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被挑选出来的五个人已经开始朝着覆盖云灵山的黑云接近过去,云涛与其他二人,拥有飞空的能力,便从天上靠近。
陈方与唐立秋则是在地上一路急行,速度却并不与云涛他么慢。
“陈方,你真的相信那小子吗?依我看来,那小子根本没有能力破阵。”唐立秋一边疾行一边道。
“可是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试一试了。”陈方道。
“怎么试?真的就拿着这神光符去试?”
“军令如山,我们有别的选择吗?”
唐立秋这便无话可说了,是的,事到如今他们只能一试,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片刻之间,众人就已经从接近了灵云山,距离剩下不到堪堪二十丈之遥。
而此时,云骇也已经受到有人靠近的消息了,负责水镜术的张老道:“敌袭,正在快速接近。”
“人数多少?”云骇忙文。
“五……五人,五个都是实力颇强的结丹境。”那长老道。
身为护阵者之一的云辽长老冷笑道:“区区五个人也想破开我们的湮云压城大阵,简直是异想天开。”
“那云涛也在。”负责水镜术的长老道。
“那正好,我们便让那云涛死在阵中!!”云辽道。
片刻之间,外面的五个人便已经到了指定位置,云涛随手一挥打开水镜术,其余四人便纷纷呈现自水镜之上。
这是昨日云涛特意做的安排,他将云剑宗用来监视的气象大阵一部分化为己用,如此一来便可以在自己阵营里大面积使用水镜术。
他道:“都准备好了吗?”
众人纷纷点头回应。
“开始使用符篆!”云涛下达命令。
五个人几乎同一时间从口袋之中取出符篆,凌空一挥便将其点燃。
正如唐立秋所想,这玩意儿就是一枚神光符,货真价实的神光符,只见无数的光点从符篆中涌出,在他的面前集结成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光球。
这玩意儿?能破阵?
与唐立秋同样感觉到震惊的还有云涛,他以为陈子书作为一个阵法大师,这符纸定然是有非凡的地方,结果呢?结果就这?
云涛整个人都是懵的。
下一瞬间,晕他嗷面前的那一道光芒突然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始逃逸。
是的,它猛然朝着黑云漫漫的灵云山飞了过去。
几乎是下意识的,云涛便急忙追了过去。
而这个时候,云骇、云辽,以及其他的三位护阵者正在无比谨慎的操控着阵法。
云骇是一个谨小慎微到有些悲观的人,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认为对方能够凭借着五个人就将湮云压城大阵摧毁。
反而他很有把握将云涛困杀于阵中。
眼看着云涛以及其他的破阵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入阵中,云骇冷笑道:“真是愚不可及,云涛,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但是云骇正待要操纵大阵对云涛发起进攻,突然之间脸上的笑容便全部消失了。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云涛并不是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大阵之中乱撞,而是……直直的朝着自己的方向扑杀过来,没有丝毫犹豫和迟疑,就好像知道自己在这里一样!
见鬼了!真的是见鬼了,为何他在神识如此闭塞的情形下还有这么强的灵感?这怎么可能?
下一秒,破空之声汹涌而来,那云涛终于追上了光球,但是下一秒光球便已经逸散了,他一愣神之后就看见自己昔日的同僚云骇正在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云涛一时间有些没回过神来,下意识的问道:“云骇,你怎么在这里?”
云骇默然无语,这个问题正是他最想问的问题,云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但是很快云涛就回过神来了,他猛然拔出背后的清鸣剑道:“我明白了,你……就是护阵之人!”
在这一刻,云涛全都明白了,他终于明白过来为何陈子书说用一张小小的神光符便可破阵,原因已经很清晰明了了,神光会带领他们找到护阵之人!
五名护阵之人,五个人,远远足够了。
“喝啊!”云骇自知定然不是云涛的对手,便飞身急退,浩浩荡荡的流云剑气朝着云涛铺汹涌而去。
云涛单手握住清鸣剑猛力一挥,浩浩荡荡的三色剑气便汹涌而去,轻而易举的将云骇的流云剑气撕碎。
流云剑气一重天为白色,二重天为黑白两色,三重天为黑白红三色。
云骇堪堪才到二重天巅峰,而云涛已经是三重天大成了。
一招既破,云涛冷冷的道:“云骇,自我们成为同僚以来,你何时战胜过我?更何况你还要分心维持大阵,认输吧。”
云骇脸色微变,他微微后退了一步道:“认输?异想天开!”
他猛然催发大阵,只见数十道云龙从滚滚的云雾之中汹涌而来,围绕在云骇的身边蓄势待发。
“就算你杀了我,只要你找不出其他的护阵之人,你也迟早也会死在这里。”云骇冷笑。
“哦?是吗?”云涛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那不如你问问其他四位情况如何?”
云骇神色微微一变,连忙一挥手打开水镜术,但是刚刚一打开水镜术,灵气呼啸的声音与隆隆爆炸之音便纷至沓来。
云骇连忙问道:“喂,你们四人情况如何?”
“东方阵门正在遭到攻击,对手是穆景山,此人很强!”
“西方阵门也在受到攻击!!”
“南方也是!”
“北方也是!!”
全线都在同一时间告急。
在这一刻,云骇终于无法再保持镇定了,他们的敌人在一瞬间同时对五个阵门一起发起了进攻!
这简直不可思议,自从湮云压城大阵被建立起来之时,就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虽然说这些来自云剑宗的长老单论实力的话,比联军的首领要强大,但是他们一边要维持大阵的运作一边要御敌,这就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知道这一步,云骇甚至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能确认一件事,那就是他们输了,他们彻彻底底的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