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实武将杨再兴向你效忠,是否接受?】
苏然自然立即选择同意,上前一步扶起杨再兴。
“既然已经归于我麾下,之前各为其主,实属无奈,今后便要同心协力,共同对敌!”苏然环顾周围。
“遵命!”
诸将皆是答应,当然,有些人肯定是不可能就这么放下芥蒂的。
苏然也不会强求,今后的小摩擦,就让他们到校场上切磋解决,只要战时不暗中下绊子就行。
若是不然,苏然也一定以军法处置!
只是,苏然在看到杨素身后一人的时候,却是一愣。
竟然是个胡人!
这胡人身材欣长,身批狼皮,肩头处却是狰狞的狼头,长发披散,狭长的双眼紧紧盯着他。
杨素似乎是看出苏然的疑惑,上前一步,“禀告主公,这便是我信中所说的另外一个惊喜。”
“此人名为阿史那舍尔!乃是一员猛将!虽然之前与我等为敌,但却是化解误会,今愿意投靠主公!”
苏然心中动容,竟然是阿史那舍尔!
阿史那舍尔乃是唐初名将,突厥王族,处罗可汗次子。
幼年便以智勇闻名,被封为部落首领,建牙旗,统帅铁勒、薛延陀等部族。
但却是被薛延陀击败,率部投奔唐朝,拜左骁卫大将军,迎娶衡阳公主。
之后,唐太宗对他的廉洁谨慎非常赞赏,赐他宝刀、锦缎。
并随李世民远征高句丽,阿史那舍尔奋勇作战,屡中流矢,仍拨箭继进,表现悍勇。
之后,出任昆丘道大总管,击败龟兹,迫使于阗国王臣服。
与契苾何力等都是被李世民信任倚重的番将!
苏然露出笑容,“我今日得你二员猛将,大业成可!”
于是令李秀宁将西洲军屯于城外,又令医师给李存孝、杨再兴等带伤的将领治疗一番。
才带着诸将入刺史府。
宴席早已经备下,美酒佳肴一一奉上。
苏然先是端起酒樽,敬了诸位将士一杯,才道,“今晋阳已定,而郭太守也投于我麾下,想必拿下太原其他城池不是问题吧?我实在是不想轻启刀兵。”
“主公仁义!”郭缊立即站起拱手一礼,“待我修书发予各县,想必其念主公之义,必定闻声而降!”
“我等也愿劝说其投向明主!”王凌、令狐邵二人也道。
三家都是太原名门,这些县令很多都是为其马首是瞻。
有几人劝说,太原已经不是大问题了。
只要不是傻子,便不会再与苏然作对。
“不过,太原已定,但那代郡却是依然与我为敌,听闻代郡太守王泽也是太原王家出身?”苏然又道。
“那王泽虽然出自王氏,但却是旁系,并与家族关系不睦,我若是修书,其不但不会投效,反而可能心中不忿。”王凌说道。
“虽然如此,但主公乃是为了复兴汉室,其为汉臣,我俱言利弊,想必其定然知道轻重缓急,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令狐邵道。
“那便劳烦孔叔(令狐邵表字)走一趟了。”苏然道。
“主公太过客气了!”令狐邵忙道。
“不知今后稚叔有何打算?”苏然又看向张杨。
张杨叹了口气,“我自以为谋略出众,但与子谨一比,才知自己粗陋,今败走上党,只恳请收留,日后任凭驱策!”
话音落下,张杨出席,直接单膝跪下。
【史实武将张杨向你效忠,是否接受?】
苏然立即点下接受。
“稚叔不必如此!”苏然而后上前扶起,“稚叔与我多次出生入死,救我于危难之中,乃为挚友!”
“不日,我便率兵夺回上党,你仍为上党太守!”
听到苏然如此说,张杨又惊又喜,颇有些受宠若惊。
苏然又安抚几句,看向一直在酒桌上有些格格不入的杨再兴与阿史那舍尔。
“不日,我欲要征讨上党贼军,以你二人为将,可敢?”
杨再兴眼睛微眯,沉声道,“有何不敢!”
阿史那舍尔也道,“不日便可荡平贼军!”
苏然哈哈一笑,“好,你得胜归来,我为你筹办婚事,定然让你风风光光地迎娶妻子!”
阿史那舍尔眼中露出一丝喜色,“多谢主公!”
在场其他人有些惊讶。
眭固哈哈一笑,“这还要多亏杨素将军,否则这样的猛将恐怕还不能被主公收入麾下!”
其他人更是惊讶,纷纷追问。
眭固也不隐瞒,反而颇为自得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当众人听到杨素将原本要收为侍妾的女子相送的时候,才让原本决定胜局的胡骑投向己方的时候,纷纷夸奖杨素大义。
显然,这种操作在东汉年代,是十分平常,收到众人认可的。
毕竟,刘皇叔也说过,‘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尚可缝;手足断,安可续?’
刘备对于正妻尚且如此,那杨素对于侍妾这样如同奴婢般的存在,更是不在意了。
苏然只能说不愧是你,杨素!
毕竟,历史上杨素贡献的轶事典故便有三个,都是与女子有关!
破镜重圆、成人之美、红拂夜奔。
杨素十分愿意成人之美,便算是自己的爱妾也是如此。
成全造就了三段才子佳人的爱情佳话。
若是以一个还没宠幸的侍妾,换一员猛将。
这个买卖,杨素是十分愿意的。
当然,对此,苏然他自己是绝对没有办法接受的。
经过苏然有意无意的示意,杨再兴与阿史那舍尔也渐渐融入其中,毕竟他们的实力还是受到西洲军众多武将的认可的。
很快,酒桌上分为文官、武将两个阵营。
武将们开始拼起酒来,高谈阔论,气氛热烈。
武将们虽然在战场上分了胜负,但在酒桌上也想决个高下。
杨再兴肩膀还打着绷带,却是拉着李存孝比拼起来。
但李存孝哪里会怕他。
而李大目、张白骑等人则是不怀好意地盯上了阿史那舍尔,毕竟连续在他手下败了两场,他们也是要面子的,战场上打不过,那便酒桌上再拼过!
而文官便显得克制许多,毕竟要注重仪表。
酒过三巡,他们之间的关系倒是增进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