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柚下楼的时候,林姨已经把早餐和药准备好了。
“先生怎么样了?”林姨把药端给了她。
“已经退烧了。”
“那就好,这药还是要吃的,我们这些人的话啊,先生一概不听,全都靠太太了。”
“他发烧的事情,宛绸夫人知道么?”安柚问道。
“应该是不知道的,先生是从公司直接回来的。”林姨回答道,“那……太太,这事情要不要去和宛绸夫人通知一声?”
安柚也拿不定主意,薄世琛跟他母亲……
“我去问问他吧。”安柚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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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内,男人上身靠在床头上,双眼微阖。
“先吃早餐吧。”
小米粥火候正好,很是清淡养胃。
吃完早餐,安柚端起了药碗:“乘温热喝了。”
“你喂。”
安柚:……
行,她不跟他计较。
就这么一勺一勺,终于把这一碗药给这位大少爷给喂完了。
“苦。”这大少爷还要皱着眉抱怨一句。
“忍着。”安柚面无表情。
放下药碗,安柚开口说道:“你母亲那里……要不要知会一声?”
“知会什么?”
“你身体……”
安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冷冰冰地打断了。
“不用了。”
“妈妈现在在这里,来看看你……”
“不必了,她工作上的事也多,这种小事没必要让她知道了。”薄世琛拒绝了。
安柚也没再多说什么了,端起碗药便下了楼。
伺候了那个大少爷一早上,自己早饭都还没吃。
“太太,小米粥还有些,我给你盛一碗吧。”林姨说道。
“好。”
小米粥不稀不稠,很润口。
“太太,这……要不要和宛绸夫人说一声?”林姨踌躇了一下,问道。
“不必了,先生说了,宛绸夫人工作又忙,这些小事不必惊动。”安柚喝了一口粥,放下勺子道。
“唉……”林姨皱着眉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
“嗯?什么这么多年了?”安柚有些疑惑地看向林姨。
“先生和宛绸夫人啊,一个常年在外,一个又是冰冷又性子……先生幼时生母便不再身旁……”
安柚听着,没再说话。
薄世琛……他是在怪罪自己的母亲幼时不管他,独自出国吗?
可是,一个母亲,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离婚不管自己的亲生骨肉呢?
况且……上次Ali教授似乎也提到过,宛绸夫人出国的原因,恐怕没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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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世琛这场病来得猛也走得快。
安柚那天便承担起了薄世琛的“御用喂药师”一职。
她有时冷着脸让他自己喝,他便让那碗药凉透了也不喝。
林姨再一旁急得要死,劝了她好几次也没用,后来便只好从安柚这里下手。
安柚无法,也不能任由他糟蹋自己的身体,只能遵着他的心愿给他喂药。
晚上的时候,安柚担心他会又烧起来,一直陪着他很晚,后来他不允许了,催她上床睡觉。
安柚见他的确好了很多,自己这几天也是劳心劳力,也没反对,便乖乖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