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瞬间杀意以及真气波动就是收敛的干干净净，东方不败以及邀月都是微微怔了一下。
都是有点被李长安此刻忽然间的变化给弄得懵了一下。
而当李长安睁开眼睛之时，东方不败面露疑惑道：“你之前身上的杀意明显都开始暴动陷入到失控之中了，为何忽然又能收敛起来？”
看似带着几分古怪的问题，但在东方不败声音出口是，在场之中除去江玉燕外，邀月以及怜星等几女乃至于李长安自己都是能够明白东方不败话中所指。
杀意不同于其他东西，武者一旦被杀意所侵蚀，除非是成功的将杀意释放，否则的话极难从杀意之中挣脱出来。
这也是为何江湖之中那些武者一旦被杀意侵蚀心智，往往都会不受控制四处造出杀戮难以自抑的原因。
可李长安之前杀意浓郁到都已经是混着剑意和真气开始外露了。
足以见得李长安方才身上的杀意浓郁到了何种程度。
完全是陷入到失控的状态之下了。
甚至于在感觉到李长安当时状态之时，东方不败以及邀月甚至都已经做好大打出手然后控制住李长安的准备了。
哪里想得到转瞬间李长安便如此轻易的将身体之中那些暴动的真气以及杀意平息下去。
这样的情况在几女看来，简直有点违背常理。
对此，李长安淡声道：“杀意由心而发，说白了就是一种情绪而已，自然也是能够为人所控制。”
“区别只是在于做不做得到而已，控制杀意自然也是如此。”
杀意的来源，无非是遭受外力之时心有不甘而滋生出来的一种情绪。
甚至于在杀意的影响之下，人便会陷入到一个极端压抑和愤怒之中。
使得理智都是被压制住变得不管一切只是想着将心中的不满抒发出去。
对于寻常武者乃至于像东方不败或是邀月这样的强者而言，一旦心中杀意滋生，自然会对自身的思绪以及行径都是产生极大的影响。
可李长安呢？
本身两世为人。
上一世的身份以及经历早已经让李长安学会了随时随地的调整自己的心境，面对任何事情都能够保证自己的理智以免影响自己的判断。
更别说后面经历的这一系列的事情，使得李长安的心境之强，远超常人所能理解。
到了现在，李长安心中已经是如同一汪清泉古波不惊。
心不乱，仅凭杀意，如何能够影响李长安的心智？
听着李长安的解释，邀月和东方不败几女眉头均是微皱。
之所以几女会有这个反应倒不是说李长安这话难以理解。
而是说，想要做到像李长安这样轻易的控制心中的杀意，难度太大了。
杀意固然是一种情绪。
但当这情绪真的滋生时，又有多少人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被情绪所左右？
就连东方不败和邀月都做不到。
这时，黄蓉好奇道：“这死亡剑意感觉比唯孤剑意更加恐怖，领悟了的话会有什么效果？”
听到这话，其他几人都是转过头看向李长安，眼中同样带着好奇。
见此，李长安也没说话。
随着李长安的右手抬起，一道剑型真气已经是出现在了李长安的手心上空。
而当这道剑型真气凝聚出来时，李长安心中一动。
死亡剑意瞬间从身体之中迸发。
紧接着，在几女的视线之中，伴随着李长安对于剑意的操控，李长安手中那一道原本莹白的剑型真气就如同被注入了墨汁一样，竟然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黑。
而当这剑型真气已经变得漆黑如墨，之中完全没有半点杂质之时，在这一道剑型真气周围竟然都开始有着冰霜凝结。
看到这一幕，几女都是第一时间围了上来近距离的观察了一下。
而当众女视线落于李长安手中这黑色的剑型真气上面时，东方不败，邀月等几女还好。
黄蓉，小昭以及江玉燕视线看着这剑型真气时，心中没由来的浮现出一抹惧意。
使得三女不自觉的将视线从这剑型真气上面挪开。
也是在黄蓉三女视线挪开之时，李长安右手轻甩，这一道剑型真气在空中带起一道幽影后落于院中的一颗盆栽中种植着的玫瑰花上。
随后，在黄蓉等几女的愕然之中，在这一道剑型真气穿过那一朵玫瑰的一片花瓣后。
在那花瓣上残余的一丝真气下，那原本开的正好的玫瑰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零了起来。
不过短短一息的时间，整朵玫瑰连带着根茎都是直接枯萎落于花盆的泥土上。
同时，李长安的声音缓缓响起。
“死亡剑意和唯孤剑意以及傲雪剑意不同，剑意一旦凝聚而出，之中的杀意以及意境都会让人人心中感觉到胆寒。”
