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尖地听到身后传来走动声,知道是袭莲出来了。
我有些奇怪地问道:“小莲子,我的头发又变蓝了吗?”
袭莲嘴角抽搐地摇了摇头,“不要叫我小莲子。”
“哦,”我依旧疑惑地看着蓝色的头发,一颗颗把珍珠穿起来,“那为什么这根是蓝的?”
“你的头发本来就是蓝的。”
“啊?”我更加疑惑,“你不是说没有变蓝吗?”
“应该是你那斗篷的关系。”
“斗篷?”我依言打开了墨妖斗篷,看着上面墨妖的属性板面,并没有什么变化啊?然后打开给袭莲看,却见他说道:“面具和斗篷都是伪装类物品,如果有特殊伪装能力,除非不开启,不然出现在别人面前的都是普通人。”
原来如此,关闭掉墨妖斗篷上的属性面板。打开系统正真的个人属性栏,果然原本乌黑的头发变成了水蓝色,还有微微隆起的龙角。摘掉面具后,原本有些幼稚的脸也变得成熟了许多,一朵浅红色的莲花在额头绽放开来。
我抬头看了看袭莲,刚好对上他有些怔愣的目光,换上一副甜甜地笑容,一步步靠近。我靠近一步,他倒退一步,直把他逼到墙角。
邪恶的笑了笑,“你,在害羞吗?”
原本还有些躲闪的眼神,在听到我声音后,一下就变得清澈透明,有些不悦地弹了弹我的额头,“胡闹!”
我嘿嘿一笑,重新戴上墨妖,转头又变得和刚才一样。
捡起之前还没完成的珍珠手链,由于珍珠不够,所以只能勉为其难地做成手链了。
“叮!恭喜玩家纳兰冷香制作成珍珠手链,请为其命名?”
“白莲”
“命名成功,白莲,首饰类暗金装备,极品珍珠手链,精神力+5,体力+8,敏捷+4。获得20格储物空间,2格宠物栏。”
果然咱是高幸运,人品好,长相好的新时代好青年。
我朝袭莲眨了眨眼睛,嘻嘻一笑,满意地绑定好白莲后,才想起来要问他二层的情况。
二层的怪相比毒蜘蛛更为恶心,是成群结队地蝙蝠。虽然蝙蝠的等级差不多都在35-37级之间。可一下上来一群,两个人还不被吸**干了?
我们两个站在二层的入口处,在这个位置不会触发蝙蝠主动攻击,但也打不到怪。
我有些纠结道:“怎么办?”我又不是远程攻击选手,袭莲虽然是,但是总不能只靠他一个人吧?再说了,他一个人也抗不住那么多蝙蝠。
“黑暗属性的怪,最怕光明属性的技能。”
我感觉到袭莲不怀好意的眼神,苦笑道:“你不会是想让我站那给你引怪,然后你A死他们?”
“非也非也……”
“非你个头,讲正经的。”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
“蝙蝠的血量极少,我一个地狱火就能烧死四五只,但是这个位置确实不好打怪。”说着,他指了指我们正前方的一根天然石柱,颇为邪恶道,“你先开足马力跑到那个位置,卡怪,然后我跟上放群。”
“卡P,还没跑到就死了!”我没好气道。
“这点你放心,那个位置刚好在蝙蝠的视野之外。你现在的敏捷那么高,时间足够。”
“视野你个头,蝙蝠又不是用眼睛来探测物体的,是用声波诶!!常识懂不懂常识!!”我气急败坏地拍了下袭莲的黑帽子,这个笨蛋!
“呃……”
“声波是什么东西?”
“声波不是东西……”
我无语地停止了这段没有营养地对话,居然忘记了,他们是传说中的古代人。
有些无奈地看着栖息在洞顶上,密密麻麻的蝙蝠。看样子,两个人确实是没办法对付他们。
“要不我们出去吧,反正我也还差50%的经验了,一层的蜘蛛刷个两天就差不多可以了。”我无奈道。
袭莲点点头。
我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蝙蝠群一眼,心中恶狠狠道:下次带着娃娃鱼他们,把你们给一窝端了。
出了二层,就听到现实中有人找我。
和袭莲打好招呼后,匆匆忙忙下线。
几乎是习惯性地接起电话,道:“芳姨,我今晚不去府里吃饭了。”
“香小姐,我是休斯。”
“啊,是休斯啊!我差点给忘了,看到纳兰府的通讯号,就条件反射地以为是芳姨催我过去吃饭。”我有些尴尬道。
“嗯哼,其实也没什么差别。我就是来催你吃饭的。”休斯好听地声音,带着一丝笑意。
“不是吧!那个,我晚上有安排诶!”我苦着脸道。
“什么安排?游戏吗?”
我也不管休斯看不看得见,在电话这头卖力地点头,“很重要诶!拜托啦!”
