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同盟

“MinutenvorSchweiβen”（进行溶接）

随着远坂凛口中吟唱着奇妙的咒语，卫宫家走廊那破碎的玻璃缓缓飘然而起，片刻之后，原本被卫宫士郎撞出来的大洞迅速完好如初。

“远坂你......真的是魔术师啊。”卫宫士郎一脸惊讶地抚摸着完好无损的玻璃。

“你不也是吗？还有维克托老师也......真是的，没想到学校里居然有这么多魔术师。”远坂凛看了一眼卫宫士郎身边的维克托，有些不愉快地说道。

“不，我是做不到这种事情的，归根结底我也不是什么魔术师。”维克托微笑着回应道。

“哈？”远坂凛惊讶地看着维克托，然后把目光转向卫宫士郎，但后者也跟着摇了摇头。

“我也做不到，作为魔术师来说我可能连基本的水平都不具备吧。”卫宫士郎也坦然承认自己的能力。

“啊——真是的，所以这里三个御主，但就我一个正经的魔术师？”凛完全没有学校里沉稳优雅的形象，有些抓狂地说道：“而且甚至还是你召唤出了Saber......”

“事先说明，我的御主虽然不会魔法，但作为御主完全没有不合格的地方。”美狄亚的声音冷不防地响起，在维克托的身边缓缓解除了灵体化，“而且小姑娘你的伎俩算不上什么高超的技巧，如果我的话即使这间房子化为废墟也能——”

“可以了Caster，今天不是争吵这些的时候，我肯定是相信你的实力的。”维克托苦笑着安抚美狄亚，虽然美狄亚关键时刻毫不犹豫地执行了维克托的命令，但看来她对于其他御主还是有很深戒心的。

“对，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我们进去谈吧。”凛叹了口气，没有理会美狄亚的挑衅。

于是，三个御主来到了卫宫家的客厅，而已经解除铠甲，只穿着蓝色长袍的Saber静静地正坐在房间一侧，美狄亚则坐在维克托身旁，目光一直都在Saber身上。

“请用茶。”

卫宫士郎一副家庭主夫的样子，熟练地为维克托和远坂凛递上热茶。

“你的从者......叫Archer是吧，”维克托一边抿着热茶，一边看向凛，“他不来参与我们的讨论吗？”

“他说自己在外面警戒——不过说实话他有些小心过头了，三个从者在这里，也不知道有谁会不长眼地袭击我们呢。”

“所以你们说的从者（servant）到底是什么回事，还有那个叫Saber的女孩——”士郎瞥了瞥在他身后安静地看着他的Saber，“她叫我御主（Master）这是什么意思？”

凛和维克托对视一眼，后者耸了耸肩：“我对此也只是一知半解，只是Caster给我基本解释而已，还是你来说明吧。”

凛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开始为卫宫士郎和维克托详细解释圣杯战争的规则，以及各种专有名词：从者、御主、令咒的简单解释。

“所以当时我和维克托老师就是不小心遇见了你的从者Archer和Lancer之间的战斗才会......不对，如果那段记忆是真的话，我明明应该已经——”

士郎一脸迷惑地摸向自己的胸口，然后神色开始愈发的凝重。

“话说回来，卫宫同学你的运气还真好，居然在没召唤出Saber之前就两度从Lancer手中逃脱，虽然第一次是维克托老师救了你。”远坂凛看向维克托的眼神有些敬畏之情。

“话说维克托老师到底是何许人也，就算有Caster的支援，但在学校的时候实在是强得离谱，身为御主居然能正面对战从者也太作弊了。”

看来远坂凛是认为维克托得到了Caster的帮助才击退Lancer的，确实正常人很难想象会有与从者匹敌的战斗力。维克托也没打算纠正她，只是神秘莫测地一笑以示回应。

突然，卫宫士郎站了起来，然后向着维克托深深地鞠躬行礼。

“我感受到心脏的跳动里似乎有机械的响声......而且还有着我曾经感受过的熟悉气息。”卫宫士郎感激地看着维克托，“是维克托老师救了我的性命吧。”

“没必要道谢，本来你就是被卷进来了的无辜牺牲者，而且海克斯水晶碎片的使用方式也是你为我提供思路的，应该说谢谢你担任我的实验品才对。”维克托感觉到，自己救下少年性命的尝试是值得的。

“不过现在你已经不算无辜人士了，你作为御主就有不得不战斗的命运。”凛认真地看向卫宫士郎：“我刚才的话你都听懂了吧，这是一场魔术师只见的残酷战争。”

“字面意思是听懂了，但还是没有多少实感。”士郎看向他的右手，上面有着鲜红的令咒纹样，“而且为了自己的愿望就杀死别人，这也实在太——”

“不合理，对吧，我也是这样想的。”

凛和士郎都看向突然插话的维克托，后者放下茶杯，一字一顿地缓缓说道：

“说实话，我不赞同圣杯战争这种残酷而毫无道理的仪式。”

维克托看向卫宫士郎和远坂凛：“要取得圣杯，就必须杀死其他的从者和御主......但这是制定规则的人告诉我们而已。事实上，是否还存在一条道路呢？一条可以减少牺牲和杀戮的道路。”

“所有从者和御主都合作在一起，然后共同创造出圣杯，和平地结束这场圣杯战争。”

其实在维克托知道美狄亚具有绕过战争召唤圣杯的知识后，就一直思考着这个想法，毕竟自己并不是适合打打杀杀的人。他的本质还是一名学者而不是一名战士，如果有更加保险且合理的途径的话，没有理由不去尝试。

“哈？”远坂凛那俏丽的脸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维克托老师你是认真的吗？要改变圣杯战争的规则？这也太离谱了，且不说能不能做到，但其他御主和从者会听从你的计划吗？”

但是卫宫士郎却一脸认可地点了点头：“我觉得维克托老师的想法非常合理，说到底，要我去杀人或者被杀的话，哪方面我都难以接受。”

“等等，卫宫同学你怎么也......”凛有些保持不住那优雅的姿态了，以求助的眼神看向了Caster和Saber：“你们作为从者，难道也觉得你们御主的想法没问题吗？”

“既然御主能给予我这种女人无条件的信任，那回应他的期待就是我此身的价值。”美狄亚饱含感情地看向维克托，“如果这是御主的愿望的话，区区一个圣杯，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准备，我还是能制造出来的。”

但是，Saber很明显有其他想法，她严肃而认真地看向卫宫士郎，清澈的眼睛里明显流露出反对的冷峻感情。

“看吧，从者都是有自己的愿望才会呼应圣杯的召唤的，就算你不想战斗，也要顾及到从者自身的感受。”远坂凛叹了口气，露出一副早知如此的微笑：“所以维克托老师，还有卫宫同学，现在你们知道这个想法是多么不切实际了吧。”

“这个问题不难解决。”维克托看向Saber，缓缓地说道：“我可以和你们约定，如果你们和我合作的话，无论结果是我成功和平创造出圣杯，还是赢下圣杯战争，我愿意把自己许愿的机会让给Sab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