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幼稚地往怀礼卧室门踢了一脚。
“咚——”
然后,又是一脚“咚咚……”声响起。
苏酥瞪大双眼,僵住了。
愣了几秒,她一巴掌拍在陆瑾尧肩上:
“你干嘛啊!打扰人家好事不说,还让他们知道我们在偷听?!”
就这么走了,至少怀礼和星晚不知道自己和陆瑾尧出现过。
可现在……
啊啊啊!疯子!
谁知陆瑾尧丝毫不在意,笑得焉儿坏。
他幼稚地第三次踢了下卧室门,房间里的人要想听不到都不可能……
并且,陆瑾尧还大声地说:“注意点。”
苏酥都晒了自己一下午,怀礼这小子倒好,独自嗨皮一整天,连午饭和晚饭都不吃?
呵,这人和人一对比,真是气死人。
陆瑾尧还没抱到老婆,怀礼也别想抱得这么容易,吓死他们!
苏酥脸红到爆,捂着陆瑾尧的嘴,凑到他耳边低语:
“你幼不幼稚?再不走,我就和奶奶睡觉去了!”
他能威胁人,她就不能了?
只是这威胁的话,对陆瑾尧来说没什么威慑力。
某人没多说什么,抱着老婆哼着小曲往卧室走去……
他心情能不好?想想待会儿能和老婆解锁下什么姿势吧。
只是苏酥和陆瑾尧不知道的是,两人刚离开,怀礼的卧室里就恢复了一片安静,随后传出低骂声。
“卧槽!我们又不是偷情,心虚什么?”
“特么的迟早要被吓出病来!三哥真是越来越过分。”
“刚刚门外肯定不止他吧?我好像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是不是苏酥?”
两人今天确实有些过火了。
而且也出乎了怀礼的意料……
中午那会儿,他本来是准备制止乱说的星晚,毕竟得罪了二哥白炎硕,也挺麻烦的。
谁知星晚又凶又横,丝毫不怕,还口口声声说要帮苏酥讨公道。
怀礼就稍微帮白炎硕说了几句话,星晚得理不饶人,动不动就拿分手说事,这就是星晚的性格。
怀礼气得要死,今天非得要收拾她!
谁知这一收拾,两人就到床上去了,还是一整天……
怀礼也是坏,做着那档子事还让星晚道歉。
如今的楚家虽然快落寞了,但楚星晚的性格改不了,就不是那种不会随便低头的人。
她道歉?做梦吧。
于是两人都不肯服输,展开了激烈的‘博弈’。
“我怎么知道?”楚星晚比怀礼还无语,嗓音带着一股子暗哑。
事情被打断,两人又胡作非为了一天,她也没心情再继续了,浑身还不舒服……
啧。
作孽。
逞什么能啊?
她忽然想起什么,又笑着调侃:
“这像外人所传的冷酷无情的小陆爷?我怎么觉得他很逗?”
怀礼弹了下烟灰:“逗?三哥才不逗,腹黑得很。”
两人认识这么多年,怀礼如今的坏都是三哥带起来的,他当然最了解陆瑾尧。
星晚也懒得问,踹了怀礼一脚:“去给我倒一杯水。”
怀礼头发乱糟糟的,被踹了一脚也没生气,嘴里叼着烟,光脚去倒水,然后递给楚星晚……
等星晚喝完水,她才慢悠悠地
来一句:
“还不是怪你?跟你说了不隔音,你非得胡来。”
中途,管家好像来敲过门,当时她就说不能再乱来了,结果怀礼这货……
不要脸!
“就怪我?”怀礼半眯着眸子看过去,“你那架势跟找人打架一样,我不制制你,都要上天了。”
楚星晚“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
“还没放弃呢?非得制我?你就不能跟小陆爷学习学习?”
“学什么?”怀礼熄灭烟蒂,“学他坏人好事?”
“……”楚星晚一脸黑线,“学他怎么宠老婆,学他怎么听老婆的话,学他的男德楷模好吧!”
怀礼“嘁”了声,说实话,做不到。
这么全身心地投入、不计较得失、连命都不要的,真没几个人能做到。
并且男人在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时,居然没有碰,还保留在婚后……这定力实属难得。
但怀礼知道一点,他这辈子会努力拼了命去保护自己爱的女人。
沉默许久,一直到星晚肚子“咕噜咕噜”叫,怀礼才穿好衣服去给她做饭。
只是他这一出门往餐厅走去时,一路就遇见不少佣人端着理疗泡脚的药物往陆爷爷、陆奶奶卧室走去。
他拦下一个佣人问怎么回事。
佣人说:“老爷子今晚酒喝多了,嚷着让老太太给他做理疗。”
二老平时保养身体,就经常做保健理疗,但一般都是让家庭医生来弄,今天陆钦偏要让老太太帮他。
好在老太太也学了一些,所以能搭把手。
怀礼点点头,刚往前走了几步,又折回来。
他看了眼不远处三哥的卧室门,就这么几秒钟时间,他计上心头……
刚刚三哥使坏,那不得也逗逗三哥?
三哥坏自己好事,那就坏三哥好事!
于是他附在一个佣人耳边小声说:
“告诉老爷子和老太太,就说在卧室里的小陆夫人找他们二老有大事,务必去!”
“啊?小陆夫人找二老?”佣人疑惑。
“对啊。”怀礼撒着谎,脸不红心不跳,“我才从他们卧室里出来。”
佣人也没多想,连忙点点头:“好的,我现在去。”
他们都知道老太太和老爷子非常宠小陆夫人,那肯定要说的。
怀礼得意地吹着口哨,往餐厅走去,待会儿有好戏看咯!
在卧室里,陆钦和老太太听到佣人的话,相互看了一眼。
倒是老太太反问一句:
“苏丫头找我们?那我过去看一眼。”
“你去看什么看。”陆钦装醉,拉着老太太不让走,“不是还有瑾儿在?”
刚刚要不是他使计留下她,这老婆子还非得和苏酥一起睡。
那怎么行?
自己今晚和谁睡?
老太太不放心:“我去看一眼,马上就回来。”
“哎哟,我头晕着,你,你留着给我按摩。”
老太太一巴掌拍在陆钦肩上,似笑非笑:
“真醉?醉了还使唤我给你做理疗?我看你是装的。”
两人结婚几十年了,早就熟知彼此了,陆钦也懒得装,撇了撇嘴:
“明知你孙儿黏苏丫头的紧,今晚还拆散他们?”
“你懂个屁,这叫驭夫术!”老太太白了陆钦一眼。
说完,她就出去了。
可不是驭夫术?瞧她那孙儿有多宝贝苏丫头。
可轻易得到的宝贝,就容易不珍惜。
陆钦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所以老婆子之前也用这些招对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