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二章 人与神

出海寻找宝物的白井大人归来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平城京，在三位大人都失败，并且身败名裂之后，人们十分期待剩下两个人的战果。

然而，让他们想不到的是，那位白井大人在外出回来之后，并没有前去辉夜姬那里求婚，而是回到了家中，大门紧闭。

一时间，留言四起。

然而，这些流言慢慢的，便停了下来。再怎么说，就算失败了，也比拿赝品去欺骗辉夜姬要好吧？因此，在数天之后，便没有人再谈论白井月的事情了。

看到流言停止，天皇擦了擦冷汗。

幸好发现流言的趋势之后他便派人平息，若是让那尊大神发现了，雷霆大怒怎么办？他可挡不住三御神之一素盏鸣尊的怒火。

而且还不止一个！传说中的天照居然也在！

想到这里，天皇也叹了口气。

虽然因为神明的授权让他成为了天皇，但是神明的存在实在是让人胆寒，神明这个东西，在高天原里俯视众生不就好了吗？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天皇就摇了摇头。

如果这个想法被人知道了，他这个天皇就不用做了，如今大部分民众还是相信神的存在的，特别是神真的存在的情况下，这种想法还是熄了比较好。

站起身来，天皇就打算回到寝宫就寝，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看到这个人影的一瞬间，天皇就跪了下来：“参见素盏鸣尊大人！”

“哦？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吗？还挺聪明的。这次找你来，让你做个事情。”

“大人请说。”

天皇听到白井月的话语，立刻回应道。不管对方要他做什么，他只能答应，毕竟对方是神，而他，只是人。

“在平城京中，挑一个地方，设立一间私塾，名字叫做【寺子屋】。”

天皇有些疑惑，私塾？神明需要这个吗？如果是要扩大影响力的话，神社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私塾的老师，你就不用管了，到时候，你颁布一个指令，每一个大家族，至少有一个人要去私塾上课。”

“大人，这······”

天皇有些为难，虽然现在他已经从三个权贵中夺回了权力，而没有参与向辉夜姬求婚的大纳言也似乎对权力失去了欲·望，可是这种命令，也不是能随意下达的。这可相当于和所有权贵叫板啊！

“你可以说这是神社的指令。”

“大人，即便是神社的指令，也···”

“你也可以不做。”

听到白井月这句话，天皇直接伏下身子，颤抖起来。

“知道了大人！我这就颁布命令！”

凡人，面对神明，没有抵抗的能力。在这一刻，天皇是如此地渴望神明的消失。

然而，他只能遵从神明的旨意。

看到天皇眼中的不甘，白井月微微皱眉。

不是对天皇的不满，而是对自己的不满。

曾经他以人类之躯对抗神明，如今却以神明之身欺压人类。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了，是从对【它】的掌握开始。

自从对【它】的理解越发深刻，白井月就越发感到自己对凡人的冷漠。只要不是和自己有关系的存在，真的是视若蝼蚁。

白井月知道这种态度不对，但是他却不知道如何解决。

以前他还一直尽量克制自己，但是最近，这种情况越发严重。

叹了口气，白井月对天皇说道：“我知道你的难做，你不是在收回权力吗？你可以让出云神社全力配合你。”

说完，在天皇惊喜的面孔中，白井月消失在了皇宫里。

在家中，白井月忧郁地看着天空。他知道自己的性格出现了问题，然而却不知道如何解决。

在白井月的背后，玉藻前抱了上来。

“夫君，在苦恼什么呢？”

“我···是不是变的冰冷了。”

白井月真的是很担忧，如今，他可以对普通人视若蝼蚁，若是有一天，他对少女们也是如此，那该怎么办？他曾经可是有过对御坂美琴出手的记录的！

玉藻前听出了白井月的忧虑，却只是微微一笑，她紧贴着白井月的身躯，感受着白井月的心跳，说道：“夫君真是过虑了，夫君，你要知道，你已经不是人类了，无论是夫君获得的神明之位也好，无论是夫君之前对八云紫说过的【终结】的妖怪也好，亦或是夫君，您那可怕的本质也好。都证明了夫君不是人类。”

“然而，有什么关系呢？神明之所以为神，因为其高高在上，妖怪之所以为妖，因为其祸乱人间，夫君，您对人类的态度，属于很正常的范畴。大部分的神明和妖怪，对人类都是当作蝼蚁和事物的。”

“说实话，夫君，之前，妾身对人类的态度也是如此，直到在圣杯战争中遇到master和夫君。”

“若是夫君仍旧难以释怀，那么夫君，我要告诉你，你的心，依旧是人类。神明和妖怪，可不会因为自己性格的变化而担忧。”

“夫君，你如今虽然对人类的感情变得冰冷，但既然夫君能够感觉到这种变化不对，那么便说明夫君您依旧保有人类的情感。”

“冷谈，并不是消失，人类，依旧在夫君的心里占据重要的地位。夫君不用为此忧虑。你依旧是你，是那个我们爱着的男人，为了我们可以和世界为敌、也可以为了我们忍耐屈辱的男人。你未曾变过。”

“我爱你，我的夫君。”

说完，玉藻前抱着白井月的脸颊，吻了上去。

良久之后，玉藻前浑身瘫软的看着眼神冒光的白井月，挑逗地说道：“天色已晚，夫君，是时候安歇了。”

玉藻前的一席话，让白井月直接忘记了一切烦恼。

温柔乡，英雄冢。

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至少在这个时候，白井月忘记了之前的一切。

直到第二天。

“小玉啊，你的歪理，还真是厉害。”

躺在床上，白井月看着玉藻前的身姿，咂了咂舌。

“那可不是歪理，夫君现在，难道还为此忧虑吗？”

“这倒是事实。你说得对，我不是人类，不过我也不是神明，我不是妖怪，也不是阴阳师。我只是白井月。”

走下床榻，白井月伸了一个懒腰。

“一切，顺其自然吧。”

ps：主角的性格一直在变化，前文也有提及，这里算是一个小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