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陈言长得不差,又会讨得富婆开心、玩得野,什么都敢试,做一个是做,做无数个也是做。
就这样,他通过这种关系建立了个庞大的关系网,以方便他的‘N’组织发展起来。
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想要报仇,主要是他迫切地想要出人头地。
所以最后,他连自己唯一的妹妹都卖给了帝南夜。
那天,陈梦哭得很厉害,求着陈言不要这样做。
可陈言为了报仇、搞垮陆、楚两家,制造国际事端成为人上人,自己都已经做个烂人,再把妹妹搭进去又怎样?
他必须要送个值得信任的人去帝南夜身边打探消息。
后来,陈言在帝都和美南洲两地长期奔波。
几番观察,他把目光放在了楚行之身上。
说到这,陈言忽地笑了,有些阴恻恻的感觉,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盯上楚行之?他见到路边的野猫都要救,太善良了,这样的人最好被利用。”
他先是和楚行之做朋友,然后观察并模仿对方的生活习惯、神态等。
甚至,按照楚行之的脸整容,那次大雨,陈言将楚行之骗出来,然后杀了……
“哈哈哈……这么多年了,我竟然将楚家骗得团团转!”
说到这,陈言没有一丝内疚,反而是自豪。
闻言,本来面无表情的苏酥,在这一刻,有些不淡定了。
用人渣、败类几个字形容陈言,都是侮辱了那些词!
陈言还在说:
“陆哲宇、秦修、苏牧、陆敏这些人,全是我观察了好几年,才对他们下手的,我在帝都需要帮手。”
“而他们身上有太多不堪的东西,稍微利用起来,这群人就成了我的傀儡,哈哈哈,你说他们蠢不蠢?”
“要是早知道你母亲和帝泽云曾是情侣,当初就不该杀了她啊,真是可惜,没利用起来啊……”
“你也别埋怨我,当初我们有一笔钱要转移到美南洲,需要一个大事件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而以你外公苏运黎的地位,做掩护是最好的机会,再加上苏牧和秦修没谈好,他们错杀苏黛,这事就没有回头路。”
苏酥死死掐着掌心,冷睨着对方,眼神没有一点温度。
这样的垃圾活在世上都是浪费空气!
他杀了人、还说得这么轻描淡写,不知反省。
“你用不着这么恨我。”陈言看着她,“又不是我杀了你母亲的,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件事而已。”
“要恨,就恨苏牧和秦修,啧,这两个痴情的男人啊真是可怜,可到头来还是没得到你母亲的垂怜。”
“还有,要是陆哲宇、秦修、苏牧、陆敏没有野心,也不会被我挑唆,他们也想站在强权的巅峰。”
“他们也想成为人上人、重新定义并掌握这个世界!而我……是他们的救世主。”
终于,苏酥忍不住了,准备起身打这人渣时——
说时迟那时快,门外冲进来一群人影,为首的正是在轮椅上的帝泽云。
他红着眼,喘着粗气,说了句:“给我打!”
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痛席卷到他的全身。
他害了苏黛。
他害了苏黛啊!
要是早年没有那么懦弱,在她婚礼前出现,苏黛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他恨的不止是陈言、苏牧、秦修,更恨自己!
说什么厉害的帝泽云,说什么改写了上一代美南洲历
史的帝泽云,结果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没办法保护。
无能啊,也太讽刺了。
陈言被保镖按在地上狂揍不起。
他在地上翻滚着,抱着脑袋惨叫:
“啊……好,好痛!”
“哈哈哈……打吧,打死我好了!反正落在你们手里,我也没想过活着。”
帝泽云没叫停,保镖也没停。
忽然,盛怒下的他转头看着苏酥,怕吓着女儿,又柔声说:
“你先出去,爸爸会处理好这一切。”
虽然苏酥年纪不大,可她不是那个没有经历过事的小白花。
她见到地上的陈言,说:“我想在这里。”
她想看着这个人渣崩溃,想看这个人渣发疯!
帝泽云有些为难,说了句:“可是苏酥——”
苏酥笑了,抢了帝泽云的话,说:“我都经历过比这更血腥的事,这算得了什么?”
也就是她那个笑容,帝泽云看得心痛。
他和苏黛的女儿……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恨,好恨!
为什么死的不是自己?
如果自己死能换得她们母女一生平安就好了。
一开始,陈言中气十足,口气很硬。
到后面,他语气孱弱,又说:
“我恨你苏酥!要不是你,我的计划早就实现了,我的目的也达到了!我可是布局了很多年啊。”
“我更恨陆瑾尧!凭什么他能站到权利的巅峰?凭什么他是众人的宠儿?凭什么他能得到你?”
“我敢赌,他一定知道你是美南洲公主的身份,才这么捧着你的!苏酥,你们的感情就是个笑话!”
这次,不等保镖打,苏酥直接走过来,夺过保镖手里的警棍。
她没有打陈言的身上,因为他被打得遍体鳞伤也依旧强忍着,苏酥直接往陈言的手肘打去……
“啊!”一声凄惨的叫声响彻整个审讯室。
紧接着,陈言哆哆嗦嗦地说:
“我的手,手骨折了……”
“你恨?”苏酥冷嗤,“你有什么资格恨别人?打着替陈家报仇雪恨,可你所有的话语中——”
“没有一个是替你父母、替陈家报仇!你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一己私利,想要成为强权的人。”
“可是陈言,你扪心自问配不配!站在金字塔巅峰的人,没有一个人像你这样以残害别人为主。”
“他们都是用正常、且公平的手段站到巅峰,而你呢?靠着女人上位,还吐槽嫌弃她们?!”
“把自己的妹妹推入火坑,还好意思说为了目的总要付出?你这是什么禽兽?!那么我告诉你——”
“陆瑾尧不靠陆氏,他也能站在金字塔的巅峰!而你,哪怕最后站上去了,也绝对站不稳!”
陈言趴在地上,除了身体痛,心里也痛。
他额头冒着冷汗,浑身都是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