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让他们撤退!”
指挥官此刻血气翻涌,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霎时一黑,要不是他坚强的挺直了腰杆,恐怕就要直接栽倒在地。
但就算他再坚强也于事无补,因为此刻就在山坡的另一侧,凡尔登战神已经提着一支几十斤重的水冷g08重机枪开始了自己的猎杀时间。
陈默亲自上号,操控着对方对准目标扣动扳机,开启了死神之眼的陈默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个个血红色的x型符号。
而后,他慢慢扣动扳机。
一发发7.92x57sS重尖头弹就这么咆哮着在火药燃气的推动下飞出枪膛,然后跨越近一千五百米的战场钻入目标的脑袋。
于是还在进攻的日军就好像被狂风吹倒的草地一样,一片片的栽倒在地上,几乎是在一瞬间,数個中队就化作了凡尔登的枯骨,然后就是一整个大队,乃至整个联队。
陈默无情的收割很快就切断了日军的阵线,将反攻的日军和第三道防线上的日军分割开来,第三道防线上的守军只能焦急的看着己方的友军被无情的收割,他们也不是不想帮忙,只是凡尔登的山丘起伏,陈默所在的位置是他们的视野盲区。
带着满腔怒火的要塞炮兵倒是一刻不停的朝着陈默的大概位置发射了炮弹,但第一炮才打出去,第二炮还没装填,他们就被从天而降的子弹打死在了炮位上。
“超越射击!岂可修,他怎么可能打的这么精准的?”
闻讯赶来的日军指挥官看着手下冷冰冰的尸体已经麻木了,他甚至感觉自己不是在和人作战,而是神!
第三道防线几乎全部的露天炮位全都在防线后方的反斜面上,对方的子弹是以高抛射角度落下的,照常理来说,这种角度落下的子弹根本不可能打中目标,但他的手下却死的一个不剩。
“让后方的炮兵开火,别再轰炸德国人的阵地了,让他们给我干掉那个家伙!”
随着无线电的滴滴答答,以及信鸽的传信,位于凡尔登后方的协约国炮兵阵地收到炮火支援请求,随后,这些老练的炮兵当即调转方向,以密集的火力开始覆盖陈默所在的位置。
从340的重炮到75的山炮,数百门大炮朝着陈默所在的位置倾斜了足足数千发炮弹,这些大口径炮弹足可以将一整个山头炸平,但就是奈何不了那个凡尔登战神。
德军士兵躲藏在战壕里,防炮洞里,惊恐的看着那个沉默的身影在炸响的炮弹中左右移动,而对方手中的机枪更是丝毫不见停顿,对付就好像有上帝罩着一般,没有一枚弹片命中,甚至就连炸起的泥土也在躲着他!
在协约国炮击的时候,前线的日军也开始了撤退,上万人急匆匆的撤离刚刚夺取的阵地,狼狈不堪的试图逃回后方,但让日军指挥官没想到的是,那个凡尔登战神甚至无视落下的炮弹,直接从山丘一侧爬到了高点。
这样虽然让他可以无差别攻击撤退的日军,但也让他暴露在了第三道防线的日军面前。
“开火,干掉那个家伙!”
眼见大敌出现,日军指挥官当即撕扯着喉咙大声呼喊道。
随后,第三道防线就好像活过来一般,数不清的暗堡,碉堡,乃至战壕都涌出了无数的士兵,数以万支枪口对准了正在大发神威的凡尔登战神,随后,便是数不清的武器大合唱,机枪步枪,机炮,步兵炮,迫击炮,几乎防线上所有能发射的武器齐刷刷的朝着陈默招呼了过来。
这些火力足可以在瞬间蒸发上万人,陈默的身形在密集的火光下也不再清晰,所有人都觉得这样的火力似乎可以蒸发掉对方,可始终都没有一个人能成功的撤退到第三道防线这个事实还是无奈的告诉了所有人,那个家伙还没死!..
密密麻麻的士兵尸体在第三道防线下的河谷堆积起来,甚至堵塞了溪水,从河谷到战壕,不过几百米的距离,却成了这些士兵这一辈子,永远也到不了的地方。
当陈默停止射击时,整个河谷已经血流成河,在这片数千米宽,数百米长的防线下方,反复堆叠着上万人的尸体。
而后,陈默又调转了枪口对准了第三道防线上的日军。
扑面而来的弹雨和落下的炮弹几乎遮蔽了他的视线,不过对于陈默来说可有可无,他就这么毫无掩护的站在山头,和阵地上的日军展开了对射。
整个日军防线就好像在狂风暴雨中摇晃着的摇摆着的小船,尽管有着绝对的人员,火力优势,但日军却硬是一点点的被陈默压回了防线里,每一个射击窗,每一个暗堡都被子弹点的抬不起头,甚至陈默还再度以超越射击,将防线后方准备使用要塞炮的炮兵也一锅端。
“让战车出击!”
发觉肉体凡胎根本不是对手的日军指挥官只得动用自己最后的底牌,那是英国人支援给他们的马克坦克,随即十多辆马克坦克缓缓驶过防线,朝着陈默开去。
在马克坦克第一次亮相的索姆河战场上,德国人的确被吓了一大跳,但陈默却是不惊反喜,不退反进,看着慢吞吞朝自己开过来的坦克,他干脆丢下了机枪,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扳手,然后喜笑颜开的冲了过去。
“这家伙要干什么?”
坦克里的士兵只看到对方不断的在移动,很快就丢失了对方的踪迹,所有人都在紧张的寻找目标的时候,却听到了坦克外传来一阵阵的金属敲打声。
“那家伙在外面?”
“不要慌,我们的坦克很坚固,他打不穿………”
一名军官刚想安慰车里的士兵,就看到一整块装甲板上的铆钉被拧掉,最后,坦克侧面就出现里一个大洞,然后大家只看到一个拿扳手的家伙一闪而过。
接着,就是坦克其他的零件在一点点的脱离,直到最后,就只剩下一个还在不停前进的底盘和车上不知所措的坦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