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些秘密时,请千万不要急着去声张,因为你所发现的秘密在旁人眼中可能就是很普通的一种常识,你若是大惊小怪的说出来,旁人还可能把你当成神经病
经过半月前的‘太初帝战’后,高文就彻底的消停下来了。
不折腾了,懒得管了。
原本以为遮天世界是一个诸子百家一样可以准许英雄辈出的盛世,结果一番试探下来后就被血淋淋的现实教会了做人。
艹!
万族大会上,高文那张笑的僵硬了的脸,就是被撞了满头是包后的一种杰作,而以散修身份同样出席了这场盛会的叶凡,则就像是一面镜子一般,照映出了高文脸上的包有多么的肿!
高文笑面以对,就像之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看的叶凡就像只受了惊的黑猫,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叶凡:‘你又想做什么!’
高文:“”
回到瑶池特意为摇光圣地的小包间里,眉心放光的青莲印记照的高文笑容不太自然,好吧,本来这笑容也不是很自然就是了。
“我真傻,真的,我当初怎么会以为这些大老互不认得,可以任由我随意去利用和摆布?”
一旁的姚曦闻言,恶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中的水果点心。
“我说,你还要纠结到什么时候啊?”
“我就是觉得自己很蠢啊,狠人大帝活了几十万年,和太初古矿里的至尊认识并且有着一定的交情,所以双方之间才能在北斗星域上和平共处这样显而易见的事情,我当时居然没想到?”
“魔障了,师兄你看,高师弟他是真的魔障了。”
呃,怎么说呢,被姚曦点名的摇光,这会儿脸上的笑容却是比高文还要假。
真的,有时候他就挺搞不懂自己这位天骄师弟的心思的。
因为自己拥有不死身,就到处乱跑的去作死,偏偏他还是因为想知道一些大家都习以为常的事情不去问,而是自己用脸去探草丛更特么的扯澹的是,他居然还能拉出一批人和他一起去!!
要知道,在半个月前摇光的一群人得知了太初古矿外面不光是高文自己,还埋伏了一只拎着帝兵的大圣级斗战圣猿和人族的那位定海神针盖九幽之后,摇光的一群高层也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家伙,幸好这两位没暴露,这要是真暴露出来的话,那怕是能引得不止一位至尊直接复苏吞了高文、斗战圣佛、和盖九幽的命源,绝对能让它们的消耗恢复过来!若是再趁势发起一场黑暗动乱,说不得还能让它们那已然干枯的命源恢复不少
显然,在摇光圣地的一众底蕴看来,哪怕是两件帝兵加上一位准帝出手,也不足以应对太初古矿内蕴含的危机,甚至于连跑都跑不掉,只要对方一认真,高文等人就是送上门去的粮食。
对此,高文在得知评价后,也是没反对的直接认下了。
虽然他还有着一道后手,据青帝神祗讲,那是来自巅峰时期的青帝的一道杀念,若是高文狠下心以帝心和混沌青莲与杀念互相成就,也不是不能在短时间内让青帝在他身体内复苏
巅峰时期的无缺大帝,还是青帝!
并非没有机会搏杀一尊禁区至尊!
可这些安排,说出来后又有什么意义呢?
惊讶,感叹,然后屁用没有。
青帝再牛,高文能召唤出来的也不过是一段时间剪影罢了,再者说,就算真的让青帝完全复苏又如何?
连青莲帝兵都说了,青帝不是那个幕后黑手的对手。
失败了,犯错了,认了就好,说再多的就都是浮云。
于是乎,高文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左眼之中高文摸样的心猿气的暴跳,右眼之中则有一尊小人摸样的他不动如山。
“摇光师兄,你劝劝他啊!”
“劝什么,高师弟有他自己的路要走,若是我能劝的动,又岂不是乱了他的道心,他日后又如何证道成帝?”
