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海克斯机械心脏

“蓄意轰拳！”

“炽天覆七重圆环”（RhoAias）

“轰隆！”

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穗群原学园二楼的走廊里瞬间砂石飞扬，维克托用满腔豪意迸发出来的强大力量化作狂风席卷了整个走廊。

但是，这股冲击波却没有按照维克托一开始的计划轰向两个从者，在电光火石之际，维克托紧急改变了挥拳方向——稍微往窗户的方向偏离。

走廊靠窗户的一侧已经被轰出了一个骇人的大洞，然而两个从者，包括远坂凛都没有受到直接伤害，最多只是被豪气值的余威波及到而显得灰头土脸而已，

“呼，呼......”

维克托傲然立于走廊中央，喘着粗气。作为刚才那招蓄意轰拳的附属效果，他身体周围被磅礴豪意包裹着，看起来气势骇人。

“啧，是被放了一马吗？”蓝色Lancer眉头微皱，他看向已经被破坏的外墙，马上判断出要是这招直接打到自己身上，很可能会当场把自己格杀。

“算了，今天的侦察任务已经是超额完成了，既然你也不算普通人，那我也没必要和你打到底。”蓝色Lancer收起战意，朝着外墙的大洞纵身一跃，“我和你的胜负，就留到改日再继续吧，不知名的强者。”

而在走廊的尽头，红色Archer平举右手，而在他身前，出现了一个形如花瓣的粉色半透明盾牌，把远坂凛从蓄意轰拳的余波当中保护了下来。

“刚才那到底是什么......宝具吗？而且那个人不就是维克托老师——地上的是卫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远坂凛目瞪口呆地看着一片狼藉的走廊，仿佛有些理解不了现状。

“要走了，凛，现在和对方战斗太危险了。”

“等等，卫宫他——”

红色Archer不由分说地搂上远坂凛毫无赘肉的细腰，也跟着从外墙的大洞跳了出去。而维克托完全没有阻止他们，或者追击他们的意思，只是冷眼放任他们离开。

片刻之后，维克托长舒了一口气，与此同时，他身上的肌肉如同漏气的气球一般迅速变小，不一会儿就变回了原来那个瘦削纤细的身材。

【英雄数据：腕豪进入冷却，准备时间：2:59:45】

【以将战斗数据转换为经验值——英雄卡片：腕豪已升级，解锁新技能。】

实际上，维克托也只是色厉内荏，幸好蓄意轰拳带来的豪意护盾，成功吓走了两名从者，不然他的变身时间马上就要结束了。

而虽然他还有机械先驱的英雄卡片，但面对这两个敏捷迅速的从者，机械先驱的技能实在是不好发挥。

但他注意到，也许是因为没能杀死对方，这一次没有获得新的英雄卡片，取而代之的是英雄卡片的“升级”。

维克托疲惫地回过头，看向了地上静静躺着的卫宫士郎，轻声叹了口气。

维克托知道自己不是圣母性格，一旦自己遇到生命的危险，他不会介意突破杀人的底线，例如杀死葛木宗一郎这无奈之举——这是他作为祖安人天生就有的觉悟。

但他也不是会对他人生死毫无感触的冷血动物，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还是有珍惜生命不滥杀无辜的想法的，这也是他刚才最后关头不杀远坂凛的原因。

说实话，他非常欣赏这个让他看见挚友影子的男孩，而且这几天相处也让他们之间产生了不浅的交情。现在看见卫宫士郎仅仅因为路过就惨遭杀害，这还是让维克托无比唏嘘。

维克托走到卫宫士郎的身旁，缓缓地蹲了下来。

“安息吧，孩子。虽然我不能保证为你复仇，但我会尽我所能尽快结束这场不合理的圣杯战争，不再出现像你这样的牺牲者......咦？”

维克托惊讶地发现，卫宫士郎的身体上似乎还有着极为轻微的起伏。虽然微弱，但也是他还活着的证据。

“居然在心脏被刺穿，而且大出血的情况下还坚持了几分钟，多么强大的生命力。”维克托不禁低声惊叹道：“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也没有办法......”

不对，自己其实是有办法救他的。

维克托马上意识到了这一点，神色凝重地从怀里取出了半成品的海克斯核心。

他曾经为了改造自己，而从辛吉德那里学会了不少人体改造的知识。

而且未来的自己把符文核心植入到自己的心脏，也告诉了他这个途径是可行的。

更重要的是，材料——包括最适合的实验对象，都已经在这里集齐了。

那么，为什么不试上一试呢？

维克托深呼吸一口气，他现在还需要足够的工具，甚至一个实验室才能完成自己的想法，但是这一点，用某种方式也能做到。

“变身！”

【已变身为英雄机械先驱，剩余时间：2分56秒】

“很快一切都将改变！”

维克托用左肩后方延伸出来的金属手，发射最小功率的能量光束，小心翼翼地切割开卫宫士郎的胸口，露出他那被洞穿的心脏。

制造一颗机械心脏，这即使在皮尔特沃夫也是几乎没有人能做到的高超科技。但是变身机械先驱的维克托，却感觉机械心脏的图纸仿佛就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很快，他就把半成品的海克斯核心，利用自己的金属臂重新组装了起来。

虽然时间非常紧迫，自己只有3分钟的手术时间。但是在变身机械先驱的情况下，维克托丝毫没有任何焦急和紧张的情感，只是精准而稳定地执行自己的计划。

很快，维克托手中的半成品核心就被改造成一枚精巧的机械心脏，但是这枚机械心脏想要运作起来，还有一个最核心的问题。

“切割—止血—替换—连接—融合。”

维克托用及其快速，且没有任何一丝失误的动作把卫宫士郎受损的心脏替换成了机械制品，从血管到神经都在短短几秒钟之内完成了替换连接。

然而这是不够的，镶嵌在机械心脏上的海克斯水晶碎片依然黯淡无光，毫无启动的迹象。

“果然只是肉体的连接是不够的......如果和卫宫士郎所说一样的话，就必须建立魔术回路的连接——但是到底该怎么做到这一点呢？如果我能看见魔术回路的话......”

就在维克托心中意念一动之时，随着嘀嗒一声机械音，维克托眼前的视野瞬间发生了变化。

原本彩色的世界瞬间变成黑白，而与此同时，他可以清晰地看到从卫宫士郎的手臂延伸到他心脏部位的翠绿色电路一般的纹路。

虽然有些自吹自擂的感觉，但维克托不得不惊叹未来的自己到底天才到什么程度，连视觉系统都得到了机械进化。

变身剩余时间已经不多了，在把翠绿色纹路与机械心脏相连之后，水晶碎片开始发出微弱的幽蓝色光芒。

维克托知道，这是由于卫宫士郎已经失血过多，生命力及其衰弱，需要有人为他补充启动的能量。

机械先驱维克托站了起来，用手中的长杖对准了卫宫士郎新装上的机械心脏，长杖顶端的海克斯核心闪烁着电弧。

“拥抱进步，迎接光荣的进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