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知道成没成功,别人都说成功了,但是她没说成功,他们又说已经成功了,她自己一直没说是不是成功,我就不知道是她说了我不知道还是他们说了就是对的,所以我现在不知道是应该问她还是问她们我到底成功没成功,所以,你们说,我成功了吗?”
易大千一口气说完了,换来了三个求解释的眼神。
“儿子,是不是你大霖哥哥让你学相声了,这绕口令,爸都不行。”
“那也不行。”
“我也不行。”
易大千……
“事情是这样的……”
易大千又解释了一遍,这下大家听懂了,不就是女生不好意思了,然后隐晦的告诉他同意,但是易大千作为一个情商有问题的男孩子,表示有一些疑问,虽然大家都说成了,他自己就想要个答案。
“儿子我和你说,做人不能太较真,有些事情吧,你别看表面,你要研究里面的意思,就像这女孩子,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她意思就是同意了,我和你说……”
易阳在那儿说的口干舌燥,易大千一点反应都没有,突然,手机传来个声音,来消息了,易大千看了一下,瞬间就笑了。
“爸妈,成了。”
手机拿出来给大家看了下,上面是张涵发过来的我同意,儿子的大事儿终于是有眉目了。
易世界总经理办公室,张明看着新闻,握着杯子的手青筋暴起。
“真是什么人都有,当年忘了自己什么都不是,靠着谁走到现在的,果然是狼心狗肺。”
也不怪张明生气,冯建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接受采访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会说易世界的事情,这回更是彻底,直接点名道姓,说当年要不是他易世界都要被娱乐圈除名了,幸亏他当时帮助搞了直播助农之类的话,恨不得把自己当成救世主。
“老板,你说这人,真是看咱们好欺负,颠倒黑白,当年咱们没要他专利费,免费让他们用创意,现在倒好,成了他自己的创意了,咱们还借光了,上哪说理去。”
易阳也看了这个采访,其实他的想法是好聚好散,毕竟以前也合作过,没必要弄的不开心,不过现在看来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这就是要找茬啊。
冯建这么活跃易阳分析也就是两个原因,第一就是自尊心作祟,觉得现在自己发展的还不错,当年的事情就成了黑历史,想要扭转这段过往,不过第二种可能性更大,就是当别人的枪手,来做出头鸟,做了出头鸟,可能会换来更大的利益。
易阳猜测的还真没错,确实是有人找到冯建,答应帮他的公司上市,条件就是要他出面说易世界的坏话,上市是封建的梦想,但是每次申请都会因为一些问题不通过,现在有了这个机会,他当然不想放过。
“张明,记住一句话,如果有敌人,那就打败他,而且要从他最擅长的领域打败他,你现在组织人员,一个月后,我们成立一个新的公司,那个时候,他会骂的更欢。”
挂了电话,易阳第一次认真了,不是对这个人认真,而是这件事,现在想想,当年如果把创意告诉他,估计冯建现在名不符实的直播第一网站可能市值已经超过他了也说不定。
有些人,你对他太好,换来的只能是应该,有些人你不经意的对他好了一次,他可能感激你一辈子,人,果真是最复杂的动物。
时间进去六月,老郭的身体又出现了情况,这次进了医院没能再回家,老郭惦记着家里的狗,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怕再也见不到了,医院里又不让带过来,只能偶尔看看视频,狗看见老郭也摇尾巴,它还不知道,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和主人见面了。
“师兄,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吗?”
易阳面对这种事情比别人还是理智一些,毕竟他是死过一次的人,说实话,如果没有周子怡和儿女,他真不觉得死有多么可怕,如果没了这些最爱的人,活着也毫无意义。
“我就知道,这个时候就你不会安慰我,其他人没等我说话,他们就害怕的不行,人老了,总有走的这天,有什么可怕的。”
老郭看的也越来越开,不过他也常说,舍不得肯定是舍不得,但是该走的时候谁也拦不住。
“我的心里一直装着那件事儿,你一定要找个机会告诉他们,我这辈子,唉,不说这些了,还有二宝,二宝你也知道,面子矮,不愿意求人,以后还要你多在中间调和,易阳,真没想到,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师父走了,如今也到我了,如果真的有地府,希望我和师父们能相聚吧。”
易阳什么也没说,一直听老郭在说,因为易阳知道,这些话如果他不听,其他人更不会听,大家都不敢也不想面对老郭即将离开的现实,可是往往,最残酷的就是现实。
“师兄,所有的事情有我,你放心就成,真要是有地府,你到了那边可先混好了,等我去的时候好投奔你,没看那个画本子上说吗,人到了那边要排队等着投胎,万一我爸他们都走了,我可就指着你了。”
两个人就这样,每天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偏偏还挺开心,其他人沉重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六月刚过去了一半,易阳就再也没机会说这些东西了。
“媳妇儿,大霖,二宝。”
“在,我们都在,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老郭媳妇这个时候也接受了现实。
“你们两个好好孝敬你妈,你妈不容易,咳咳,还有,兄弟要和睦,家风不能变,你们千万要好好做人,知道吗?”
“爸,您放心吧,我们一定做到。”
听到了儿子的保证,老郭笑了笑,又到处看。
“小仔没来呢?”
“没呢,在戏上呢,下了戏就过来,你在等一会儿。”
老郭点点头,精神看着更好了。
“你们多学学小仔,为什么他成了名家,因为他记住了,观众是最重要的,那年,我还记得是小岳吧?小岳呢?”
“师父,我在这儿呢。”
六十多的小岳,脸上全是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