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后无主,湮替隶圉。夫亡者岂繄无宠?皆黄、炎之后也。轩儿用这两个字,当做书院名字,是想说我们都是炎黄后人吗?”
李京墨片刻后,便想出了炎黄子孙的出处。他虽然只是一介商贾,但自从做生意小有所成、安定下来后,他就开始在闲暇之余,读读经史,因此在四书五经这方面,他肚子里的墨水比李泽轩还要多。
李泽轩听到老娘的问话,本来还处于懵逼状态呢!因为他当时给书院起这个名字,是以为大家都知道“炎黄子孙”,可是看老娘这状态,明显不是这个样子啊!
这时听到老爹拽了一句文,李泽轩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暗道真是侥幸呀!还好在不知道哪本书里面记录了类似的东西,不然自己岂不是又要费劲地去圆谎?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爹您可真博学!炎黄二帝身为我汉族的始祖,孩儿认为,我们中原人皆可称之为炎黄子孙,孩儿的这所书院,以后的招生条件就是——无论贫富贵贱,但凡炎黄子孙,皆可入学!一旦入学,须得牢记自己是炎黄子孙,终生不得忘本!”
李泽轩当然没读过《国语》,但既然老爹主动帮他解释,他哪有不附和的道理。
“呵呵,那这件事就先这样吧!轩儿,我和你娘先回去歇息了!”
被儿子这个他们看来很高大上的国子监司业夸奖说自己博学,李京墨很是得意,他笑呵呵拉着自己夫人的手,就要准备回去睡觉了。
“哎!对了,爹,您先别走,孩儿还有一事忘了跟您和我娘说了!”
李泽轩连忙伸手说道。
“何事~?”
李京墨随意地问道,他刚把“家主”重任传给儿子,现在是无“官”一身轻啊!心情甚至比李泽轩还要轻松。
“今日陛下还跟孩儿说过,待孩儿十日后请辞时,陛下会再提拔我为太子詹事,并加封为金紫光禄大夫!”
李泽轩说道。
“什么~?太子詹事?金紫光禄大夫?”
李京墨不淡定了,他本来以为李泽轩辞掉国子监司业以后,就只挂着一个男爵了,万万没想到还有更高品级的太子詹事以及金紫光禄大夫,亏他和夫人刚刚还为李泽轩辞官而惋惜呢!
“轩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李夫人一脸激动地看着李泽轩问道。
李泽轩点头道:“当然是真的!娘!陛下九五之尊,说出去的话当然是一言九鼎!”
“你个臭小子为何不早说?害的为父跟你娘还白白为你的前程担心!”
李京墨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他没好气道。
“额,爹,刚刚孩儿忘了!”
忘了...忘了....
李京墨差点气死,他指了指李泽轩,正想再骂,李夫人连忙拉住,劝道:
“好了好了,老爷,轩儿他要升官,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走吧,不早了,该歇息了。”
“哼!”
李京墨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便转身跟着自家夫人去歇息了。
李泽轩在后面抹了抹冷汗,暗道早知道就不说了啊!
.......................
翌日。
李泽轩早早地便来到了国子监算学馆。
算算日子,他在算学馆剩下的日子,满打满算也就不到五天了,虽然他昨天跟李二说的是十天后去请辞,但这中间他还要成亲,估计得耽误不少时间。
在这边教书教了一个多月,李泽轩还真心有些舍不得,算学馆的四十四个,哦,不,是四十五个学生{昨天还来了一个李怀仁呢},算学馆的四十五个学生的名字,李泽轩都记得,甚至他们每次考试的成绩,李泽轩都记在心里。
说实话,这一批学生,他倾注了太多的心血,这次他自己办学,就很想把这一批学生,全部带过去。
当然那肯定是不可能的,相比于国子监,他的书院可没多少吸引力,毕竟国子监是当下大唐官办的最高学府,所以,李泽轩心里很清楚,这些学生要是有一半愿意跟他走,他就非常满足了。
想到这里,李泽轩有些感伤,或许这就是多情自古伤离别吧!
“师父,你怎么了?”
铁蛋难得地看到自家师父,竟然看起来有些感伤,他站在李泽轩身后,好奇地问道。
“呵呵,没事!铁蛋,你在算学馆学习了这么久,觉得这里怎么样?”
李泽轩淡淡地问道。
“唔~!挺好的啊!这里的同窗,都很和善,而且有许多学生,实力都很强!”
铁蛋想了想,答道。
李泽轩点了点头,铁蛋说的没错,算学馆现在最重要的特点,就是“高手如云”!可以说现在算学馆的学生,仅仅在算学一道上,基本上都能“称霸”一方。
“呵呵,铁蛋你好好珍惜最近在算学馆的时光吧!”
李泽轩拍了拍铁蛋的肩膀,然后转身进了教舍,因为他看见不远处已经有几个学生向这边走过来了。
铁蛋作为自己的亲传弟子,以后当然要跟着自己去“炎黄书院”的,所以他才会这么说。
“啊~~?为什么?师父?”
铁蛋傻眼,连忙追着李泽轩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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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处默、处默,我今天带了两柿子,这可是青州莲花柿,可甜了,要不要来一个?”
上午课间时分。
王猛揣着两个黄橙橙的大柿子,跑到了程处默的座位边,贱贱地笑道。
这货嗓门儿比较大,教舍内其余学生立刻就将目光投了过来。
程处默闻言,顿时就想到了昨天他在教舍被王猛恶搞的事情,脸色当真是红了白,白了紫,紫了黑,他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暴怒道:“曹!来你妹!王猛你特娘的欠揍!”
话音未落,程处默的大拳头就冲王猛身上招呼了过去!
“嗷!曹!程处默你怎滴这么不识好歹,俺好心好意给你柿子吃,你不吃就算了,咋还打人?”
程处默的拳头被王猛躲过,但王猛还故意装作一副痛苦的样子,委屈大叫道。
这货演起来还真是个戏精。
“吃你娘的柿子,从今以后,不许在老子面前提柿子!”
程处默更加愤怒,这货现在对柿子已经有阴影了!
“呵呵~!这群逗比!”
坐在教舍外的“房车”里喝温柔乡的李泽轩,听到教舍里的动静,撇了撇嘴,摇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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