“可可我感觉他的道心已经乱了啊”姚曦指着碎碎念的高文,一脸的‘你确定这货真没事’的表情。
摇光:“”
他有事个鬼!打上次回来后,就跑到外太空偷偷摸摸的度过了圣人劫数,你姚曦这是道行见长,居然都能指着一尊圣人说他道心乱了?
一联想到当时以宗门秘法看到的高文渡圣人劫时的场景,摇光的脸皮都不自然的抽了抽。
雷劫?那是啥?
这货渡劫的时候,就是不知搁哪儿飞过来一阵阴风,然后被其心头的那鼎凤鸣金钟一震,劫数就TMD的化成一朵莲花映入高文眉心混沌青莲的位置圣人劫就这么过去了!!
跟开玩乐似的。
平平澹澹,连个水花都没冒出来,若不是摇光清楚的察觉到高文体内的气血已经开始进行了圣人阶的转换,怕都是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是,有的圣人是不用渡度的雷劫动静比较小。
可那说的是什么样的圣人?
你说黄老?
别闹!
黄老那是早就在宗门的小世界里偷偷渡了天劫,只不过是藏起来没告诉别人罢了!真正不用渡劫的是那些本就潜力耗尽,就算度过劫数也没什么前进的空间,还得是那种找对了路子、且一生都没什么和人争斗的心思
通俗点儿来讲,就是老天爷都觉得你没威胁,给你个雷劫都是浪费资源的那种废物!所以来个响、应付一下你就完事儿了。
可你高文又是什么人?
特么的年轻一代第一位证道成圣的,且还是未来有着成道希望的绝代天骄,如果这个世界的才华天赋有总量的话,那么说高文占据其中一成绝不为过!
可你的雷劫就这么湖弄人?
玩呢!
不得不说,在看到高文圣人之劫都跟闹着玩一样后,摇光的心里也升起了‘要不要把高文关起来,修炼到大帝之前不许外出’的离谱想法。
然后现实的困难让摇光放弃了这一想法。
关不住也管不住。
与其强迫高文禁足,还不如好说好商量的让高文少惹点儿事儿,别太早把突破圣人的事情泄露出去。
嗯,这一点倒是不难,反正大家都知道高文有着个龙舰傍身,就算高文偶尔泄露出一些圣人级的威压,也可以推到龙舰这件圣兵上面去
“圣子、道子,你们快看,外面那些古族简直太气人了,居然说我们人族没有圣人,不配占据这北斗主导位置,还要我们东荒人族退出东荒,不然它们就要大开杀戒!”
摇光:“”
姚曦:“??”
没有圣人?
说着话那个古族祖王是不是脑袋被什么玩意给踢过了?
怎么着,半个月前刚往外域逃亡了一圈,结果这转悠回来后就失忆了?
圣女和圣子看向他的目光都挺奇怪,这让这名可以称得上是后备圣子的弟子有些尴尬。
看了看四周,发现圣主还在主座位上与其他圣主闲聊,就高文这个道子在那儿低着头似乎‘很生气’的摸样,这孩子就凑到了高文的身边。
“道子,要不然您出手震慑一下这些古族?”
高文抬头瞥了他一眼。
“道子你看,有你的圣兵在手,这里又是瑶池的地盘,就算你真动起手来也不会吃亏不是?”
这位候补圣子小心翼翼的说着,说到最后似乎还有点为了他的小聪明得意的意思。
高文低下头继续数星星,完全就不想搭理他。
一旁的摇光和姚曦也是连忙捂住这个弟子的嘴,直接把他镇压进了随身的器具里后,才算是暗暗的松了口气。
要高文出手?
他要是出手了,那瑶池这场盛会还办的下去嘛?
一个想不开,再动用混沌青莲和龙舰那不知掺杂了什么玩意的帝阵冲着会场来上那么一道仙光,怕是当场能把瑶池的历代祖师都给吓得诈尸!!
