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梨衣,晚上继续看《挪威的森林》?”
回到船舱后,夏木顶不住女孩儿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尝试拖延。
“我要先洗澡,然后要躺床上,木木也是。”绘梨衣清脆脆的说。
夏木脑海里两个小人开始打架,一个蠢蠢欲动,一个强行降温。
现在的绘梨衣眸子里蒙着淡淡雾气,虽然没有一点醉意,但酒精还是麻痹了她的神经,眼瞳起跳跃着跃跃欲试的光芒,变得大胆许多。
夏木对她,总是无可奈何,狠不下心真的拒绝。
哗啦啦的水声撩人心弦,他坐立不安,只好跑去外面房间逗“钥匙”玩。
这小家伙看到他倒是开心,没看到绘梨衣更是开心,手舞足蹈的要他抱。
“喂,小家伙,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我?”
夏木将他抱起,走到舷窗边看风景。
“嗷呜哇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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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发出一阵他无法理解的叫声,两只小手抓呀抓的,抓在了他那今天刚穿上的校服上,准确说是抓住了校徽。
夏木拍开他的小手:“别瞎扯。”
“哇唔…”
小家伙不理解,更是手舞足蹈要抓他校徽。
“木木?”
这时,背后传来绘梨衣的声音。
“唔?”
“钥匙”愣住,随后小嘴抿紧,小脸紧绷,把叫声憋回了自己嗓子里。
夏木回头看去。
女孩儿站在门口,双手抱在胸前往上托住睡衣,这是女孩子们晚上只穿睡衣时的习惯动作。
让睡衣隆起一点,不至于贴住胸口,否则会…
不过绘梨衣也会这样,可能只是舒服些更透气吧。
睡裙只是遮住了大腿根往下一点,不算短,可也足够将她美丽的双腿展现出来了。
绘梨衣的双腿修长笔直,即使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两条腿也紧紧地并拢,线条从渐渐丰盈成熟的大腿外侧一直往下,到腿根儿上收拢,双腿中间竟然没有一丝缝隙,好似光都透不过来似的。
在房间里不大的床头灯扩散出的光芒中,女孩儿美得让人迷思与眩晕,那梳洗后而微带暖热的身子上有着潺缓的媚,少女的纯净妩媚极其细致撩人。
“来了。”
夏木放下“钥匙”,走到绘梨衣身边去,一下子嗅到了她身子的香味。
女孩儿洗完澡后吹干了头发,身子上已经没有了湿湿的水汽,只有温温热热的暖香。
“该你洗澡了。”
绘梨衣清脆脆的说。
夏木从她身边走过,心弦被拨弄得叮叮哐哐响。
他选择用冷水洗了澡。
“木木,第一次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渡边发现直子是第一次会很惭愧?”
夏木回到床边时,绘梨衣正在翻动《挪威的森林》。
“怎么说呢…”
他挠了挠头,看看书里的片段,说:“我觉得渡边是个责任感很强的人,在他眼里除了两性情感,朋友关系也很重要,他和直子是个意外,如果不是第一次他会好受许多,一梦了无痕。”
“哦…”
绘梨衣似懂非懂:“那直子呢?她为什么会离开?”
夏木顿了顿:“她没有勇气经营两人的情感,毕竟她爱的是木月,她做不到专一的守护,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其实是很突兀的,就好像火星撞地球,没有任何缘由…”
他想了想,说:“其实我能够感觉到直子从未喜欢过他,更加未曾对这段感情认真。毕竟她不愿意解释,还率性的离开,完全可以看得出来,跟渡边在一起依旧只是寂寞空虚的欲望作祟。”
绘梨衣继续似懂非懂:“那渡边呢?他爱直子吗?”
“渡边一开始其实并未认真,只是觉得新鲜,想要品尝独特的芬芳。”夏木摊手,“直到发现直子离开,这才觉得自己真的动了心,想要跟她在一起的愿望变得强烈。”
绘梨衣眼神明亮起来,带着期盼问:“他们会在一起吗?”
夏木令她失望的摇了摇头:“我不看好他们,他们都背负着道德枷锁,好像一个十字架,总觉得对不起他人。”
这本书也是他钟爱的书籍之一,曾经十分认真的分析过人物关系。
“其实他们没有想过,有没有对不起彼此?有没有对不起这段感情?一个想逃,一个苦苦追回。”
他摸摸绘梨衣的脑袋:“感情不能勉强,他们两人之间不仅横亘着一个木月,更加横亘着彼此不能放下的紧张和压力。”
夏木很认真看着她的眼睛:“双向奔赴的爱情,除了确定互相喜欢,还有就是确定信念…不管艰难险阻,不管重重压力,我们就是要在一起。”
绘梨衣捧着他的手,眸子里氤氲起憧憬美好的神采。
“木木,我想要…”
她认认真真的说话,就像是在回答老师问题般一本正经:“想要和你有确定的信念,想要…”
夏木失笑:“你真的明白我说的这些话吗?”
他没有被感动到。
就像有个七八岁不到的女孩,她对一个成年人说要嫁给他,要一辈子在一起,正常人都会忍不住发笑。
在夏木心里,绘梨衣还是那样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
“哦…”
绘梨衣委委屈屈的垂着眼睫毛,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回应,也不明白到底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懂那些话。
喜欢啊…爱啊…好复杂呢…
可是,在一起不就好了吗?想要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她抱着双膝靠着舷窗看向外面,昏暗的天空没有一丝光亮。
裙摆因为弯曲的双腿滑落下去,露出完整的美腿,与令人炫目的白嫩。
夏木在她身边坐下,伸手帮她往下拉了拉裙摆,问:“在想什么?”
绘梨衣回过头来,身体缩成小小一团靠在他身边依偎着:“在想以后的事,想未来,想你…”
“想我?”
夏木任由她轻柔的靠着自己,清新的暖香袭来,让他忍不住深深吸气。
“嗯,我想,如果能和木木一直在一起,就算很快就死了,也无所谓。”她柔柔的说。
夏木浑身一震,一股难受汹涌而来,将他淹没。
“胡说什么啊,你不会死的…”
他的声音有些酸涩。
绘梨衣默不作声,扭头不看他,久久才说:
“他们说我最多只能活到23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