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规则本质

面对克莱因的目光，桐人默默侧过头道：“我都不知道我有这个称号。”

桐人看着和南宫正诚的克莱因，不知道为什么在他们两个人面前，一向沉默寡言的自己会变成这样。

虽然很喜欢现在的气氛，但他不得不要打破这样的情况，道：“南宫，你为什么会出现这里。”

南宫正诚道：“机缘巧合。”

怎么可能是机缘巧合，其实我是跟过来的。

“我问得是，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桐人很难相信南宫正诚刚好出现在这里是偶然。

南宫正诚道：“听到你们对话是偶然，但阻止你确实不是偶然。”

南宫正诚是故意挑在桐人即将离开的时候出现的。

既然自己的出现没有改变任何东西，那么自己亲手去改变试试。

命运？蝴蝶效应？世界线的收缩？

南宫正诚完全不相信这些，他只相信现在存在的自己。

如果就这么放任桐人离开，桐人因为这件事整整痛苦了两年，直到游戏通关前，桐人还耿耿于怀。

存在之物必有其自己存在的意义。

我存在于这里的意义，就是现在！

桐人道：“你为什么阻止我？”

南宫正诚收起笑容，严肃道：“我是在帮你，如果你就这么离开的话，你一定会后悔的。”

桐人和克莱因也注意到突然变了样子的南宫正诚，他们开始思考这件会导致什么后果。

克莱因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所以然。

而桐人隐约察觉了什么，道：“如果我硬要离开呢。”

南宫正诚拔出腰间的单手剑，道：“那拔剑吧！”

闻言，桐人也拔出自己放在背后的剑。

明明刚才还聊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动手呢。

克莱因没有细想太多，赶忙跑到两个人中间道：“有什么事好好商量不行？非要动手。”

南宫正诚和桐人听后相继沉默不语，但两个人之间的越发凝重起来。

克莱因也发现眼前的情况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只能出声道：“真的不行吗？”

南宫正诚道：“克莱因，你让开吧，我想好好教育一下小鬼。”

桐人道：“刚好，我也这样的想法，那么就让剑来说话吧。”

两个人战斗的欲望越来越重，克莱因看向南宫正诚的方向道：“不如你让桐人离开了吧。”

南宫正诚摇了摇头，语气坚定道：“不行。”

克莱因无奈将头又向桐人方向，连看起来好说话的南宫都不行，那桐人……

当克莱因对上桐人的双眼的时候，他知道了桐人的回答不行。克莱因放下了之前伸直的双臂，默默退到了一旁，将空间交给两人。

南宫正诚确认克莱因到达安全后，道：“那开始吧，桐人。”

南宫正诚没有得到桐人的回答，但桐人的剑告诉他，他选择战斗。

那么，多说不宜，开始吧。

南宫正诚快步接近桐人，随即斜劈一剑。

桐人横剑挡住南宫正诚的进攻，武器与武器之间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桐人挡住自己的进攻没有一点意外的表现，因为这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他是开挂玩家，桐人就是天选之子。

反射神经万中第一，如果不是SAO最多只有一万名玩家，可能不止万里挑一。

南宫正用力压剑，并稍弱倾斜单手剑，桐人也用力阻挡南宫正诚的进攻，但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南宫正诚的剑在移动。

桐人赶忙泄力提剑后退一步，摆好架势向南宫正诚发起自己的第一轮攻势。

南宫正诚踏步向前，剑与剑之间的碰撞，南宫正诚与桐人直接的眼神交锋。

没有过多的话语，桐人收剑再出剑，南宫正诚不停架剑挡住桐人的进攻。

有机会，南宫正诚抓出了桐人进攻时露出的破绽，反手一剑砍向桐人。

剑即将砍到的一瞬间，桐人停住了步伐，南宫正诚这一剑擦着桐人的衣服过去了。

桐人躲开之后，南宫正诚顺势从下往上去劈桐人，桐人退后一步，拉开距离。

而后，两个又进行数轮交锋。

克莱因看来两个人，但当事人桐人心里清楚，自己能维持这样已经尽力，而南宫正诚明显还有余力。

桐人明白自己必须使用剑技了，不然自己将一点胜算都没有。

桐人摆好姿势，剑技随着发动，剑上闪耀着技能光芒向南宫正诚袭来。

一剑而过。

桐人位移到南宫正诚后方。

“赢了吗？”克莱因感叹。

桐人转身，摆好架势道：“不，还没结束……没有击中的感觉。”

这时，南宫正诚也转过身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道：“好险，真的好险。差一点以为自己要死翘翘了。”

“你在嘲笑我吗？”桐人咬牙道。

克莱因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问桐人：“桐人，这是什么情况，我刚刚明明看见你砍到了南宫，你难道没有打到吗？”

南宫正诚笑而不语，没有回答克莱因的问题。

桐人解释道：“是的，没有打到，他在剑技快要命中的时候，躲开了！”

“这种事也可以做到吗？”克莱因惊讶地说。

“可以，但是很难，一般人根本做不到！”桐人眼神不敢离开南宫正诚身上半步。

南宫正诚道：“你还不愿意放弃吗？”

桐人道：“是的。”

南宫正诚道：“为什么？”

桐人道：“什么为什么，要想活下去必须这样。”

南宫正诚将单手剑横在自己胸，看着剑上反射的自己，轻声道：“不需要那样也可以活下去，只是艰苦一点罢了。”

桐人道：“你知道你自己说什么吗？”

南宫正诚用左手握住剑锋，然后猛地用力，左手掌瞬间出现伤口的特效。

南宫正诚右手横剑，左手握拳道：“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

接着，南宫正诚将左手握拳举起，手却没有一丝血掉落，血条也没有减少一丝：“这就是现实！无论如何这里终究还是游戏！你懂了吗？桐人！”

桐人看着南宫正诚的行为，轻咬着嘴唇，他好像明白了什么，收起了剑。

克莱因则跑上前，盯着南宫正诚的伤口，道：“你在做什么！”

南宫正诚被克莱因大惊小怪的样子逗乐，不禁笑了起来。

“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克莱因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南宫正诚还能笑起来，明明现在都变成死亡游戏了，要是在游戏中那真的会死啊。

桐人无奈的挠挠头，说道：“克莱因……”

“桐人啊，什么事？”克莱因扭头。

“你看一下他的血条！”桐人解释道。

克莱因这才注意到南宫正诚的血条没有减少一点，问桐人：“桐人，这是怎么回事？”

“圈内战斗，血条是不会减少的。”桐人道。

克莱因看向南宫正诚，想再确认一下，结果南宫正诚点了点头。克莱因捂头大叫道：“这搞得我像个笨蛋一样。”

克莱因的行为让桐人也笑出了声。

克莱因回过看着两个，道：“你们真过分啊！”

桐人道：“明明是你自己的问题。”

南宫正诚也点头赞同，好像之前什么都发生一样。

若这里还有其他人，一定不会想到这三人才认识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