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研究

虽然吉尔伽美什自称已经离开了，但由于自己这边的众人状态也不好，所以维克托不敢在间桐家附近久留。

维克托转身对士郎说道：“现在敌暗我明，我觉得最好大家就聚集在一起，避免被各个击破，所以我打算和Caster都暂时住在你家，这样可以吗？”

卫宫士郎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维克托老师和我们住在一起，我心里也踏实得多。还有樱，要不你也继续住到我家来吧。”

樱低下头，轻轻地点了点头，而身材高挑的Rider则温柔地站在她的身旁，任由她倚靠着。

接下来凛也赞成了这个提议，于是片刻之后，四名御主以及他们的从者就齐聚在卫宫邸。

“虽然有很多事情需要讨论，但我想今天大家都已经累了，而且我也有一些情报需要消化。”维克托在卫宫邸的玄关中对众人说道：“大家今晚先修整好身心，其他事情明天再说。”

由于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曾受维克托的恩情，所以维克托的提议没有任何人提出反对。

一到客房，维克托就立刻迫不及待地把美狄亚拉到桌子旁，把从间桐脏砚手中拿到的资料和笔记，以及脏砚说过的话全都复述给美狄亚。

美狄亚一边听维克托的话，一边认真地翻阅着间桐脏砚的笔记，神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御主大人，谢谢你这么信任我。”美狄亚合上了笔记，深呼吸一口气后凝重地看向维克托：“在通过你的这些资料，以及我从吉尔伽美什的话中，我大概推测出这次圣杯战争的真相了。”

“但也许要考虑间桐脏砚用假笔记骗我的可能性......”

“不，这些笔记应该都是真的，和我之前探查出的情报有很多都能相互印证。”美狄亚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苦涩：“就先说结论吧，英雄王没有瞎说，这次圣杯战争确实是一个骗局，把御主和从者引来飞蛾扑火的骗局。”

“说是骗局也许有些不恰当，作为强大魔力团的圣杯也许确实有接近于许愿机的功能。但它的真正作用其实是收集从者的灵魂——利用从者灵魂回归英灵座的力量打开通往根源的道路！”

“许愿功能只不过是附属作用而已，而且从英雄王的话来看，这个功能也很可能已经出了问题，恐怕是被某次圣杯战争的英灵灵魂所污染了吧。”

维克托眉头一皱，他听说过通往根源是很多魔术师的究极梦想，虽然他没法理解这种想法。

“所以在不收集从者灵魂的前提下，圣杯是无法完成的吗？”维克托沉声问道：“脏砚说和我合作的说法也只是单纯的欺骗？”

“不是这样的，御主。”美狄亚脸上露出神秘的微笑：“如果是要到达根源之涡的话，确实需要从者的灵魂，但我们所想要的圣杯并不需要这个功能，对吧。”

听到美狄亚的话，维克托感觉心中开始抓住了什么灵感的样子。

“请看这里，御主。”美狄亚打开脏砚的笔记，靠近了维克托的身旁，后者能闻到魔女身上的成熟香味。

“这里是冬木的大圣杯说明......是用来收集冬木灵脉的魔力，而这里是小圣杯......是用来收集从者的灵魂，然后连接大圣杯完成圣杯降临的工具......”

经过美狄亚的详细说明，维克托开始明白她，还有脏砚之前所说的意思了。

“所以‘制作圣杯’本质上是创造一个假的小圣杯，来代替真正的小圣杯连接冬木大圣杯。”维克托小声喃喃道：“然后盗用冬木圣杯战争仪式的魔力，完成一个功能被砍掉一部分的假圣杯吗？”

“说是假圣杯也许不合适，因为原本的圣杯也是徒有外表的伪装品而已。”美狄亚轻声笑道，“我们做出来的圣杯，除了因为缺少从者灵魂而魔力量较低，还有无法开启通往根源的途径以外，可能比原来的更加贴合许愿机的性质。”

“不过，要做到这一点说起来容易，但实践起来却无比困难。”美狄亚叹了一口气说道：“根据间桐脏砚的笔记，他认为是以自己的知识无法抵达的目标，所以改为企图利用圣杯的碎片复制伪圣杯，不过后来还是——”

“等一下，Caster，复制圣杯？”维克托打断了美狄亚的话，“这一点我没听间桐脏砚说过，能详细说明一下吗？”

“他也只是简略地记录而已，据他所说他本来就没抱有多少希望，可能是最后放弃了吧，毕竟就算复制圣杯，功能和原来一样的话也没有意义。”美狄亚耸了耸肩。

“而且我们没必要走这一条道路，因为在得到了这些情报以后，凭我的魔术能力，以及御主您的人体改造知识和海克斯科技，创造新的小圣杯也许并非幻想......”

“不对Caster，海克斯科技有用武之地我可以理解，毕竟都是能量使用方式而且海克斯水晶确实能提供巨大的能量。”维克托疑惑地抬起了头。

“但是人体改造技术......为什么制作小圣杯需要这种知识？”

“啊，对了，我忘了告诉御主最重要的一点。”美狄亚拍了拍额头。

“原因很简单，根据他的笔记记载，当前圣杯仪式的小圣杯提供方是御三家之一的爱因兹贝伦家族，而这个家族是擅长于人造人技术。”

“而小圣杯在吸收从者灵魂显现之前，则是以人形的外壳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

“人形的外壳？爱因兹贝伦？难道说......”

维克托立刻想起来，在树林里见到的那个银发小女孩，Berserker的御主。

（“那真是太可惜了，这方面你可帮不了我，不管圣杯战争的结果怎么样......”）

回想起自己说服她时的回应，维克托心里立刻有了不少的猜测。

“如果按照原来圣杯战争继续下去的话，作为小圣杯而存在的‘外壳’，最后会变成什么样的？”维克托轻声问道。

“随着小圣杯吸收和储存的从者灵魂越来越多，负荷也会越来越大。”

“恐怕会逐渐停止作为人类的机能——最后完全化为圣杯本身吧。”

听完美狄亚的解释，维克托的眼睛眯了起来，也许自己的猜测可能有误，但至少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

现在的小圣杯，就在爱因兹贝伦的城堡里，那个强大的狂战士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