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陈栋算是明白了,这帮家伙是给他找场子呢。
可他并不需要啊。
瞧着沈意雪白后背上落下的那几道红痕,陈栋的头比上次在小树林子里还疼。
他抬手拿掉嘴里的烟,推着几个兄弟,故意亮开嗓音:“喂,我刚才过来的时候教务主任正往楼上走呢,这会儿马上上来了。别他妈打了。”
“操,大柱停手停手!教务主任来了!”
到底都是学生,逃课打球是一码事,聚众打架被抓着可就是另一码事了。
当大哥的发话了,叫大柱的哥们当即收了手,临走前还不忘指着沈意:“你小子给我等着。”
陈栋过去拉着撂狠话的兄弟往外拉,让天台上的几位先走,自己留下来清理战场。
对于给自己解围的学长,学弟非但不感谢,反倒对折回的陈栋怒目而视,咬紧牙关,那小眼神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操,你那是什么眼神!走走走,赶快跟我下去换衣服去。”陈栋从旁边拾起沈意的校服,把人拽下天台。
“你干什么!神经病。”
上次是他误会了沈意,这次又因为他,兄弟们找了沈意的麻烦。陈栋运了运气,难得压住脾气,假装没听到学弟磨着牙的骂声。
陈栋把闹别扭发脾气这位揪到下一层的自习室,门一关,衣服丢给沈意。
他打算等这小子穿好衣服收拾妥当再和他好好道个歉。男人之间没什么化解不了的矛盾,吃个饭喝个酒大家都是朋友。
陈栋的想法挺美好,可事与愿违。
他正倚在门上抽烟等沈意换衣服,郭玮那个傻逼冒冒失失地推门冲进来,撞得他一个踉跄,直接往前栽,不小心拽掉了沈意的裤子,和学弟白嫩的屁股蛋来了个亲密接触。
这下可好,大哥的一世英名就此随风远去。
他在沈意那里不仅是睁着俩大眼污蔑人的罪恶分子,而且还成了光天化日之下扒人裤子耍流氓的死变态。
更糟糕的是,郭玮那小子不是一个人来的。
后头浩浩荡荡跟着好几个目瞪口呆的球队兄弟,齐齐惊掉下巴盯着教室里的两个倒霉蛋。
陈栋真是有嘴都说不清。
沈意当时那个咬牙切齿的表情,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谁能想到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风水轮流转,当年误扒美少男裤子的校老大如今惨遭蹂躏,而昔日美少男彻底变成大流氓,插得学长屁眼开花。
非但如此,陈栋命途多舛,被干不说还得兼职免费保姆,怎一个惨字了得。
陈栋这天一进门,还没来得及进厨房,先被沈意按在客厅墙面上扒掉毛衣和长袖,揉捏胸肌吸了半天奶头。等他呻吟着回过神来,全身上下就剩条内裤挂在脚边,大流氓早就挤进他双腿间,抚摸撸动着他的下头那根。
沈意这人光看脸那真是好看的没话说,微眯凤眼含情脉脉地望着人,再诱惑地张开嘴唇轻轻喘息两声,简直叫人无法把持。
陈栋难过美人关,把持不了,下意识分开双腿,向前吻住那淡色的唇瓣,双手也搂紧学弟细韧的腰肢和对方缠绕到一起……
电视屏幕里播放着喜气洋洋的春节节目,屏幕外的两人赤条条地躺在沙发上,肢体交缠。陈栋干完一炮累得不想动,任谁被人按在墙上提起双腿悬着腰操,一时半会儿都起不来。他就纳闷了,沈意是怎么在几年时光内,从高中时代的小菜鸡成长为如今这副强壮挺拔的男人样的。
沈意笑了笑,手不老实地在陈栋湿漉漉的胸口摸来摸去,不在意地说:“哦,在国外练了几年拳。总不能再给围在天台上吧。”
听听,这熊玩意记仇着呢。
陈栋拍掉他的爪子:“那事怪我……”
沈意笑着用拇指掐着陈栋的下唇制止他说话,倾身向前边吻他的嘴唇边含糊道:“有什么可抱歉的,反正都找回来了。”
“唔……”操,负荆请罪算什么,老子是用屁股在请罪啊。
唇舌交缠吻了一会儿,学弟享受地从学长身上直起身,眨着乌黑湿润的眼睛,白皙的手指在男人的胸口画圈儿:“我饿了。”
“……”陈栋张口结舌。
操,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打完炮,两人都是饥肠辘辘。煮饭太费时,陈栋干脆从沈意家冰箱里翻出青菜、香葱、里脊、面条等食材,迅速地下了两大碗青菜肉丝面。
劲道的面条里放了绿油油的小青菜、切丝的里脊肉、金黄的海米,上头撒着一层细碎的葱花,盛到碗里点几滴香油,厨房里顿时香味四溢。
沈意对陈栋的手艺很满意,吃面条吃得一脸满足。
陈栋动着筷子,想了想问:“你过年怎么天天闲在家里?”他其实早就想问了,像沈意这种成功人士,哪有过年整天闲在家里的。
沈意笑眯眯地回答:“当然是为了喂饱你。”
“放屁。”陈栋无奈:“你不回家过年吗?”
沈意没说话,他的脸上依然带笑,不过眼中的笑意却冷淡下来。
陈栋不过是随口问他家事,既然对方不想说,那就算了。
他一时头脑发热,犯了交浅言深的毛病。和沈意不过是打炮的关系,炮友都算不上,还真把自己当朋友啊。
这么一想,陈栋也闭上嘴,专心填饱肚子。
沈意先吃完,放下筷子,一手托着腮,半开玩笑地说:“学长,你是不是很缺钱啊,要不要到我身边来工作?”
“到你身边工作?”
“嗯。”
“到你身边干什么,给你当保姆还是被你当鸭子包?”陈栋喝完面汤,放下碗:“老子要是想卖屁股,还需要等到现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