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造法术,顾名思义,重在创造创新,首先要有的便是一个创意,以及能够支撑这个创意实现的原理。
连最初的创意都没有,那后面的一切都不可能存在,但仅仅有创意还不够,如果没有足够知识作为底蕴,那谈创造也不过是一句妄言。
事实上,创意从来不缺,真正缺少的是将创意实现的人。
【造水术】的原理并不复杂,参考【光亮术】是操控魔网驱使正能量,那么【造水术】便是操控魔网驱使水元素了。
一切元素或者能量富集的地方,便会逐渐出现与之对应的物质,如正能量富集便出现了光,水元素富集便出现了水。
反过来这一切也同样适用,光多的地方富含正能量,水多的地方水元素也相对丰富。
于是,很多看似不可思议的魔法便可以实现了。
【光亮术】的法术结构大致呈一个规则球形,其包含的要素只有12个,也就是将12种对魔网的操控组合起来,便是【光亮术】了。
球形法术结构只是这12个要素的宏观表现,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认为球形法术结构决定了魔法的形态。
【光亮术】的效果是一个光球嘛。
【造水术】与【光亮术】除了驱使能量种类不同外,最大的区别便是,【光亮术】是一个持续法术,没有人能够将光保存下来,因此只能不停地汇集正能量,以维持光球的存在。
但水却能够轻易保存,汇聚水元素的过程,便是水生成并保存的过程。
夏多对于【造水术】的法术原理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现在唯一差的就是对魔网本质的了解。
虽然【光亮术】与【造水术】十分相似,但毕竟还是不同的法术。
如果他现在在法师塔的话,那么随便租一间法术实验室,便可以尽情实验,但在外面就不能这样了。
法术实验室外的魔网始终如流水一般,永不停歇地流动着,就算只是最浅层的操控,也需要尽可能的心谨慎。
夏多创造【造水术】只是为了验证所学,他并不想在马上就要开战的情况下,弄出什么实验事故来。
只能从组成【造水术】要素开始,逐个地实验验证,最后再统合成一个完整的法术结构,相当于先将项目分解再逐一完成。
……
其实,夏多在决定开启【造水术】项目之前,他是想着要解决老尼尔的,被不死生物偷袭,虽然他理智上明白老尼尔的嫌疑很,甚至几乎没樱
但情感上,夏多很自然地便这起刺杀与老尼尔联系起来了,每每处在安静的环境,被刺杀的经历便刺激着他的神经。
在回到营地的时候,他就在考虑要不要冒一点风险将老尼尔解决掉,早前买下的仇恨种子,如今已经破土而出了。
之前出于对领地秩序神秘魔法的敬畏,没有动手,如今,以夏多对魔法魔网的认知,他明白魔法并不是万能的,领地的秩序也更偏向于施法者。
加上他已经是法师塔的正式学徒,对于能否逃脱领地的法律审判,他还是有一定把握的,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某些特殊人物了。
阿曼纳塔是光辉之主,又是执掌律法契约的秩序之主,萨维尔领绝大多数案件的审判都是委托阿曼纳塔的神职人员来进校
一般而言,领地的法律是什么样的,法官就怎么判,但是——
在耐色瑞尔,有一种神奇的生物被称为“圣武士”,他们大多都是某个神的狂热信徒,并因此获得了一定的力量。
只是,很多低阶圣武士对于信仰教义的理解太过肤浅,妄图凭借心中的善念来进行所谓的正义审牛
这不仅是领主无法容忍的,神殿也不允许,至于神,高高在上,并不管这些。
有少数进行私下审判的低阶圣武士得到了神的褒奖,便认为神是正义的,神是支持他们的,但绝大多数这么做的人,结局都不那么美好。
保不准就有头铁的低阶圣武士想要在夏多身上碰碰运气,夏多还从未亲眼见过圣武士,但从一些书籍的描述中可以知道——
任何人与他们牵扯上都是件麻烦的事。
如果没有一个“正义”的缘由而杀死某饶话,被圣武士中的狂热者找上几乎是可以预料的,不定哪就遇到了。
而且这种人几乎无法杜绝,只要神存在,圣武士就一直存在。
夏多一想到这个,就脑壳发疼,比研究法术都难,太难了。
……
某种程度上,上面的待命通知,暂时替夏多做出了决定。
他就只能待在营地里,在维持基本体能训练的情况下,将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研究【造水术】了。
复仇一事,就这么搁置了。
不过夏多决定战争一旦结束,就马上出手,反正在他的计划里,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待在法师塔里。
任他圣武士再强,脑袋再铁,难道还能强闯法师塔吗?
要真的如茨话,夏多睡觉都要笑醒了。
……
时之塔,埃普斯·萨维尔领主研究室外的会客厅,埃普斯带着一脸疲倦,匆匆而来。
“艾伯克,找我有什么事?我正在准备魔法呢!”
“埃普斯,奥隆大法师目的不明,我认为你真的没必要跟我们一起行动,太危险了!”
“行了,这事我心里有数。”埃普斯脸上露出一丝不耐,“找我有什么事?”
“已经有学徒遇到兽人了,行动到底什么时候开始?”艾伯克法师语气中颇有几分不满,“再拖下去,那领地的损失——”
“这么快?”埃普斯脸色露出一丝惊讶,“让学徒都回来,主力可以出发了。”
“学徒我已经通知了,主力部队需要你亲自下达命令。”
“好,我马上通知柯亚恩。”埃普斯当场用法术联系了他的军事主管,然后就看到艾伯克一动不动,于是便问,“还有什么事?”
“真的要让妮雅去战场?”
艾伯克再次提到了妮雅的事,让原本有些不耐烦的埃普斯神情变得柔和不少,但他也没有因此松口。
“这件事不用再了,萨维尔家族的继承人有她自己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