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养小鬼,为民间的统称。
其实细分起来,很多地域、门派都有这种手法。
比如‘养阴骨’、‘蒜头骨’、‘小灵神’等等,甚至东南亚那边也有类似的东西。
可谓各有各的门道,炼制方法,使用方法、禁忌各不相同,有的还相互矛盾。
现在,这口小棺是何门何派何人炼制的,他的方法是什么,一概不知。
更何况,刘帅帅根本不记得那符咒的模样。
所以,无从下手,更谈不上重新封印。
“解铃还需系铃人,如今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找本家,他一定知道方法。”
伍三丁说道。
“你是说……那个和尚?”刘帅帅问道。
我们没有说话,玩小鬼的门派很多,但独独没有佛家。
所以,那个和尚肯定是假的。
他的出现,别有目的。
思来想去,还是提议去那个庙里看看,即便找不到和尚,或许能发现点线索。
伍三丁同意了,他拍了一张小棺的照片,说回去找人看看。
被他一提醒,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
洛小尾!
这小妮子背景颇深,肯定能够知道点什么。
简短解说,一通电话后,她答应帮忙,但是需要一点时间。
所以我们几个兵分两路。
伍三丁回去调查小棺的来历。
我、王蟒还有刘帅帅去一趟小庙。
此刻,已是下午三点多钟。
离开了聚龙庄,向破庙的方向驶去。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
接起来一看,居然是任双春。
“小落啊!春叔才知道你住医院了?”
“哦!没事,吃坏了肚子。任杲呢!那边怎么样?”
“这边不要紧,你的法阵很有作用,他现在不闹了,只是还不肯说话……”
任杲那边有伍三丁的法阵撑着,暂时没有什么大问题。
简单交代了几句,便挂上了电话。
心里不由得有些烦躁,那边的事情还没线索,这边又遇到了养小鬼,真是一天也不肯让人清闲。
“任杲|!你们说的哪个任杲啊?”
这时,前面开车的刘帅帅忽然接话了。
“任双春家的,怎么,你们认识?”
“当然认识了,我们几个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他最近不是抑郁了嘛!怎么,也出事了?”
数来说去,两个月前和任杲一起泡吧的居然有刘帅帅。
事关家丑,任双春不想张扬,所以他们都以为任杲得了抑郁症,外加上电话打不通,也就没怎么联系。
我问他,两个月前的聚会,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没什么事情啊!那天我去的晚,进门以后小杲正好往出走,连话都没说几句。”
后者想了想,补充道:“不过……那天我好像远远地看到他上了一辆黑色的大车。”
“上了一辆车,他没回家?”
我眼前一亮,急忙问道。
“应该没有吧!那车行驶的方向和他家的方向是反着的。当时我就纳闷,大半夜的他会去哪儿呢!”
“是什么车,车上还有别的人吗?”
他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依维柯,还是金杯,反正挺大的。距离太远了,没看清。不过开车的应该是个男人,我看到里面有人在抽烟。”
大车!
男人!
相反的方向。
这个范围实在是太广了,说了等于没说。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那晚任杲的确上了一辆陌生的车,然后一夜未归,回来后就成了那个样子。
现在只要能找到那辆车子,或者那个男人,就会真相大白。
只是,应该从哪里找呢!
“小杲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和我一样也……”
“和你差不多,不过你的事情要比他明朗。”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实情告诉他。
毕竟他是唯一见过那辆车的人。
“原来是这样,看来等我的事情完了以后,要找一下烈子和仙姐了。”
烈子和仙姐,也参加了当晚的聚会。
刘帅帅说虽然自己出现得晚,但这两个人可是从一开始就陪着任杲的。
说不定他们会知道点什么。
说话间,车子向前又走了半个小时。
“哎……应该是这个地方,咋没路呢?”
最终,他将车子停在一处玉米地的旁边。
这里已出了天党市,处于城乡接壤的地方。
我们绕着玉米地转了好久,也没找到他口中的那个岔路。
就在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远远看到一个中年汉子赶着一群羊,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他急忙跑过去递了一根烟笑道:“大叔,请问这附近是不是有座庙?”
放羊汉子看了他一眼,接过烟笑道:“有,顺着这条道往西走十里路,有个送子观音庙,咋的孩子,求子啊?”
“观音庙?”
后者愣了一下,急忙摇头:“我说的不是什么观音庙,是一座很小,但很破,有一个和尚住在那里的小庙。”
“啥玩意儿,和尚。哈哈!小伙子,我在这地界五十年了,没见过一个和尚。”
“不对啊!大叔,您再想想,那庙很破的,里面有个土像,已经看不清样子了。”
刘帅帅尽可能地回忆那座庙的样子,希望能唤起放羊汉子的记忆。
“很破,土像!”
汉子嘀咕着,忽然眼前一亮叫道:“你说的该不是‘蝗虫庙’吧!”
蝗虫庙!
又叫蝗神庙。
里面供的是蝗神。
说白点,就是大蝗虫。
据说天党市没有建成的时候,这一片常年干旱,闹过几次蝗灾。
于是就有人建了一座蝗神庙,希望不要闹蝗灾。
但是,并没起到什么作用。
香火日渐凋零。
后来,天党市建成,公家引来水源灌溉庄稼,问题迎刃而解。
蝗神庙就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荒庙,很少有人光顾。
我们也算幸运,遇到了这个放羊汉子。
蝗神庙荒废以后,草势极为茂盛,他放羊倒是路过几次。
“那个地方很偏,一般人不知道,这样吧!我给你们带路。”
汉子很热情,一记鞭子,羊群改了方向。
绕过一座不起眼的土山,再向前走了半里路,刘帅帅猛然记了起来,说就是这个地方。
又向前走了十几分钟,羊群便不动了。
汉子说再向前就是蝗神庙了,说来也怪,最近这羊群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每走到这里就不走了。
好像前面有什么东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