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昨晚,星晚和苏酥交谈时就表现出焦虑、担忧,星晚觉得是不是楚家要破产了、或是除了其他大事。
如果苏酥再瞒着闺蜜,可能真的会有问题,所以今天说了实话。
很严肃地问了苏酥,已经多想地说是不是楚家要破产了、或是
“我明白了,所以你们把我留在陆家,是保护我对吗?”楚星晚看着苏酥。
“是。”
“怪不得你和怀礼瞒着我,也怕我多想?”
苏酥叹口气:“一部分吧。”
保护星晚、怕她多想、更怕她被利用。
被谁?
楚家人。
事情发展到现在,如果不是查出楚家有那么大的金钱漏洞,怎么会联想到他和苏牧有关系?
确实,苏牧长期在国外,也没看到回国的轨迹。
而国内发生了这么多事,一定有一个很有权势的人打点、或是注视这一切。
“那会是我们楚家谁?”星晚说到这,有些着急。
“你别着急。”苏酥将闺蜜抱着,“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想让你担心,而是让你知道一部分事实。”
“星晚,这件事我会管到底的,一是因为你是我闺蜜,二是你我两家牵扯了关系。”
楚星晚吸了吸鼻子,一下扑进苏酥怀里,说:
“我好难过哦,我楚家人怎么会遇见这种情况?”
苏酥沉默。
谁说不是呢?
摊上像苏牧、陆敏这种人渣,正常家庭都无法正常生活下去。
而后俩闺蜜讨论起楚家的每一个人。
楚父楚昇、楚母孙嘉芸、楚家独子楚行之,他们平时的一些生活习惯。
非得说一些他们的不同地方就是……
“我妈妈从来不管楚氏集团的事,但却把她的娘家人往楚氏集团塞进去。”星晚皱着眉,“以前我父母经常吵架。”
“吵架?”苏酥愣了下。
她印象中的楚父、楚母很恩爱,极少吵架。
“对,因为我母亲那边的亲戚有时候手脚不干净,搞财务的那块负责人会挪用公款。”
星晚说到这,停顿了下,回忆之前发生的事,又说:
“我父亲就是那种做错了事、一定要惩罚的人,但我母亲却觉得是自家人,挪用了公款也无所谓。”
“所以他们经常发生争执、争吵什么的,但之后又很快和好了。”
苏酥点点头,表示听到了,但并没有说话。
“不过我妈妈是信佛的,你也知道吧?”星晚又说,“她每个月的15号,都会固定去寺庙小住几天。”
“是哪个寺庙?我有点忘记了。”苏酥问。
“静山寺。”
“离帝都挺远的。”
而后两人没多说什么,一直是苏酥在安慰星晚,无非是现在没查到具体的真相,先不要多想。
就算多想也没用。
伤神的是星晚自己,这点她很快想通了。
两人一起吃了早饭,散了半小时的步,星晚说一晚上没睡好、要去卧室补觉,两人才分开。
星晚一走,苏酥给禾希去了个电话。
无非就是让禾希去静山寺打探下孙嘉芸。
苏牧背后那个楚家人到底是谁,虽然不知道,但凡听到一些事,总要去调查一番。
“好。”禾希颔首,然后又说,“对了苏小姐,那个亲子鉴定的结果,说是明天就能出来…
…”
“好的,辛苦你了。”
两人电话一挂,苏酥的手机又进来一通电话。
是苏牧打来的。
所以苏牧就这么按捺不住了?苏酥冷笑,接通起来:“怎么?”
表面的和平在沈家被撕破,现在就是装、她也不想装了。
可相比苏酥的平静,苏牧就显得有些动怒。
他呵斥一声:“是你举报的吧?!”
“怎么可能。”苏酥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用不着跟我打太极!”苏牧早就没了之前的冷静,“苏酥,你举报我有什么用?我在帝都胜任重职——”
“在帝都赚足了好名声,对你只有好处!难道你没发现帝都不少嫌弃你的人、现在都羡慕你了?”
“而且,公司是你外公一生的心血!你一举报,整个苏氏股价大跌、你也没有了经济来源。”
“苏酥,你不会以为自己什么都没有了,陆家还会接受你这种孙媳妇儿进门?”
苏酥神情一暗。
瞧瞧这人的嘴脸、真是让人厌恶至极!
是谁害自己变成如今这样的?
是苏牧!
他就是一个杀人凶手,设局杀了自己母亲、纵容秦修杀自己的外公。
可他现在还一副理所应当等着苏酥感激涕零的样子?
这不要脸的可耻程度真的很让人唾弃!
“你说话啊!怎么不说话?”苏牧紧紧相逼,“现在谁不知道小陆爷危在旦夕,你嫁进去是冲喜的。”
“难不成,你以为陆家人真的会给你什么荣华富贵?要是陆瑾尧一死,你会成为整个帝都的笑话!”
苏酥忽地冷笑出声。
自从知道苏牧有问题,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怎么都觉得这人心机颇深、是在试探。
苏牧故意说得这么难听,不就是想从苏酥嘴里逼出那一句——
陆瑾尧其实没死。
如果在前世,苏酥就会傻傻地被他激怒、说出口。
可这世……
呵,如了苏牧的意?做梦!
“你都把话说完了,让我说什么?”
苏牧被噎了个不轻:“苏酥!”
他当然生气,本来马上胜任重职,可以做一些事的。
在面临秦修、闵正、陆敏接二连三地死了,国内的事开展不下去,所以他冒险回国。
可不止要杀了陆瑾尧,还准备回来把钱转移到美南洲,以及……
结果现在全被苏酥这个臭丫头给破坏了!
“听着的,不用这么大声。”苏酥懒得再废话,“你刚刚不都说了,我是沾了你的光。”
说到这,苏酥冷嗤一声,道不尽的讽刺含义,又说:
“那我举报你,对我到底有什么好处?”
同样的话再次抛给苏牧。
“……”
“如果没其他的事,我就先挂了。”
“等等!”苏牧及时叫住,“苏酥,这一切肯定是你做的!”
面对苏牧无休无止的纠缠,苏酥渐渐失了耐性,只说“随你怎么想”。
跟一个猪狗不如的人渣有什么好说的?
反正表面和平撕破了,就看这场‘战争’是谁先点燃。
“你不承认没关系。”忽然,苏牧一改刚刚的急躁,“你不是要参加首府第一医科大学的座谈会?”
那口气里带着点得意和势在必得。
苏酥都准备挂电话了,听到这话……
她微微一扬眉,所以苏牧相当于承认和拉菲合作了?
他们还有什么计划等着自己?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没了我这个身份替你撑腰,你会有多凄惨!”苏牧在放狠话。
可苏酥是好惹的?她冷冷说了一句:
“那就拭目以待。”
现在已经把苏牧逼急了,这就是好事。
与其苏牧阴阳怪气、笑里藏刀,不如正面出击!
这一战,苏酥等了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