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时光荏苒,三个月就那么眨眼间过去了。
这日卫庄刚和盖聂比完武,两人一同靠在那颗枝繁叶茂的大树干上休息。
树有三人抱粗,平日里两人练完武也都会靠在树干上闲聊。
盖聂将头靠在自己的胳膊上,撇了一眼卫庄道:“小庄,今天似乎心情不错。”说完,又继续看着天空。
刚刚两人比试的时候,盖聂明显感觉到卫庄放松了不少,不似以往那么比试时或许注重结果,今日的他似乎很开心。
听了盖聂的话,卫庄扬了扬嘴角,似乎在证明他此刻的心情也确实不错,卫庄道:“我从师父那里,听说了你来鬼谷时说的第一句话。”
盖聂听了卫庄的话倒是继续无所谓的看着天空,天空中的云悠然的飘动着,盖聂幽幽开口道:“你到鬼谷时说的第一句话,又是什么?”
卫庄亦是看着天空,心情颇好的道:“你猜?”
一会儿后,盖聂放下胳膊,转过头看着卫庄,肯定的道:“跟我一样。”
“看来在鬼谷的日子不会那么无聊了。”卫庄嘴角挂着笑意,有些意味深长。
“走吧,再晚些师傅就要发飙了。”盖聂道,说罢,便起身走在前面。
卫庄挑挑眉,跟了上去,看看天色,若是他们在多待会,师傅可就要罚人了。
鬼谷子都是在傍晚的时候,将两人召集在他的屋前,来检验两人一天的练习情况,而两人一般都是在那棵树下的空地练习或者对练,所以每次练完,两人都会靠在树上休息会儿再过去。
萨菲罗斯抬头看着眼前高耸的城楼,中间‘临淄’的字样虽然久经风霜,却依旧气势辉煌。
这里是齐国的国都‘临淄’,既是国都因此很是繁华,与先前萨菲罗斯在魏国看到的民风人情有些差异,却并不是很大。
萨菲罗斯跟卫庄分开后,一路向东,先是去了魏国,准备从魏国着手先开始调查苍龙七宿。
但是奇怪的是,在魏国宫中,萨菲罗斯连一点苍龙七宿的消息都没有打探到,似乎这个国家与苍龙七宿是绝缘的一般,无论萨菲罗斯怎么打探,也无法探查道一丁点的消息。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明明是七国带领人都应该知道的事情,但是却偏偏这个国家并不知道,那么这个国家一定有问题。
只是萨菲罗斯在魏国逗留了几日,仍旧没有找到关于苍龙七宿消息,就先离开了,等到回到韩国在于韩非等人商议魏国的异常。
接下来萨菲罗斯就继续一路向东,今日才到达齐国的首都临淄,下一步,萨菲罗斯就是要进入齐国的皇宫之中。
齐国的国都很热闹,熙熙攘攘的人们行走在叫卖声不断的街道上,人气旺盛。
萨菲罗斯走在繁华的街道上,目不斜视,专心找着皇宫的方向,忽然一只手搭在了萨菲罗斯脚腕上,萨菲罗斯微怔,低下头看着自己脚踝处的那只手。
那只手的骨架很大,看样子应该是个男人的手,而且手的表面有老茧,一看便是常年握剑所留下的痕迹。萨菲罗斯顺着手臂,一直向后找,转过身来才看到了那只手的主人。
萨菲罗斯有些无奈的看着那位趴在地上喝得醉醺醺的少年。这是什么个情况,喝醉了酒就来挡自己的路?
蹲下身子,萨菲罗斯将那少年的手拨开,也没计较,就准备继续走,谁知那醉酒的少年又一次抓住了萨菲罗斯的脚腕。
“你想干嘛?”萨菲罗斯神情有些僵硬,这人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大街上那么多人怎么就倒在自己脚下,碰瓷?
“酒,喝酒。”那醉汉嘴里嘟囔着,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酒壶,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看来喝的不少。
那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只是因为喝酒的缘故,醉醺醺的,显得很落魄。
“不要挡我的路。”萨菲罗斯说罢便起身就走。
“喝酒。”那少年晃悠悠的抓住了萨菲罗斯的肩膀,不让他走。
萨菲罗斯有些微怒,真是莫名其妙,好好的走在大街上还能被个酒鬼缠上。
大街之上,萨菲罗斯不想把事情闹大,于是暗暗提起武功,想要将那少年甩开,谁知使了两招都被少年躲开,虽然喝了酒,但是却可以灵活的躲开萨菲罗斯的攻击,这个少年不简单。
“你一直拉着我,怎么去喝酒?”萨菲罗斯无奈的道,少年虽然嘴里嘟囔着要喝酒,却一直拉着他,他们不认识好吧。
“一起喝,喝酒。”少年醉醺醺的道,说着还将手中的酒壶递给萨菲罗斯,笑的一脸白痴,却还慷慨的不得了。
“我还有事,不要挡我的路。”萨菲罗斯拍开少年拿着酒壶的手道。
少年没想到萨菲罗斯会拍开他的手,所以一时没注意,手中的酒壶脱手而出,摔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酒壶的破裂声引起了街上人们的驻足,街上的人们指指点点。
少年却毫不介意,盯着那碎掉的酒壶碎片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看着萨菲罗斯,含糊不清的道:“打碎了我的酒,赔钱。”
萨菲罗斯看着少年一副理所应当样子,有些无奈,随即看了看那碎掉的酒壶,酒壶里面根本就是空的,地上干干的,哪里像是有酒的样子,没想到自己还真遇上碰瓷的了。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不断,萨菲罗斯可不想这么引人注目,从怀中掏出齐国通用的刀币递给那少年,“这样可以了吧。”
哪知刚刚还吵着要萨菲罗斯赔钱的少年此时并不接钱,看了萨菲罗斯好一会,随即笑了,“你要陪我喝酒,要不然不能走。”少年笑的如同一个小痞子,大有萨菲罗斯不陪他喝酒,他就死缠到底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