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苏酥怎么知道HtT这个联邦国秘毒的?
因为她活了两世,在前世,她和陆瑾尧结婚的第四年,他就中过这个毒。
当时,苏酥是无意间从陆瑾尧的医疗团队中偷听到的,然后还独自研究出解毒办法。
此刻,一行人身穿隔离服,浩浩荡荡地去了拉薇尔夫人病房。
因为拉薇尔的病情是半夜突发,又急又来势汹汹,就送入单人重症监护室。
而重症监护室外,有一面巨大的透明密封玻璃窗,大家就看到门口红肿着眼的联邦国领导者艾克。
有几位24小时当班的医生小声说:
“这位先生在门口待了一天一夜了,我们说家属不能进去,他就在门口等着。”
“是的,听说他们的儿子还在保温箱里带着,这位领导者也只关心他的夫人。”
在场的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沉默了。
要是让这位领导者知道他的夫人是被联邦国的人害成这样,怎么接受得了?
哎……
苏酥没吭声,武装好就进去。
病房里摆着最先进的各种仪器、心电监护仪、抢救仪、呼吸机。
这里不能进来太多医护人员,所以许多医生都在门外通过玻璃窗看病房里的情况。
以苏酥为主的人快速给拉薇尔做了个全身体检。
从头到尾,孙专家像是苏酥的助手,一直在旁边报告检查数值。
两人算是合作了几次,一是小陆爷的病情,二是实验室研究解药,再到现在,很有默契……
就在所有人觉得苏酥也没什么办法时——
忽然,苏酥说:“立马穿刺引流,5个小时内必须解毒。”
“怎么了?”孙专家皱眉询问。
“再拖下去,病人体内淤积毒素,轻者瘫痪,重者直接死亡。”
孙专家的表情有点绷不住了。
他是这个医疗组的组长,全权负责拉薇尔夫人的病情,如果死了……这后果不堪设想。
没人质疑苏酥的话,于是,全部大佬纷纷给苏酥打下手,准备手术的东西。
这真是医疗界的头一次了,各位大佬给一个20岁的小丫头打下手,能不震惊?
重症监护室里什么都准备好的,直接消毒、准备手术包,就能开始手术。
当病房门的隔帘被拉上时,意味着苏酥要主刀了。
照理说,苏酥还没有医生证明,是不能上手术。
可她之前在miss芸的举荐下去了首府第一医科大学报道,也在miss芸的帮助下办理了特殊医师证。
可就在这时,联邦国的领导者要见苏酥。
孙专家皱眉:“这不是添乱吗?马上要手术了。”
另一个医生解释:“估计是不信任我们?之前我们的医生护士进来,他都要盘问一番。”
“那怎么办?我去回绝他?”
忽然,苏酥开口:
“等等,没事,我出去跟他谈5分钟,你们先准备无菌盘。”
所有人都以为联邦国的领导者艾克会为难苏酥。
因为都看得出,这位领导者在门口默默守护了一天一夜,对周围的人很不信任。
然而……
他看着苏酥时,却弯腰颔首:
“麻烦您,一定要救救我夫人!”
一个领导者,却对苏酥鞠躬,这是鲜少的事。
他说的是联邦国语,而苏酥听得懂,她一
边扶起艾克,一边用联邦国语回复:
“你信任我?”
“我夫人很信任您。”艾克解释,“在西郊发生的事,她回来都告诉我了。”
苏酥点点头,只说:
“你们在我们帝都来洽谈正事,就是贵客,这换任何帝都人,都不会见死不救的。”
这格局一下就提了起来。
她不作为个人邀功,而是以国家的名义。
自然,艾克也听懂了,他很是惭愧地说:
“这次举报你们帝都领导者,不是我的人做的。”
苏酥明白,刚刚都听到拉菲和艾克的谈话了,但她还是多了一句嘴:
“那就麻烦您尽快跟我们帝都的人说一声,我有一份语音,我想交给你,是有力的证据。’
什么语音?
就是拉菲亲口承认是她做的这一切。
艾克表情有些激动,频频点头,说:
“谢谢您!我夫人说您是好人,真不假!”
“客气了。”苏酥说完,又想起一件正事,“对了,你知道HtT的毒吗?拉薇尔夫人就是中的这个毒。”
这话一出,艾克表情骤变。
啊!
这毒……
不就是拉菲的母亲贺菲让一个帝都医生研发的?
听说那个医生还是拉菲的师傅,也只有她们有解药!
但这毒,几年前在联邦国就被禁了的,因为毒性很猛,解药很难寻,一旦感染上,几乎就是等死。
所以,是拉菲下毒、然后栽赃给帝都的人?
苏酥把话带到就行了,剩下的事,艾克作为一国领导,自然会去处理。
往常的穿刺引流,老专家主刀,没5个小时,这手术下不来。
如今苏酥上场,各大佬在一旁有条不紊地帮忙,愣是缩短到1个半小时。
整场手术台的氛围都很紧张,并不是因为这是联邦国的人,而是拉薇尔病情比想象中的严重。
不过都被苏酥给控制下来了。
控制是控制,但没有根治,苏酥开了一个药方,必须按时服用,通过静脉输液,密切关注,24小时后就能醒来。
等苏酥从手术台下来后,一众医疗大佬跟在她身后,都松了一口气。
甚至以孙专家为主的老医生还纷纷称赞道:
“小苏真的好厉害!中医、西医都精通啊。”
“小苏,有没有考虑来我们医院坐门诊?不会累着你,一周一次就行!”
“你这话不能让miss芸听到了,她上次就说过了,苏酥上临床屈才了,要去搞医疗科研的。”
“这不是miss芸不在嘛?我过过嘴瘾不行?说实话,小苏比她老师miss芸还厉害!”
“哎?小苏,你这手术缝合得很厉害啊,又快又准。”
苏酥是真的有点累了,一台手术耗费她不少精力。
她听到各位大佬这么说,“唔”了一声,愣了几秒才说:
“我这缝合技术还不行、手术能力也一般,如果好的话,我还能提前结束。”
说完,她就脱了手术服,洗手出去了。
一众医学界的大佬们全都愣住了。
要不说苏酥谦虚呢?
她都说不行,那整个医疗行业恐怕挑不出几个比她还厉害的人吧?
啧,这才是真大佬!
该做的都做了,苏酥也没必要待下去了。
她从医院离开前,特意跟孙专家交代拉薇尔服药的情况,然后有情况、第一时间告诉自己。
“好。”孙专家又说,“如果不是这次突发情况,小陆爷的那个躁郁症的药是能马上投入使用。”
苏酥微微蹙眉,并没有多说什么,反正晚两天也没事。
“哦对了——”孙专家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苏酥,“您没告诉小陆爷这件事吧?”
苏酥愣了下,摇头。
“……”孙专家不吭声了。
那怀先生怎么知道了?
还是说小陆爷也知道了?
但他什么都不能说,怀先生之前特意打了电话来,说不要告诉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