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起点

南宫正诚道：“现在不行。”

阿尔戈问：“为什么？”

南宫正诚道：“因为现在无法登出”

阿尔戈道：“你说什么？无法登出？”

阿尔戈不相信南宫正诚的话，赶忙打开了系统查看。

南宫正诚：“这不是我的问题，是因为SAO已经没有登出键了。”

阿尔戈惊讶道：“居然是真的！”

阿尔戈道：“你既然知道现在无法退出游戏？所以是明摆着耍我吗？”

南宫正诚道：“我说得是回去之后并没有说现在。”

阿尔戈道：“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将情报告诉你？”

南宫正诚道：“别无选择”

阿尔戈道：“你说什么？”

话音刚落，南宫正诚整个身体瞬间被蓝色的光柱给包围起来。

南宫正诚自言道：“到了时间吗？”

随后阿尔戈也蓝色光柱包围，面对这种突然而来的光柱，她没有太惊讶，因为封测时发生过类似情况，这是传送的特效，但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透过这层透明蓝色的膜向外看去，眼前的景色渐渐淡去，蓝色光芒越来越强烈，南宫正诚忍不住闭上了双眼。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见到了欧式风格的中央广场，还有一座发出黑色光芒的巨大宫殿——黑铁宫（原玩家复活点）。

南宫正诚道：“游戏变成人生吗？”

茅场晶彦也将自己说的话实现了——这虽然是游戏，但可不是闹着玩的。

此刻《SwordArtOnline》，正式开服！

环视四周，目光所至满是眉清目秀的男女玩家和他们身上各式各样的装备。

玩家们因为搞不清楚状况而沉默，但沉默一段时间后，便开始慌张起来，盲目的观察周围。

不久后，广场各地陆续传出嘈杂的声音，且声音也越来越大。

天空中，开始了出现鲜红色棋盘状的花纹。仔细观察，就会可以发现其花纹由两个英文单词排列组成。两个鲜红色的单词分别是通知（Warning）和系统公告（SystemAnnouncement）。

每一位玩家此刻都安静下来，竖起耳朵准备听取公告的内容，中央广场的吵闹声也因此而平息下来。

覆盖整个天空的红色图样，图案中央部分开始流出浓稠的血液，血液慢慢向下滴落，却没有滴落在地面，而是在半空改变了形状。

紧接着出现在那里的是一个身高仅有二十公尺，身穿深红色斗篷的巨人。

从下面往上看，可以看到斗篷下的脸孔，但那个部位却没有脸孔，整个是一片空洞，斗篷内部以及边缘的缝线部分，而下垂的长长下摆里面，也同样是一片黑暗。

深红色斗篷底下的空荡，让无数的玩家产生了无法形容的不安感，因为那里不应该是空洞。

“那是GM吗？”

“为什么没有脸？”

“……”

茅场晶彦仿佛是要制止这些声音，空荡荡袖子往左右张开，遥远的上方传来，低沉又通彻的男音：“各位玩家，欢迎来到我的世界。我的名字是茅场晶彦。是现在唯一能控制这个世界的人。”

亲身体验刀剑神域之后，南宫正诚不得不感慨茅场晶彦是个天才。

茅场晶彦继续说道：“我想各位玩家应该都已经注意到，登出按钮已经从主要选单画面里消失的情况。但这并不是游戏有什么问题。我再重复一遍。这不是游戏有问题，而是《SwordArtOnline》本来的版本。从今天之后，各位在到达这座城堡的顶端之前，将无法自己登出这个游戏。此外，没有办法靠外部的人来停止或者解除NERvGear的运作。如果有人尝试这么做的话……”

众人的呼吸逐渐沉重。

茅场晶彦慢慢地说道：“NERvGear的信号组件发出的微波将会破坏各位的大脑，停止各位的生命活动。”

“那家伙在说什么？这根本不可能。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办到的！”

“NERvGear只不过是游戏机而已。怎么可能做到破坏大脑这种事。”

茅场晶彦像是听见了玩家质疑一样，继续说道：“NERvGear外部电源切断十分钟以上、网络断线两小时以上、尝试破坏NERvGear本体或是解除固定锁，只有在上述这几个条件下，脑部破坏程序才会执行。而这些条件都已经透过本公司以及媒体在外面的世界发表出去了。顺带一提，现在这个时间段上，已经有不少玩家的家人朋友，无视我们的警告，尝试强制解除NERvGear，而结果就是……”

茅场晶彦讲到这个地方，稍微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很遗憾，目前已有两百一十三名玩家，永远从现实世界及艾恩葛朗特里退场了。”

听到这里，南宫正诚默默记下了存活人数。

玩家们开始焦虑，焦躁，有玩家甚至有崩溃的迹象，也有玩家做着最后的挣扎。

茅场晶彦察觉到玩家的异样，再度开口道：“各位没有必要担心现实世界里的身体，现在所有的电视、广播、网络媒体都在不断重复播放这件事，所以各位头上的NERvGear被强制拆下来的可能，已经降到相当低的程度了。今后，各位在现实世界里的身体，应该会在两小时的断线缓冲时间内，戴着NERvGear下的情况下，搬送到医院或是其他的设施，然后加以慎重的看护。各位可以安心将精神放在攻略游戏上。……”

“到底在说些什么！居然要我们专心攻略游戏？在不能登出的情况之下，还能放心地玩游戏吗？”

“这根本已经不能算是游戏了！”

南宫正诚余光多看几眼说话的人，却不知远处有一道目光也注视着他。

天空中再次传来茅场晶彦的声音，显然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南宫正诚将视线转到了空中。

茅场晶彦道：“希望大家特别注意，对各位而言，《SwordArtOnline》已经不再只是游戏，而是另一个现实世界。今后游戏中将取消所有复活的功能。所以当HP变成零的瞬间，各位的角色将永远消失，同时各位的脑将被NERvGear给破坏。各位从这个游戏里解放出来的条件就只有一个。就是我刚刚提过，到达艾恩葛朗特的最高层，也就是第一百层，然后打倒在那边等待的最终魔王。我保证在那个瞬间，存活下来的全部玩家都可以安全地登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