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之前七十四进小黑屋了,现在已经恢复。
而在感受到了邀月的视线,怜星却是本能的将露出来的左手下意识的放在背后。
宽大的袖袍瞬间就是将整只手都是掩盖了下来。
眼神下意识的闪躲。
那神情,仿佛就像是有着心爱玩具的小孩子却忽然被大人发现一样,不自觉的~流露出忐忑。
将怜星的神情收入眼中,邀月-的神情顿时一僵。
原本已经准备出口的话,蓦然的沉吟了下来。
缓缓的转过身然后,在背对着怜星的同时深深的吸了口气后,邀月缓步从帐篷之中走出。
那再次恢复到清冷而漠然的面容,让人看不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一旁的黄蓉将两人的反应收入眼中,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晚上,在从池子里面出来后,看着依旧第一时间坐在了院子石凳上的李长安。
一身酒香扑鼻的邀月脚步轻抬走至李长安的身边。
只是,却没有像往日那般直接落座。
微冷如三月的声音轻启。
“陪我出去走走?”
听着邀月的声音,李长安面色轻咦。
而后视线微抬,看着此刻脸色漠然的邀月,稍稍沉吟之后,李长安缓缓的站起身来。
看着邀月以及李长安向着外面走去的背影,小昭不由一阵好奇。
这两个月来,李长安夜晚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
更别说还是和邀月一起离开。
一旁的黄蓉也是难掩心中的好奇凑到怜星的身边。
“你和月姐姐,之前有事?”
声音出口,小昭视线第一时间也是锁定在怜星的身上。
只是,面对两女的注视,怜星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坐于石凳上喝着酒,一言不发。
但视线,却是时不时的瞥向院门。
“叮!”
不过,不等怜星多想,却发现手中的酒杯忽然被先后轻轻的撞了两下。
清脆的声音也是传入到了怜星的耳中。
偏头看去,却见黄蓉以及小昭都是坐在对面。
各自拿着一杯酒。
一个神情散漫,一个嘴角含笑温柔如水。
“一个人喝多没意思?我们两个陪你,争取今晚将那懒家伙酒房里面的酒全部造完。”
黄蓉的声音刚落,一旁的小昭也是一脸微笑道:“到时候我陪公子一起去采购酿酒的东西。”
或是温和或是散漫的声音入耳,再看面前笑靥如花的两人。
怜星忍不住怔了一瞬。
好像是错觉,怜星此刻竟然是从两女的身上看到了李长安的影子。
不管是黄蓉此刻脸上的散漫神情以及语调。
以及小昭那一脸温和的神情还有声音。
都是像极了平时之中的李长安。
但片刻之后,面对两女的行径,一抹笑容却是出现在怜星的嘴角。
然后一口饮尽杯中美酒。
虽然隐隐带着少许酒味的辛辣,但更多的却是甘甜以及那浓郁的芳香。
莫名比起之前那几口,更加好喝了几分。
院外。
此刻已经到了亥时三刻。
但长山城这偏远小城,又没有宵禁一说。
本是夏日,加上明日又是长山城这边的灯火节。
此刻街道之中,倒是偶尔还能够看见零星的两三个人。
和邀月一起行走至街道上,直至城门的位置。
忽然,一旁的邀月开口。
“能上得去吗?”
听到声音,李长安怔了一下后,已经明白了邀月的意思。
目光在这面前的城门看了一眼后,李长安斜了邀月一眼道:“瞧不起谁呢?”
说完,李长安内力运转间身体骤然拔高而起。
然后脚尖在城墙之上轻点,身体飘然间化作一道影子快速的从城门之上越过然后落入到城门之外。
几乎是在李长安双脚落地出现在城外的瞬间,邀月略显意外的声音顷刻便在耳边响起。
“东方不败将《葵花宝典》教给你了?”
李长安没好气道:“那东西要么女人修炼,要么太监修炼,她教我那东西干嘛?”
“只是在教小昭和蓉儿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顺便学了一手里面附带的那些武技和轻功身法而已,威力差上不少。”
《葵花宝典》作为天级的武学,之中不管是功法还是武技都是配套的。
像是之中的剑法,轻功身法以及暗器手法都是需要搭配《葵花宝典》的特殊内力或是真气才能将威力发挥到最大。
而单独的学习其中一门,像是这《葵花身法》,系统给出的评级却是直接从天阶中品雪崩式的跌落到黄阶上品。
威力差别简直不要太大。
邀月点了点头道:“也是,就算你想学,那个女人也不可能让你学的。”
同样是女人,又是在住在一起这么久。
邀月如何能够感受不到东方不败的改变?
原本邀月起初只是想着以东方不败作为压力,尝试看能不能让李长安拐到移花宫里面。
哪里知道东方不败这女人作为一流势力之主,天人境的强者,竟然如此不堪。
短短数日的时间,竟是就改了初心沉迷于安乐不说,甚至还隐隐有着馋上了李长安的趋势。
想到这里,邀月眉头就是忍不住皱了皱。
“当初就不该留手。”
思绪繁杂间,邀月眉头轻皱,心中烦闷更甚几分。
此刻,虽然已至深夜。
但月色皎洁。
那如同银盘一般的月光光芒映照之下,即便是没有烛火,竟也是让人一点都不觉得昏暗。
就这样,踩踏在青草堆上,两人就这样一言不发的行走。
直至半刻钟后,邀月才是开口道:“你不想问问我让你出来的原因是什么吗?”