“高师弟别在意,那小子出门前刚被人给敲了闷棍,脑子有点不太清醒。”
“哦,好。”
“说不得还是别的宗门安排进咱们摇光的间谍。”
“嗯我脑子不够用,听你们的。”
“呀,高师弟你真乖,来”
见高文忽然这么听话,姚曦激动的恨不得抱着他就亲上一口,然后就有点口不择言,还好最后她反映了过来,只是有些尴尬的偷瞄了喵身边的俩人。
摇光:“”
别看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高文:“”
这天赋似乎还挺好用?
不过似乎只能作用于姚曦这样头脑简单的家伙身上,像是摇光似乎就没怎么被影响到。
想到这里,高文右眼中的道人微微一笑,座下有莲花盛开,把其包裹在了其中。
那道人是什么?
那是高文渡三灾劫时斩出的一具善尸
说实话,这东西能够出现,也是让高文挺惊讶的,因为在这之前他已经斩掉了自己的仙道根基,这东西本就不该出现了才是可是没想到,之前度圣人劫数时,就莫名其妙的把其斩了出来
而正常的仙道修士,都是在修成元神后,开始完善元神结构、转化自身的仙人之体时,才会遇到需要斩尸去了解因果、完善自身的情况。
他这算什么?
意外产物?
高文有点迷茫,可却也不是很在乎,且逐渐发现这善尸还挺好用的。
对于正常的修士来讲,三尸就是他们的三道分身加三条命,且三尸还可以用来增强其所寄身的法宝,令其威力倍增。
可高文这边么,似乎是因为出身有那么点古老神廷的混沌生灵的意思,所以他的这个善尸就有些不守规矩。
能不能替命高文不知道,可他知道这玩意能影响人的情绪
和心猿类似。
不过心猿是惹得他人暴怒,而善尸却是使人觉得高文没有威胁还是各种意义上的没有威胁!
让人在面对高文时,就会下意识的变得心善
就像刚刚,那个倒霉的候补道子,就觉得高文属于那种比较好说话的,而姚曦那就更过分了,是直接把高文当成小孩儿来哄。
所以说,这能力对加强战力能力有什么帮助吗?
可你敢说这能力不危险嘛!
突破圣人阶段后,得了这么个诡异的能力,让高文也有着那么点苦中作乐的意思。
‘我这真就奔着诡异系的神庭道路一去不复返了呗?’
‘行吧,既然大家都喜欢苟,那我打不过就只能加入咯,本来我的存在感就不怎么高,如今又多了个这么诡异的天赋大不了我就重操旧业,一路苟到大帝级别,吓死你们这群联手做局的王八蛋!!’
被现实教会了做人的高文逐渐学会了妥协,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想好继续捡起他那超低存在感的时候,组成这个世界的一根规则之弦,却在这时被外面涌进来的东西给崩开了那么一瞬间。
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似乎有着什么东西涌进来了,可那东西常人无法察觉,哪怕是禁地之中的至尊都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可是。
这个世界根源部分的某些规则,却开始不自觉的被一股诡异的阴影力量开始蒙蔽,那是属于一种自更上层世界向下延伸的规则。
一种莫名的大恐怖
遮天世界壁垒。
某位曾经与世间横扫无敌的存在豁然睁眼,目光横跨周天宙宇九天幽,最终未曾发现目标的他停留在了遮天世间的某处结点。
《剑来》
“刚刚似乎又有人被关进来了?”
“你也发现了?”
远处之极,似是世界的另一处极端,有同级别的声音遥遥传来:“大约十年前有人被送了进来,现在十年过去又有人被送进来,那些人把我们的世界当成了什么?”
“处理垃圾的地方。”
“呵。”
人影冷笑,随即一道刀芒横斩而过,与虚空之中留下大片缝隙。
很显然,这是对某人把她出身的世界形容做垃圾堆而感到不满。
虽然人影是自仙界落下来的。
可仙界?
所谓的仙界,也不过是一群人为了可以再囚笼长生而塑造出来的罢了。
说到底。
他们这群人为此挣扎无数年,其实挣扎的,不过是从一个笼子跳到另一个比较精致的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