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纽特刚救了邓布利多一命,并且也不是需要保密的情报,所以维克托就大胆地把从者、灵脉等相关的事情告诉纽特,毕竟现在每一个帮手都弥足珍贵。
而纽特作为回报,也告诉了维克托关于默默然的各种情报。
“所以你们两位真的是传说中的霍格沃茨创始人中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那还真是失敬了。”
“虽然这样说,但看起来斯卡曼德先生你并没有感到多少惊讶呢?”
“毕竟我年轻时为了工作和兴趣曾经环游世界......见过的奇怪东西太多神经也就比平常人大条一些——不过我感兴趣的是,传言萨拉查·斯莱特林先生你在霍格沃茨中曾经建造了一个密室,里面藏起了某些怪物......”
“是蛇怪,不过你问晚了,就在刚才没多久之前,最后一条蛇怪也被斩杀了。”
“啊这......不得不说实在是有些可惜。”
“确实,对于这一点我也是深有同感。”
就在纽特·斯卡曼德和萨拉查·斯莱特林达成了莫名的共识时,维克托结合刚才纽特告诉他的默默然情报,开始分析目前的状况。
毫无疑问,刚才他们看见的强大默默然,其本体应该就是阿利安娜,或者说也许默默然形态才更加符合作为狂战士职介的样子。
当年幼的巫师由于外界原因长期压抑自己的魔法能力,就有几率转化为默然者,也就是默默然的宿主。然后在某种刺激之下,默然者就可能转化为默默然,对周围进行无差别的破坏。
“默默然从巫师出现开始就长期存在,不过对于这种危险事物,大部分巫师都讳莫如深,毕竟出现默默然就证明了当时巫师的生存环境恶劣,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因此,对于默默然这一稀有现象,很多巫师都会产生误解。例如默默然只会出现在极年幼巫师身上、默默然没有自我意识等、当然还有最大的误解——默然者到默默然的转化是不可逆。”
听到纽特的话,戈德里克和萨拉查都面面相觑,露出诧异的表情,显然这是博学如作为霍格沃茨创始人的他们都第一次知道的情报。
“至少我见过真实案例,默然者压制住自己体内的默默然到成年,并且在外界的帮助下,从默默然形态转换回默然者的样子。”
咔啦。
戈德里克手中的啤酒杯上出现了裂痕,他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凝重和震惊。
“也就是说,当年我游历时亲手杀死的那些孩子......其实他们还能——”
“不,这是属于极其稀少的案例,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当默然者被发现时已经处于为时已晚的状况——我明白戈德里克先生的心情,因为我也曾眼睁睁地看着默然者的孩子在我面前失去性命......”
纽特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情,然后继续说下去。
“所以从你们刚才的描述看来,阿利安娜小姐——也就是邓布利多教授的妹妹应该是处于可以控制自己情绪的状态,而且在积极地学习控制自己的魔力。这种情况下本应是不会失控变成默默然的——除非......”
“除非有人故意刺激她,或者用特殊手段将她强行转换对吗?”
维克托小声接续上了纽特的话,想到了刚才在默默然造成的混乱中看见的模糊人影,然而与此同时他心中又有了新的疑惑。
“但是让阿利安娜转化为默默然到处破坏,到底对于幕后黑手有什么好处呢?”
纽特犹豫了片刻之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看向维克托。
“虽然原则上我是应该要保密的,但既然现在邓布利多教授因此而身受重伤,看来已经到了不得不说出来的时候了。”
“刚才我不是提到过,我曾经见到过从默默然转化为默然者的案例吗,在那次事件当中,刺激默然者变成默默然,然后由帮助默默然恢复成默然者的人是那个非常有名的黑巫师——”
“盖勒特·格林德沃。”
最后的名字并非由纽特,而是从病床的方向传过来的。
只见阿不福思揉着太阳穴从病房中走出来,他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那个时候,他伪装成卡卡洛夫假装要和阿不思讨论关于克鲁姆失踪的事情,当时我大意了,直接把他放进了酒吧里。”
“由于阿利安娜和爱因兹贝伦小姐都是相关人士,所以当时她们留在了酒吧里,而我就先到门口等着——但很快,我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争吵声。”
“当我冲进去的时候,阿利安娜和爱因兹贝伦小姐都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那个男人已经露出了真面目——我到死也忘不了那张脸,绝对就是格林德沃那混蛋,他当时正和阿不思剧烈地争吵当中。”
维克托皱起眉头,他隐隐感受到了阿不福思描述的情景有违和的地方。
“当时他和邓布利多教授争论什么呢?”
“哼,还能是什么?不一样是那些令人作呕的陈腔滥调,和麻瓜的战争即将打响,要阿不思和他站在同一阵线之类的。”
阿不福思暴躁的语调中充满了不屑和忿忿不平。
“察觉到我进来了,那个混蛋立刻举起魔杖指着我,我当时大意了,连他魔杖的魔咒闪光都没看见就眼前一黑——等我重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这里了。”
听完阿不福思的话,纽特惆怅地叹了口气。
“把默默然当成和麻瓜作战的武器......他这么多年的想法都还没有发生变化吗?”
戈德里克用诡异的眼神看向他身旁的萨拉查,后者的目光有些躲闪。
“看我干什么,戈德里克......我再怎么疯狂也不至于会用默默然当成武器的。”
维克托则是在思考着刚才阿不福思所说的事情,卡卡洛夫是由格林德沃伪装而成,这一点倒是没有让他感到奇怪。
但是为什么格林德沃要在这种时候急着暴露自己身份呢?从正常逻辑来看,他继续隐藏身份到计划完成才是更好的选择。
还有行踪不明的伊莉雅到底被谁掳走的?从阿利安娜的状况来看,作为御主的伊莉雅应该也是安全的,但她到底被谁捉走,关在那里了呢?
不管怎么说,现在己在明敌在暗,而且对于敌人的情报实在是太缺乏了,亟需要一个破局点。
摸到口袋里芙蓉让他转交的信件,维克托心中突然想到了一个新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