李长安声音散漫道:“你要是想说,自然就会说。”
“哦?”
邀月眼中一抹玩味闪过。
“那要是我不说,你就这样陪着我一直在外面走?”
李长安轻笑道:“不好吗?有的时候无声的陪伴倒也胜过暖心之言,方式方法不一样罢了。”
一边说,李长安一边在周围扫了扫。
然后走了几步,选了一处青草茂盛的地方躺了下来。
闻言,邀月轻笑,相比起之前,脸上重新开始多了几分柔和。
也是走到李长安的身边,丝毫不在意那青草之中混杂的泥土会不会将衣服弄脏直接学着李长安一样躺在草上。
霎时间,略显蓬松的感觉也是从背部传来。
面朝天空,视线落在空中那明月之上。
混在夜风之中,邀月清冷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怜星的伤,是我做的。”
简单一句话,几个字却是让李长安原本翘起来的二郎腿都是稍稍僵了一瞬。
而旁边邀月的声音,则是没有停下。
“小时候,在移花宫后园之中,我和怜星在一桃树之上,但是都看中了同一个果子。”
“当时鬼使神差的冒出念头,然后我亲手将怜星从树上推了下去。”
“从而导致左手与左足畸形丑陋不堪。”
李长安没有急着开口,而是静静的听着邀月所说。
“也是自那一天起,怜星开始对我畏之如虎,我说的任何话,她都不敢反对。”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情况也根深蒂固,越来越强。”
这一点,其实不用邀月所,李长安便能够感觉得出来。
毕竟,在邀月来之前,怜星的反应和神态和在邀月来了之后,差别太大。
如果说今日之前的怜星,抛去本身天人境修为以及移花宫二宫主的身份之外。
给予李长安的感觉其实和黄蓉相差不多。
灵动,活泼。
但在邀月来了之时,却是开始充满了忌惮以及不自然。
这时,邀月忽然偏过头看向李长安道:“是不是觉得我铁石心肠?连亲生妹妹都这样对待?”
闻言,李长安努力的想了想后开口道:“有点!”
听着李长安的评价,邀月眉头轻皱,目光重新放在了天空之中。
不过,就在邀月的视线重新落于那明月之上时,李长安散漫依旧的声音却是再次响了起来。
“觉得我说的不对?还是说和你想要听到宽慰你的回应截然相反?”
邀月声音微冷道:“你想说什么?”
话语才刚刚出口,忽然,邀月便感觉腹部一重。
微微抬头,却见方才躺在自己身边的李长安竟是换了个位置让脑袋枕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样忽然而略显突兀的行径,引得邀月不禁眉头皱的更深几分。
但不知道为何,对于李长安此刻的行径,邀月心中方才些许的不满却是快速的消散。
同一时间,李长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错的事情到底是错!这一点谁都无法去否定。”
“而怜星的身上的伤以及你曾经做过的事情,的确也能给她带来很大的心里阴影,甚至于影响到她这一个人。”
邀月曾经对怜星做的事情,的确称得上是过分。
这一点,从之前李长安给怜星治伤的时候就看得出来。
身上的伤,乃至于小时候邀月所做,可以说都已经是成为了怜星的心病。
在这样的前提下,不管怜星是什么反应,其实都是理所当然。
所以,对于邀月所问的这一个问题,其实不难回答。
然而,就在这时,李长安话语一转。
“以前的事已经是无力更改,这一点是事实,但纠结过去,始终只能是画地为牢将自己困住。”
“对你,对她都是如此。”
“因此,与其去纠结以前的事情,倒不如想想往后。”
“若是愧疚,那就去弥补,多做总比多想要来的更加实在,也更加真实。”
“原谅不原谅,是怜星自己的决定,但至少,在开始改变了。”
“再差,或许不会比现在更差。”
怜星的事情,不单单是怜星的心病,某些程度上而言,又何尝不是邀月的心病?
只是两姐妹渐渐的都是走了极端。
至于开口便是什么原谅,宽慰。
那样的话太过于虚假。
李长安上一世看多了这样的事情,也厌烦这样的事情。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但有的错,遗憾终身。
有的错,却还有补救的希望。
一番话语下来,邀月的神情渐渐的开始多了几分深思。
心中某些地方不禁被触动了一下。
简单的说完后,李长安叹了口气道:“大晚上的还得动脑子,倒是有点麻烦!”
说着,后脑勺蹭了蹭后,李长安又嘀咕道:“难怪那两妮子喜欢将我肚子当枕头,感觉的确不错。”
说完,微微仰起头,呼吸着这郊外更加浓郁的青草香气,李长安略显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思绪被李长安的嘀咕打断,目光不由重新的放在李长安的身上。
感受着静静靠在自己身上的李长安,目光放在天空之中。
此时此刻,在邀月的感光之下,天上的那皎洁的月色,虽然依旧还是明亮异常。
但周围的繁星,却也是光芒渐盛。
遥相呼应之下,漫天的繁星和那月亮交织出一幅唯美的星空图案。
让人久看不腻。
轻风乍起,吹拂着周围青草之间的摩挲带着少许的“沙沙”声。
潜藏在草丛中的那些蛐蛐,声音在这惊动之下也是变得此起彼伏。
深深的吸了口气后,邀月也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只是嘴角边却是不自觉的挑起一抹弧度。
头一次,在身上被枕了一个人的同时,邀月开始体会到了这夏夜的美好。
虽不似春天之时的岁月静好。
但却有一种怡人的闲逸缠绕于心,撩人亦能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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