“心志不坚者，甚至可能会因为这死亡剑意而被吓到心神失守，带着少许迷魂的效果。”
“除此之外，便是这死亡剑意一旦融入到真气或是攻击之中便会让攻击以及真气之中附带一种强大的攻击性。”
“相当于另外一种和真气不同的能量。”
看着院中那一朵枯萎的花，黄蓉眼睛一瞪道：“这么强？”
其他几女此刻的反应显然也是和黄蓉差不多。
都是被此刻这死亡剑意展现出来的威力给惊到了。
思索了少许时间后，东方不败问道：“也就是说，除非能够像你这样控制情绪，不然的话你这死亡剑意，我们不能学？”
李长安点头道：“差不多！若是不能控制杀意的话，死亡剑意则是变成了一把伤人亦会伤己的双刃剑。”
天才往往都是很多地方偏激的人。
像是叶孤城以及西门吹雪，便是属于在剑道偏激的人。
所以两人才能够在剑道上有着常人难以比拟的见树。
而死亡剑意的特性更是犹在唯孤剑意以及傲雪剑意之上。
毕竟傲雪剑意和唯孤剑意只需要有着足够的傲气以及信心便能够领悟。
但死亡剑意的特性就是死亡。
毕竟死亡剑意之中蕴含着极强的杀意。
所以在不能完全掌握心境的时候，一旦死亡剑意用出，必然见血而归。
剑意因人而生，能够收到武者的反哺，自然也能同样影响武者。
而能够修炼出剑意的武者，无一不是专注于剑道，渴望实力甚至杀戮或是更高剑道的人。
一旦死亡剑意没有达到宗师级，运转于心完全能够被控制的情况下，会被这死亡剑意不断的影响思维，甚至于还会潜移默化的影响一个人的性格。
毫不客气的讲，领悟了死亡剑意的武者就如同在走钢丝，一个不慎便会跌落万丈深渊。
像是江湖之中同样领悟了死亡剑意的顶级剑客燕十三。
曾经也是以一人屠戮一家满门四百三十七口的事迹。
听着李长安所言，东方不败以及邀月眉头轻皱。
而黄蓉等其他几女则是面露失望。
凭借着李长安的棋艺以及绘画，若是李长安想的话，这死亡剑意她们自然也能够领悟。
但现在李长安说的，这死亡剑意她们不能碰。
这让几女蓦然有着一种空入宝山而只能空手而归的感觉。
将几女的神情收入眼中，李长安淡声道：“意境本身就是一种工具，一个能够掌握的工具才是好的工具。”
“等后面领悟到其他剑意，再教给你们也是一样的。”
闻言，东方不败轻叹一声道：“也只能如此了。”
毕竟李长安说得对。
已经对于她们而言本身就只是工具。
一个不能被熟练掌控的工具，就算是再强又能如何？
将注意力从死亡剑意挪开后，邀月看向李长安。
稍稍沉吟了几息的时间，邀月缓声问道：“你是因为慈航静斋的事情才是领悟到这死亡剑意？”
声音出口，其他几女都是第一时间看向李长安。
李长安本色给予几女的感觉都是散漫而温和。
甚至于懒到遇见麻烦时不时自己第一时间动手，而是想要靠着黄蓉她们将麻烦解决。
若是几女解决不了才会出来。
而这一次，以往与世无争的李长安在大唐之中不但杀了宁道奇和少林派去的那名天人境巅峰高手。
更是以下毒直接将慈航静斋之中近万弟子直接毒杀。
这显然和李长安本身的行事作风有点不同。
而现在，李长安更是直接领悟到死亡剑意这种东西。
几女如何能够不将这死亡剑意和之前李长安在大唐所做的事情联系起来？
迎着众女的视线，李长安哪里不知道几女所想。
老实讲，若非是这死亡剑意是从系统之中抽取而来，李长安怕是这一生都不可能主动领悟到死亡剑意。
所以邀月此刻所问以及其他几女眼中隐隐透露的担忧，自然就变得合乎情理了。
而后轻轻摇了摇头漫不经心道：“别想了，慈航静斋的事情还影响不到我。”
说着，李长安顿了一下后悠悠道：“若是其他的势力，甚至像青龙会这样的势力，只需要将公子羽和朱无视这样的龙首解决掉，青龙会自然就散了。”
“但慈航静斋不一样。”
说着，李长安看向邀月和东方不败道：“你们应该还记得当初前往慈航静斋宗门所在时白天看见的那些吧？”
虽然不知道李长安这一个问题的原因，但两女还是点了点头示意。
见此，李长安继续道：“当时慈航静斋山门前那些慈航静斋的弟子在穿梭在那些明显是来寻求伴侣的武者周围时，有半点不满或是抗拒吗？”
东方不败回忆了一下后摇头道：“没有”
李长安问道：“既然出现在山脚下，那些慈航静斋的弟子想来也清楚梵清惠让她们那样做的原因。”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何慈航静斋的那些弟子会没有不满？反而一个个都是乐在其中？”
邀月眼睛轻眯道：“你是想说，慈航静斋对那些弟子的洗脑？”
