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华霖听到,却震惊了,他反问:
“所以,你是想把这奖励还分给那些保镖?”
“如果可以的话,我是想这样。”苏酥很认真,“但要是让您为难了,其实不用颁奖的,谢谢组织对我们的肯定。”
这话说得漂亮,漂亮到让华霖沉默了。
说实话,换任何一个人,突然被以国家的性子颁奖,这荣誉都是至高无上的。
这种荣誉是用钱买不到的,所以帝都很多世家都想得到。
但以苏酥现在才20出头的年纪,并没有被这荣誉冲昏了头,甚至还很谦虚,这就是让人钦佩的地方。
随后,华霖又笑了笑。
这外界说苏酥不好的流言蜚语啊,真是不能信。
他一直觉得苏家丫头配不上陆瑾尧。
昨天听张誉说苏酥不错,他还不信……
毕竟张誉也算是刁钻的人,竟没从苏酥身上挑出任何差错,还全是称赞。
如今一看,他也明白了瑾尧为什么非苏酥不可了。
苏家丫头胸襟、格局观不输许多强大的人,更别说她对陆瑾尧那点心思,凡事亲力亲为,很难得。
后来,华霖一通电话响起,是有急事,他匆匆离开。
但是走之前,他还是说:“那这件事,我再想想办法,对了,拉薇尔夫人说等你身体恢复后——”
“他们想见见你,别担心,就是对你的感谢,他们最近也不急着离开帝都。”
苏酥点点头:“好的。”
她也确实没空去看,得等到陆瑾尧平稳后再说。
不急不躁,张弛有度,华霖又对苏酥多了几分赞许,拍了拍苏酥的肩:
“苏家丫头,把我当成你熟悉的长辈就行,别紧张。”
一句玩笑话,让几人气氛缓和不少。
苏酥也笑了:“好的。”
前后两世,任凭苏家在帝都不错,算个小豪门,但什么时候见过领导首长呢。
再加上首长对她的肯定,这自然是很荣誉的。
……
华霖一走,此刻就剩苏酥和张誉了。
张誉留苏酥,确实有重要的事,毕竟现在苏酥算是自己眼线。
而且有些重要的事,他觉得苏酥有知道的权利。
第一,城南监狱查到一些重要的线索。
20多年前,苏牧双修法律专业,曾任职过城南、城西的法官。
“但这是不是巧合,还是陆敏背后的人也有苏牧——”张誉皱眉,“暂时说不准。”
确实不好说。
没有证据的事,说出口相当于恶意诽谤了。
然而,苏酥表情却有些严肃。
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
“顺着城南监狱,我发现了一件大事。”张誉说到这个,来了兴致,“之前陆哲宇被检举,不少人知名人士落马。”
“而这些知名人士中,在20多年前,多多少少都犯了点事,都是从城南监狱出去的!”
苏酥一脸严肃。
“结果你猜,我还查到了些什么?”
“什么?”苏酥顺着往下问。
“帝都卫家的家主早年偷税漏税,进了城南监狱。”张誉压低了嗓音,“后来说是误会,给放了出来。”
被谁放的?
肯定是陆敏找人的。
但到底是不是经过苏牧的手?暂时不知道。
“卫家?”苏酥皱眉
看过去,“卫征?”
那个长得肥头大耳、前后两世都惦记着苏酥的男人。
还曾在酒吧对苏酥说些污言秽语、但反被陆瑾尧教训个半残的人。
“对。”张誉说,“就是那个卫征的卫家。”
“这一切就说得通了。”苏酥解释,“为什么陆瑾尧会和卫征等人玩得好,一开始就是受了陆敏的指示。”
张誉点点头,算是肯定,又说:“西郊安排这么多炸弹进去,以闵正一个人的能力,达不到。”
“所以闵正的内应是不是卫家,还不好说,我会让人查清楚。”
苏酥点了下头,却想到了其他事。
沉默片刻,她才喃喃自语:
“誉叔,你说这两件事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什么?”张誉愣了下。
“我意思是——”苏酥看过去,“5年前怀家经济纠纷案,和城南监狱里的人、卫家有没有关系。”
“说不定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会查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现在知道陆敏是那个罪魁祸首。
但她背后的动机很有深意——叛国,国际间谍。
她背后还有一群更有权势的势力组织……
但现在,不是没抓到陆敏吗?
已经知道了敌人,总要做点什么事。
张誉“哎呀”一声,蓦地瞪大双眼:
“我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居然没往这方面想过,你说得很有道理!”
苏酥没吭声。
不管有没有用,反正查一查总没错。
而后,张誉又说到其他事上。
他说,从国际刑警那边得到一些资料,和闵正一起策划的‘n’组织领导者,和苏宴关系很好。
也就是说……
现在桩桩事情,都指向苏家。
苏酥的舅舅苏牧,被怀疑。
苏酥的大表哥苏宴,也在怀疑范围内。
慢慢来,也急不得,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然而张誉说到第三件事时,情绪有些激动。
他说:“苏酥,经查明,你母亲苏黛不是特工人员,而是对我国有重大科研贡献的人物,戴博士。”
“啊?”苏酥愣住。
“苏黛化名戴博士,在航天领略里有卓越的贡献。”张誉说,“因为是国家秘密培养,所以用的化名。”
“或许当年你母亲在做这些事时,都是瞒着你外公和你外婆的,因为必须要保密。”
在这一刻,苏酥说不出是激动还是高兴。
激动的是,她母亲原来是个优秀人才!
高兴的是,她的母亲,一直都是一个让她引以为傲的人。
“我也是今早,找了前几任情报局的局长,他们凭着回忆说的,然后给出一些文献,但都缺失了很多。”
说到这,张誉停顿了下,有些抱歉地说:
“真是对不住啊,因为早年经历了一场火灾,很多重要的资料文献都被烧毁,只有这些了。”
苏酥笑了下:“没什么抱歉的,誉叔也尽力了。”
“只是——”张誉话锋一转,“文献里有你母亲亲笔记载,因为她身份特殊,很多事都要跟上面交代。”
“20多年前,曾有个叫云泽的男人接近她,不知是不是真名,不是我国人,是个华侨,还说两人相恋。”
“当初因为这件事,你母亲的工作也受到不少压制,毕竟她是国家重点培养,怕
机密泄露。”
“后来,因为这个恋情,她暂时退出了后面参与的科研研究,再后面没多久,你就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