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繁昔做土

“哈哈哈哈哈！”

若陀龙王大笑一声，随后不甘的说道：“摩拉克斯！哈迪斯！从前也是尔等将吾封入地下，千年后竟又是你…！”

离柔闻言连忙：“先说好，不是主动来找茬的，第一次，你伤我部下，第二次，你掳我部下，我只是来讨个公道的。”

“……”

钟离长叹一声，缓缓说道：“你应该是称之为宿命，若坨龙王。”

“公道？！宿命？！哈哈哈哈哈！！”若坨龙王突然狂笑起来，随后怒吼道：“这就是神的考量吗？毁灭你所不需要的东西，带着屠夫蹂躏荒野！”

“不，是你忘记了！”

只见昆均突然站了出来，钟离闻言轻叹一声：“若坨……”

“久违了，摩拉克斯，还有…哈迪斯。”

若坨龙王难以置信的说道：“你究竟是……”

昆均开口道：“如你所见，若坨龙王。”

“到底谁才是若坨龙王…”

荧没有反应过来，昆均笑道：“恕我未能及时告知真相，旅行者。有些事情我也是到了这颗树下才明白过来。”

“确切说来，我并非完整的若坨龙王…而是一小块碎片，这方面，哈迪斯最懂的。”

离柔闻言笑道：“略懂一二，不足挂齿。”

“哈哈哈。”昆均笑了笑，随后继续解释道：“天地、阴阳、两仪，你可以将我和那边的龙王视为此种存在。我们均是若坨龙王意志的分体。”

若坨龙王闻言，难以置信的看着昆均：“不！不可能，难道你是…？！”

昆均说道：“结界松动后，你的力量在外界化形成了一个孩童，你用这种身份向人们诉说着被镇压的怨恨，可人们却不以为然。”

“随后你便想到，封印松动令你有机可乘，掳走矿工也是为了挖出封印入口，在半路还顺便掳走那三个杀手，你打算内外合击，冲破封印。”

若坨龙王还是不愿相信，厉声质问道：“你胆敢口出狂言！若你真是我的一部分，又为何站在背叛者的身旁！”

昆均解释道：“而我是封印松动时觉醒的另一股力量，微弱到无法单独构成个体，只能附身于人类。”

“我的意志十分混沌，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只对过去的事物有所反应…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找到摩拉克斯，让他阻止你。至于哈迪斯，纯粹就是你玩脱了。”

这时，钟离转身看向了昆均，说道：“如果你的力量再强一些，我就能更早的认出你来，而不是等你提起镇龙石的时候，才察觉到异样。”

昆均摇了摇头笑道：“不怪你，我早已经面目全非了，或许也只有哈迪斯这种整日和灵魂作伴的人，才能一眼就认出来。”

“直到摸到那块古老的石碑，才想起了过去种种。”

昆均抬起头，长叹一声，说道：“实在太久了，年轻的人类和年迈地龙均无从知晓的秘密…摩拉克斯，你说还是我说？”

钟离轻笑一声，语言略带宠溺的说道：“无妨，有你定夺。”

离柔瞬间感觉头上有一点重，不过他并不知道为什么。

昆均笑道：“哈哈，你还是老样子，那就我来吧。”

昆均向荧二人解释道：“若坨龙王原是岩神摩拉克斯的知交和战友，寿命远超人类。然而，大地的衍生物正如地面上的岩石…”

“岩石的记忆并不很长，能留存其中的只有极为强烈的情感，时间越久，记忆也就越模糊，磨损，正是世界加诸其身的导火索。”

离柔闻言而是叹了口气：“唉，如今这个世界，也变得腐败了起来，当初法…罢了，曾经的事情，不提也罢。”

昆均继续解释道：“磨损夺去了若坨龙王的思考，让他渐渐回忆不起故友的面容，想不起曾亲自守护的璃月港，原本完整的龙王变得暴躁、富有攻击性…”

若坨龙王厉声打断道：“是人类攻击了我赖以生存的地脉！”

昆均闻言说道：“此言诚然，所以你才攻击层岩巨渊，才有了那场与摩拉克斯和哈迪斯的大战。”

见若陀龙王没有反驳，昆均继续说道：“最初，为了开疆扩土、发展生产，璃月人进山采矿，过度开采引发了地脉震动，使我们苦不堪言。”

“磨损更是让我们变得如同野兽，无论怎么挣扎，我们依然不断失去与人共处的能力…直至，失去理性。”

“摩拉克斯分出自己的力量以阻止我们进一步磨损，却只是徒劳。磨损是天理之所在，力不能及。”

“所以，〖我们〗成为了〖你〗，从〖你〗的意志之中，又分化出了〖我〗。”

“……”

若坨龙王愣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昆均。

“我是你最后的契约，见证若陀龙王和摩拉克斯的约定，你可以愤怒，但绝不应该否认我。”

“不，不……”

见若坨龙王还不愿承认，昆均突然震声道：“我乃若坨龙王善性的残留，代表了契约之志、高远之心，以及与人共存和和平意愿。”

若坨龙王闻言，怒声咆哮道：“不！我乃若坨龙王，元素结晶创生之物，承载着大地的力量与回忆，与山海同寿，绝非蝼蚁和鼠辈的盟友！”

昆均反驳道：“摩拉克斯并非蝼蚁，哈迪斯也并非鼠辈。”

若坨龙王说道：“蝼蚁的神，不过是蝼蚁罢了！鼠辈的神，也同样是鼠辈！”

“是你忘记的太过彻底了。”昆均摇了摇头说道：“最认可摩拉克斯的人正是你——也是我。”

“你忘却的事，都储存在我心中，你若是大地的回忆，我便是与人共存的回忆。”

看着沉默不语的若坨龙王，昆均抬起手说道：“天动万象，山海化形…”

“荒地生星，璨如…烈阳…”

若坨龙王的眼睛恢复了高光，若坨龙王看着自己的手，似乎回想起了什么。

“奇怪，这是什么感觉？这些…这些是…”

“你早就力竭，会先我一步消失。但在那之前，我将这些分享给你。”昆均说道：“雪落于春日的荒野，须臾便会融化，哪怕稍纵即逝，无法在你心中留下任何痕迹…哪怕这是最后一次。”

若陀龙王低着头，喃喃自语道：“不，怎会如此…我不承认这是宿命！”

昆均看着眼前愈发虚无缥缈的身形，叹道：“或许这不是宿命，却是命中注定之劫。”

若坨龙王闻言，抬起来头，看着眼前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形。

“摩拉…克斯…”

这句“摩拉克斯”，不再是愤怒的，憎恨的，而是对老友最后的…诀别。

说罢，若坨龙王消失在了大阵之中，重新陷入了那无尽的黑暗之中，再度沉睡。

看着消散的若坨龙王，离柔不免叹息道：“韬玉之石，可明八荒。灿若天星，纵横无双。天动万象，山海化形。荒地生星，璨如烈阳。皎月落枝，南天龙吟。灿阳一瞬，不动岩心。”

“若坨龙王，你且安心睡去吧……”

（对不起各位，这个故事，我弥补不了，也无法弥补，其他的故事，我可以去修改，去补充，唯独若坨龙王的故事，我做不到，这是游戏中的遗憾，也是本书第一个遗憾。

至于今天我为什么超量完成，那是因为后面两天你们可能就看不到我了，主要是因为我……唉，懒病犯了，总之就这样吧，诸位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