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祭天立族

身穿崭新盔甲，手执骨杖，祝炎来到祭祀台前，祭祀台上，已经摆上三牲，点燃火种，更有各种祭祀礼器，摆满了祭祀台。

环图腾台，新建了祭祀池，雕刻了《祭灵法》中的祭祀条纹。

四周族人分排站立，环绕祭祀台与图腾台，各个神色肃穆。

祝炎上前，躬身礼拜天地，族人纷纷依着模样，行礼祭天。

完成初礼，祝炎转身，展开手中皮卷，上面撰写了祭天之文。

“敬天道礼地方，颂冥冥告先灵，今北荒聚落鄙民祝炎，率聚落族人，礼天敬地，告慰四方：北荒苦寒，人族艰辛，妖魔横行，物资匮乏，族人食难果腹，命运难测，为壮族群，炎斩妖以祭祀天地……”

庄严肃穆的祭祀之音，自祝炎口中诵读而出，族人们无论记得不记得，或口中跟读，或心中默念，祝炎的声音覆盖四野，族人的心声洋溢于外。

洋洋洒洒的数百字祭文，在祝炎口中念诵得极为顺畅，抑扬顿挫却又情真意切。

“今鄙民祝炎，以妖为祭，立图腾巫龙，聚巫祝部落，邀天赐祝，愿我族人，人人自强，开疆扩野，谨守天心地德，昌盛人族……”

随着祝炎念诵，鹰鸣崖上空，隐隐有灵韵凝聚，霞光浮现，与天空中的赤日相对。

“上祭品，祭天地！”

当最后一句祭词念完，祝炎带领族人三叩九拜，礼重天地，随即魁和刃拖了鬼獠妖猿的尸体，手持二次循环金符，催动金符划开妖猿脖子，一道道浓郁的鲜血流了下来。

这妖猿死了多日，但身为妖，血液还有活性，随着妖血流入祭祀池中，天空之中隐隐有波纹浮现，似有身影注视下方。

祝炎对此不闻不问，口中念诵祭祀之词。

随着献祭妖猿，洪和风拖了鬼獠雪猿妖兽的尸体，枳和枭拖了还有一口气的北地雪熊妖兽，同样放血汇入祭祀池，其中北地雪熊在挣扎，但早已经奄奄一息的它，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随着妖血注入祭祀池，天空之中凝聚越来越多的灵韵之光，似乎有无形中的存在聚集而来，对此，《祭灵法》中有记载，祝炎并不意外，而是更加虔诚。

随着祭祀池中妖血注满，祝炎手执骨杖，来到图腾台前，图腾台上，巫龙图腾栩栩如生，台下妖血反衬，显得有些神秘。

“祭祀天地，告慰先灵，今巫祝部落立族北荒，承天地气运，落族人之血以聚祭灵。”

说着，祝炎抽出一柄匕首，割破左手手掌，一滴滴鲜红的血液落下。

同时，刃等纷纷抽出匕首，同样割破手掌，滴落鲜血。

随着一个个族人上前，以鲜血融入祭祀池，祭祀池中的妖血逐渐诞生血红色的光芒，那光芒竟然溶解了伏在祭祀池上的鬼獠妖猿等的尸体，像是有什么吞噬了作为祭品的鬼獠妖猿等。

一道道血色灵光，随着祭祀池上的祭品消失而逐渐浮现，与此同时，鹰鸣崖上，灵韵彩光更甚，隐隐照射下来，落在巫龙图腾上，引得族人们惊疑。

“凡我族人，心诚意坚，冥想图腾，蕴生祭灵！”

祝炎看到那落下的霞光，隐隐有些欣喜，连忙开口。

族人们早已经被告知，当即纷纷站立原地，默念巫龙之名，想象巫龙的模样。

这是《祭灵法》中最重要的凝聚族人心念之法，看似普通，但却是祭灵能否诞生的基础，立图腾以祭祀，结民众聚信仰，诞祭灵以守护，可不是一句空话。

随着族人们心念图腾，巫龙图腾上，彩光越发兴盛，与下方的血色灵光交汇，正好落在巫龙图腾上，本是用玉石雕琢的巫龙图腾，缓缓吸收血色灵光与彩光，丝丝缕缕微弱的气息，自图腾上浮现。

祝炎大喜，再次念诵祭祀文章，以敬告天地。

《祭灵法》的祭祀之礼，如今已经接近尾声，虽然看似粗糙，但实际上，这已经是加入了祝炎所知道的一些祭祀礼节了。

不过片刻之后，随着巫龙图腾吸收的彩光与血光越来越多，鹰鸣崖上，彩光逐渐暗淡，而祭祀池中的妖、妖兽尸体都已经消失，只留下浓郁的血液，蒸腾起血光，汇入巫龙图腾。

只要巫龙图腾更将祭祀池中的祭品吸收干净，得天地认可，祭祀便算完成，至于能否真正诞生祭灵，可就要看运气了。

只是此时，祝炎心中忐忑。

巫龙是他体内怪龙的形象，若是真的诞生祭灵，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结果。

毕竟，当初他以巫龙为图腾，为的其实是镇压体内的火鸦。

但现在火鸦和他定下契约，已经没有那个必要，可图腾立下，不能轻易更改，祝炎也想试试，这一条路，到底行不行。

只是没等祭祀池中的血液彻底干枯，天空之中，突然有乌云汇聚而来，霹雳不绝。

祝炎被吓了一跳，更不用说聚落的族人，一个惊恐地抬头。

“火鸦，你别捣乱！”

祝炎心中怒吼，还以为是火鸦招来的雷劈。

“这可不是我引来的，应该是你这图腾特殊，惹得天地降落劫难，小子，你要渡劫了！”火鸦幸灾乐祸地开口。

“什么？”祝炎惊呆了。

渡劫？

开什么玩笑！

“没错，就是渡劫，你以自身修炼的巫龙为图腾，似乎触犯了什么忌讳，嘿嘿，贼老天可是很小心眼的，祭灵似乎暗藏隐秘，触动了什么，小子，巫龙图腾已经有灵韵诞生，但能否被你收为己用，可就看你的运气了！”

祝炎：……

“族长……”

不远处，刃心惊胆战，牙齿都在打架。

“都散开，不要轻举妄动，这是我的劫，也是图腾的劫！”

祝炎心中苦闷，骂骂咧咧，但迅速吩咐，语气不容置疑。

天劫啊，这是人干的事情吗？

可事已至此，祝炎抬头望天，感受到乌云带来的满满恶意。

“天打雷劈吗？”祝炎咬牙。

“魁，将你们的铁枪、飞矛等都给我扔过来！”

魁愣住了，这时候，族长要铁枪干嘛，难道想捅老天？

但，没有丝毫犹疑，魁带领的枪盾组和洪带领的飞矛组，将铁枪飞矛远远地朝着祝炎扔去，祝炎迅速动手，将铁枪、飞矛插遍图腾台四周，随即抽出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