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时间内彻底解决异能者联盟的可能性近乎为零,没再多想正副会长之事,眼前最要紧的就是搞清楚莫名的具体藏身之所,一举将其擒获,然后顺藤摸瓜,找出更多深藏在暗处的异能者。
“你能不能想办法将莫名约出来?”秦羽对文玉问道。
沉吟了几秒钟,文玉不太肯定说道:“我尽力试试吧,异能者做事一般都非常谨慎,莫名虽然联系上我,但未必会同意见面。”
秦羽琢磨了片刻,摆摆手道:“还是算了,如果你把莫名约出去,结果他被捕,你也就暴露了,这笔买卖不划算。”
“那他如果还与我联系,我该怎么做?”
“尽量和他虚与委蛇,若能套出他的藏身之所最好。”
秦羽眼中隐隐有凶光闪现,声音越发低沉,如果一头随时会发怒的猛兽。
异能者联盟的行为已经让他忍无可忍,刚刚才捣毁了一条拐卖儿童的渠道,竟然又想重操旧业,如果让对方得逞,肯定又会有许多小孩子遭罪,无论如何,一定要在拐卖渠道建立起来之前将其覆灭!
“一会儿你先离开,我们两个走在一起太显眼。”秦羽看了两眼窗外,说道:“姜晓蓉的宿舍你应该知道在哪儿吧,找借口多和她接触接触,尽量找到她的破绽。”
文玉皱了皱眉,压低声音问道:“你就这么确定,那个姜晓蓉有问题,会不会搞错了?”
秦羽摇摇头:“我有八成把握,姜晓蓉就是异能者联盟派来的卧底,对方没有与你联系,可见对你也不是很放心,你和她接触时,要尽量显得自然些,不要太过刻意。”
有八成把握,那基本就是认定了,文玉没有问他是如何判断的,点了点头走下车。
等她走得没影了,秦羽才下来,还没走到宿舍,就接到马婷妤的电话,说是按照他的要求,低配版的生发散已经研制出来,至于有没有效果,还有待实验。
所谓低配版,就是降低药材的年份,用三年左右的药材代替百年药材,如果这一想法可行,养颜露也可以这样做。
不过养颜露的药材年份要求不是很高,都是一两百年以内,那些药材在神界只是白菜价,随便花一些功德就能买到一大批,倒没必要用人间的低龄药材替代。
赶到肤美化妆品公司的实验室,秦羽看到研发人员用试管装着刚制作出来的生发散,就外观来看,和原版的没什么两样。
“气味颜色都和你拿来的生发散差不多,气味感觉会偏淡一些,估计是药龄差距导致的结果。”研发部部长张向阳说道。
秦羽接过一根玻璃试管,轻轻摇晃了两下,看向张向阳问道:“你们打算如何做实验,直接拿人体做吗?”
神色尴尬了一下,张向阳微微点头道:“我已经在自己身上做过实验了,暂时没有出现什么不良反应。”
闻言,秦羽表情一怔,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有如此胆量,敢于为科学自我牺牲。
凑到他头发边看了看,秦羽发现张向阳的头发不多,如果不加以有效治疗,估计再过几年就会出现地中海现象。
“你把药液倒在头顶做实验?”秦羽注意到他头顶的一撮发根处有一些湿润,散发出淡淡的人参气味。
“是的,我那一片头发较稀疏,如果药液有效果,会比较明显,我在实验之前已经拍了照片,等过两天再做一次对比。”张向阳说道。
“那现在有没有什么特殊感觉?”秦羽问道。
张向阳静心体会了一会儿,不太确定说道:“好像有一丝灼热感,不是太明显,或许是我自身心理作用。”
“我当初用生发散也有灼热感,应该不是错觉。”秦羽拍了拍张向阳的肩膀,称赞道:“虽然我不太赞成直接拿人体做实验,但你的行为值得赞扬,现在像你这样的科研人员真的不多了,对待为公司做出巨大奉献的员工,公司决不会亏待你们,我保证,你们的每一份付出都将获得足够的回报!”
张向阳笑了笑,不太好意思说道:“主要是对生发散比较有信心,而且都是纯中药制剂,没有添加其他任何化学成分,虽然有一定风险,但我认为还是比较安全的,才会壮着胆子拿自己做实验。”
“如果公司每一位员工都向你这样认真负责,肤美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化妆品行业真正的领头羊,你是我们大家的学习榜样!”
得到董事长的连连表扬,尽管没有实质奖赏,但张向阳心里还是激动不已,做实验之前,他心里也打鼓过,但现在看来,这一步算是赌对了。
他固然是有牺牲精神,但同样抱有一部分私心,拿自己的身体做实验,这要莫大的勇气,不论成功还是失败,都值得赞扬,只要能得到公司高层的认可,他以后在研发部地位将牢不可破。
对于一家刚成立不久的公司,人心凝聚力还不是很强,不久前开除一批管理层就是很好的反面教材,有反面自然也要有正面,现在就需要树立张向阳这种优秀典范,以作为员工表率。
一旁没说话的马婷妤暗暗记住张向阳,已经将他当做年度十佳员工的候选人,只要接下来他工作不出现大的差错,基本就能入选。
一个企业如果没有形成自身的企业文化,这样的企业是走不远的,而年度十佳员工评选就是企业文化当中的一部分内容,只要能够评选上,除了口头荣誉外,还有丰富的物质奖励。
反面教材无需太多,一两个案例能够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即可,但正面教材嫌少不嫌多,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对员工起到激励作用,尤其是对现在的肤美而言,更需要张向阳这样积极正面的员工。
“秦董,除了我自己做了实验,还在一些小动物身上也涂抹了生发散,每隔两个小时,就会有工作人员进行拍照对比,检查毛发浓密程度。”张向阳说道。
秦羽点点头,很多实验室都会备有专门用于做实验的小动物,虽然有些残忍,但这是无可避免的,没经过严谨的实验,生产出的产品也不敢上市销售。
“都在哪些动物身上做了实验?”马婷妤好奇问道。
张向阳把二人带到一台电脑前,打开图片说道:“除了实验最常用的小白鼠,还有猫狗之类的动物。”
见到图片里的猫猫狗狗,马婷妤心头沉重了一些,沉默良久说道:“平时一定要照顾好这些小动物,它们也是肤美的功臣,不能亏待了它们。”
“马总放心,我们研发部配有专门的兽医和喂养人员,时刻关注这些小动物的健康状况。”张向阳保证道。
被肤美研发部当做实验品,这些小动物还不算惨,因为肤美的产品几乎不存在危害,它们平时能得到很好的照顾,但如果是被其他生物公司抓去做实验,即便没有被坑杀,最后也会流落街头。
秦羽曾看过类似的新闻,一群大猩猩成为实验品后失去利用价值,被遗弃在孤岛上,若不是动物保护协会的人发现了它们,送去食物和淡水,那些大猩猩最后还是逃脱不了死亡的下场。
换上防护服,秦羽和马婷妤去实验室看了参与实验的小动物,确定没遭受虐待才放下心。
“这批动物是昨晚十点涂抹了生发散,从照片来看,暂时还没有太明显的效果,比起之前秦董拿来的生发散,起效速度慢很多。”张向阳拿着几张实验报告说道。
“这是肯定的。”秦羽丝毫不觉得意外,说道:“原版的生发散都是由极其珍贵的药材研制而成,论价值无法估量,低配版生发散只要在十天半个月内能有明显效果,预期目标就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