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委为此筹集到了数量足够的钱,准备去买武器弹药,但是路子还不是很畅通,小打小闹的根本解决不了大问题。
于是凤茹她们便接到了为山里队伍购买武器弹药的任务,让她们设法在短期内购买大量的武器弹药,以解决山里队伍的燃眉之急。
当然,上级还是给凤茹她们提供了许多线索,并且派来了两名同志协助凤茹工作。在所提供的线索中,‘满舵帮’贩卖军火集团是最重要的。
这是一个很早就存在的贩卖军火集团,战线长,路子广,从日俄战争时期就形成了稳固的贩卖军火网络,而且是长盛不衰,就连关东军高层似乎也有他们的靠山。
事实上这个很有势力的帮派,不仅仅贩卖军火,也贩大烟土,而且更来钱。但他们并不是关东三大贩卖烟土的团伙之一,在这方面的路子远不如贩卖军火。
掌控这个贩卖军火网络的是满家老四,被圈里人称为满舵爷。是一个接近五十岁的彪形大汉,身体强壮的就如一头牛。
这个满舵爷是从他爹爹老舵主手里接过印把子的,执掌满舵帮已经十四五年了。日本人占领满洲以后,满舵帮不但没有衰落,而且还有进一步发展。
其最显著的标志,就是挤垮吃掉了几乎在满洲所有知名的军火贩子,而一家独大,不能不说这个满老四还是一个很有手腕的人。
过去满舵帮的军火来源主要是日俄的军火和后来的东北军,而销售的主要对象就是东北众多的绺子和大户人家的自卫武装。
自打‘九一八事变’后,这个满舵帮的武器弹药来源渠道就更加复杂和神秘,就是满舵帮的内部人员,也绝大多数不知道这些武器弹药是从哪里得来的。
但可以肯定的是,武器弹药的来源还十分稳定,并且数量不减反增,而销售的主要对象也大多是把遍布满洲的大大小小的抗日武装。
最开始的时候还有胡子来买,可后来绺子也没了,他们的武器弹药也只好卖给那些个抗日武装或者各地自办的民团武装。
可是令人奇怪的是,满舵帮走私的军火,竟然很少出事,虽然他们贩卖军火从半公开完全转入了地下,但没有被日本人摧毁清除,也是很奇怪的事情。
要知道普通老百姓就是非法拥有武器也是要被砍头的,更何况是贩卖军火。可这个满舵帮却依然屹立不倒,着实是件怪事。
当然,他们的猫腻就连内部都很少有人知情,外人就更不知道了。不过,抗联的队伍是很少去买满舵帮的武器弹药,这次也是实在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了。
“上级对这次的计划很重视,指示我们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因为这个满舵帮虽然在武器买时很容易,但有不少抗日武装也是在买了他们的武器后被发现暴露,进而给击溃。
上级怀疑这个满舵帮可能借着贩卖军火的机会,给日本人提供情报,让抗日的队伍暴露行踪,从而给日本鬼子提供消灭抗日武装的机会。
因此,我们必须小心,既要购买到武器弹药,又要不暴露自己,这也是上级把任务交给咱们的原因,要依靠你的智慧完成好这次任务。”
前来配合凤茹行动的是两名同男同志,一个叫范大勇,一个叫姜玉凡,都是三十多岁的精壮汉子,其身手也不错,要不然上级也不会派他俩来。
当然,跟凤茹见面的地点并不是‘凤记杂货铺’,而是在即将全面封冻的松花江边,是张广达带领他们俩前来接头联系的。
“这一次见面,主要是要他俩给你介绍介绍他们所知道的满舵帮的情况,以后你跟他们怎样联系,怎样配合行动,就由你们自己做主。
上级的总的要求是,既要完成任务,又要保证绝对安全,其它的一切细节都是你们自己做主。需要钱的时候,再让旬叶跟我联系,我得先走了。”
张广达跟凤茹三人点点头,便急匆匆的离开。留下凤茹三人漫步江边,迎着寒风边走边谈,主要是听取范大勇和姜玉凡谈满舵帮的情况。
“我们俩对满舵帮的了解也不是很多,就连他们的帮会老巢在哪都说不太清楚,反正就在哈尔滨附近的某个集镇或者村屯,而且还不止一处。
他们在哈尔滨也有几个窝点,但绝不是他们的总部,只是一些个临时集中和联络的网点而已,不过那个满舵爷的家却住在哈尔滨。
满舵爷有四个子女,两个大的女儿和儿子已经结婚。可这个满舵爷基本上是从不回家,把他的黄脸婆领两个孩子扔在家里,跟大儿子和大儿媳妇一起生活。
这种状况大约是他接管满舵帮帮主以后不久就开始了,这个几乎是常年不回家几次的帮主,却常年去泡青楼,这真是有钱烧的。
更离谱的是,这个满舵爷竟然花费常人难以想象的数目,把他相中的青楼头牌赎出来,而且买好房子养起来,加上最近的一个,已经是第四个了。
这个满舵爷别看是家里的排行老四,却是嫡生,他的亲大哥也是嫡生,却在老帮主去世前先走了,剩下的二哥和三哥都不是嫡生,他也因此才能继承帮主之位。
自然,这小子也不是吃素的,满舵帮在他手里也经营得风生水起。除了他的二哥以外,其他的兄弟子侄他都不让掺和满舵帮的事情。
他的二哥虽然不是嫡生,但老大死后,他却是家里实质性的老大,碍于他爹爹临死时的嘱托,他也只能是让二哥继续参与满舵帮的事情,但哥俩是面和心不合。
这个满舵帮的老二,人称满二爷,是一个横竖不吃的豪横主,就是他这个帮主四弟,满二爷也常常以兄长的身份予以反驳,搞得满舵爷有时候很是不爽。
最近可能是因为满舵爷又赎回来了一个青楼女子,两个人闹得很不乐呵。但满舵爷根本不在乎这些,最近的时日是常常住在新赎回来的女人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