数宾客们,见到这一幕,都纷纷惊呼。
“天呀,是谁送礼呀,这么大排场。”
“是呀,十八个人手里都捧着画卷,应该是十八幅名家字画吧!”
“啧啧,出手不凡哪,还是陈老爷有面子。”
陈雄跟海心夫人等人,听着宾客们的惊呼议论,脸有得色。
典褚也没有自报身份,只吩咐身后十八个手下,一字排行,然后大声说:“打开礼物,让陈老爷很海心夫人看看。”
哗啦!
十八个人,手中捧着的十八幅画卷,齐齐展开。
十八幅画风格统一,不过画的竟然都是地狱,而且是十八层地狱。
每幅画都是一层地狱,每层地狱里都有鬼差,正在对一男一女使用酷刑。
什么刀山地狱,油锅地狱,一应俱全。
陈雄跟海心夫人,还有现场众人,全部都惊呆了。
陈老爷六十大寿,大好日子,竟然有人送十八层地狱图,这什么意思呀!
陈雄还没有来得及发怒,立即就有人惊呼:“你们快仔细看,每一幅地狱图,被鬼差用刑的男女,都是陈老爷跟海心夫人呀!”
什么!
陈雄跟海心夫人闻言,连忙仔细看地狱图。
果然十八幅地狱图,里面被鬼差使用酷刑的,都是他俩。
陈雄跟海心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刚刚想要叫人把典褚这帮闹事之徒轰出去。
但这时候,外面前院大门,吹吹打打的又来了一帮人。
这帮人一个个披麻戴孝,奏着死人出殡用的哀乐,抬着一口棺材进来。
有人狂撒纸钱,有人哭哭啼啼:“陈雄老爷,海心夫人,你们两个死得好惨啊……”
现场众人瞠目结舌!
海心夫人气得俏脸煞白,浑身发抖。
陈雄更是气得血压飙升,太阳穴突突的猛跳,差点气得吐血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