休斯轻轻一笑,“那可不行,老爷说今天要把小姐介绍给一个很重要的客人。”
“什么客人?”
“您见了就知道了。”一如既往地绅士风度,让人不好反驳,却把我气得直跳脚。
妥协道:“好啦,几点?”
“您现在可以准备一下,记得穿得漂亮一些哦!我已经派司机过去,一会儿就会到您那。”
郁闷地挂断电话,再度进了游戏,和袭莲说好明天再上线。才安心地进汤室泡了个香喷喷的澡。
随意地挑了件简单的黑纱裙,扎了个普通的晚宴头,就软趴趴地躺在阳台的贵妃椅上,享受着夕阳最后的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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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落在站在落地玻璃前,远眺的男人,犹如标枪般挺直的身姿,屹然雄伟如高山。虽有些不情愿,但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人是第一个让我觉得能够站在高山之巅的人。用俯瞰众生,俾睨天下来形容他,似乎是在适合不过的词语。
男人转过身,干净柔和的脸容微微一笑,带起眼角淡淡的沧桑。若不是芳姨偷偷在耳边碎嘴,我仍有些不相信,这个温尔雅带着些儒者气质的男人竟已经四十出头。
“今次来府上真是打扰了。”淳厚又温和的嗓音,令人生不出一丝反感之意。
我轻轻一笑,若有所指道:“秦叔叔怕是有备而来吧?!”
秦仲云不以为忤道:“苍老不好开口,自然只有我来做这个恶人了。”
“哦?老头子又要拿什么把柄要挟我?”心中刮过一丝狠戾,最好不要触及我的底线。当真以为本小姐不发威,就真的是病猫?
“苍老的意思香侄女不会不知道吧?”
香侄女?皱眉。
“如果是所谓的继承人,我只能说抱歉,免谈。”一脸没得商量。
“年轻人就是心急,来叔叔先给你分析分析眼下的情势。”秦仲云,一点不顾我的反应,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先不说你愿不愿意继承,首先我们要担心的可不是继承人,而是你那群异族小朋友。”明明是温和优雅的笑容,眼中却闪中狡诈的幽光。
我皱眉道:“那又怎样?”威胁?那群家伙不至于弱到我牺牲自我,去保全他们吧!
“苍老确实答应过你不会动他们,但前提是你能配合他。不过我这有个两全的方法,我的提议想必苍老一定不会反对,不知道香侄女愿不愿意和我赌一把?”
挑眉,老狐狸!明知道我不得不答应,还一副和我商量的模样。
“怎么赌?”
“千年!”
“千年?”
秦仲云点点头,踱着步子,道:“不动用任何现实力量,在千年中发展起自己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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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坐在卧室阳台地矮地台上,拨弄了一下葛藤爬满地玻璃架。脑海中仍然是晚间在纳兰府的那番恼人的对话。
突然间,感觉到自己竟然会因为面对一个人而感到深深的无力。秦仲云也好,纳兰苍穹也好,难道他们活着的意义只为了一个所谓的继承人吗?
那不是太过于可笑?可笑亦或是可怜吧!
曾记得,有句话这样说道:当一个人,把所有事物的本质都看穿后就会用无所谓的态度为人处事。
我也一直用着无所谓的态度去生活,可是,有些东西,无论你是否看透它的本质,你始终无法放弃对它的执着与庇护。
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千米高空的单薄氧气才能听到我对生活的声嘶力竭。
我本就不是自命清高的人,会因为一点小钱而高兴,会因为一些新奇的事物而雀跃。没有人能逃得物质的引诱,我也一样。可是,我仅想要的不是因为那一点所谓的至高无上的物质与权势,而背负上一生的责任。
对于这个世界,我只是一个人。至少,过去,现在都只是一个人。对于我,这个世界,也只有我一个人而已。而那些能够偶尔出现在我的世界里的人,他们才是我的责任。
不愿花太多力气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事,也不想花太多时间浪费在无病呻吟上。
难道,连玩个游戏都要带上那些令人厌烦的目的吗?
低低地笑出声,若不是我认可了你们,谁也没办法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听到轻微地振翅声,无意地抬头,竟然是一只机械鸟。
看了看机械鸟头部的随机字样,才恍然想起来,这是近年来流行起来的烦恼飞鸟。把自己的烦恼或者疑惑通过声音输入到小鸟的采样芯片中,然后放飞。这样,坏心情也会随之被带走。
我轻轻暗下小鸟头部的按钮,就听到一声带着些许机械音,却仍然十分好听的男声:“什么才是自由?”
什么才是自由?讷讷地笑着摇头,这家伙还真是多愁伤感。
消除掉男子的声音,再次按下按钮,开口道:“我叫做自由。”
双手朝上一抛,机械鸟再一次振翅高飞。
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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