“不错！”李长安给了一个肯定的回复后继续道：“和其他宗门不同，慈航静斋的人对于门内的弟子都是会灌输一些充满诱导的观念。”
“师妃暄便是最大的例子，但偏偏这样观念让整个慈航静斋的凝聚力太强。”
“这样的情况下，即便是解决一个梵清惠，自然会有第二个梵清惠以及第三个。”
“甚至于一个会比一个偏激和疯狂。”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手下留情？”
人都是会潜意识的选择美好的事物，哪怕这些美好的事物本身就是虚幻的。
可若是因此能够让自己的精神得到无限的满足，自然有大量的人前赴后继。
对于慈航静斋的弟子而言，她们的均是觉得自己所作所为是为了天下苍生。
所以做任何事情都会让她们心甘情愿，哪怕是赴死。
当一个女人偏激起来变得无所不用其极，能够做出来的事情绝对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这一点看黛绮丝就是最好的例子。
更别说慈航静斋里面那一大群女人。
疯起来，谁也不知道后面会搞出什么幺蛾子？
因此，这样的宗门只要存在，代表的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虽然说对于这一些麻烦，李长安都不放在心上。
但李长安也没有兴趣去不厌其烦应对这一些麻烦。
只有千日做贼，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这样的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只要有一次意外，便足以让人悔恨终生。
所以，李长安才会临时改变主意。
从原本前往慈航静斋只是解决到慈航静斋一些主要的人其他事情交给婠婠所在的阴葵派处理变成了直接动手将慈航静斋就此抹除。
李长安并非是没有善心，但上一世手下那么多拖家带口的人跟着，过度的善心代表的就是让跟着自己的那些人吃亏。
人都是有私心的。
李长安自然也不再例外。
有善心本身也不是坏事。
可要看用在什么地方。
并且前提是不会影响到自己。
若是善心的结果是给自己或是身边的人带来麻烦。
那这善心，要来何用？
说完，李长安慢悠悠道：“放心吧！为什么杀人，为了什么杀人这些我都清楚。”
“既然我选择动了手，自然就是有了心理的打算，还不至于为了慈航静斋的事情影响到我自己。”
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样的事情，李长安心中明白。
此后的代价李长安心中自然清楚。
应该承担的东西李长安担着，但因为38这一个原因而心生愧疚的话，李长安也是空活这两世了。
不管是在哪里，到底都是实力为尊！
看着李长安这一幅散漫的样子，东方不败和邀月几人才是相继收回了视线。
东方不败摇头道：“也是，以你的心智，慈航静斋的事情的确是不足以让你产生什么不好的念头，倒是我们想得多了。”
听着东方不败这话，李长安轻轻笑了笑。
而后视线放在窗外。
看着那不知道何时已经变大了一些的雨，李长安面容轻抬，露出一抹微笑。
在这雨天之中，与其一个人打伞，倒不如有人陪着一起淋雨。
对于李长安而言，现在的东方不败，邀月，婠婠以及黄蓉几女都是让李长安置身于这世界之中能够陪着一起淋雨的人。
心胸虽然很宽，可心眼却很小。
小到李长安现在的心中所谓的大义，天下以及江湖，都装不下。
能够装下的，唯有自己这一个小小的院子以及院子里面同样朝夕相处的东方不败等几女而已。
既然选择让自己的院子里面不再是自己一个人。
那么有的时候，一些事情和责任自然是要背负。
这本身就是等价交换。
想罢，李长安转而迈入到房间之中将古琴拿了出来。
片刻后，随着袅袅的琴音响起，在这阴雨绵绵之中，多出了几分悠扬以及舒缓。
使得此刻所在的这小院即便是置身于寒冬冷风之中也不觉半点清冷。
听着李长安弹奏的琴音，东方不败和邀月几女也是或是坐在凳子上，或是依靠门窗。
时而看雨，时而看人，时而听曲。
静静的感受着岁月在这不经意间恬静的流淌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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