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灰不溜秋的小家伙,如今也是心安理的窝在萨菲罗斯的肩头,安静极了。
其实一开始萨菲罗斯是拒绝的,但是最后扔也扔了,甩也甩了,但奈何实在是甩不掉它,不管怎么样,这小家伙都可以再找回来。
于是萨菲罗斯也懒得再去计较了,反正别人也看不到它,他也当看不见它得了。
“萨大爷,你今天真奇怪。”沉默了一个早上的荆轲中午开口道。
原本萨菲罗斯可是那么高冷,不喜欢说话道倒是其次,主要是他浑身上下不用刻意,也可以散发着一种浓浓的高贵,居高临下的上位者的气息。
可是今天,荆轲却发现萨菲罗斯完全变成了,种种行为可以看出,他完全是个逗比,一路上自己在跟自己玩什么呢?一会儿甩甩手,一会儿加速的,很好玩吗?
听到荆轲的话,萨菲罗斯没有说话,直接抛出了个眼神,给荆轲自己悟去吧,那眼神极为犀利,看的荆轲浑身上下一个冷颤而过,只是为什么荆轲好像从那眼神中读出了一丝哀怨?是他想多了吗?
两人很快便到了邯郸的城门口,却不知为何,邯郸的城门却到现在都没有打开,现在也已经是午时了,城门外围了一群乌央央的百姓。
“大爷,这是怎么回事啊?”荆轲揪了一个临近他们站着的大爷问道。
“小兄弟啊,这些天城里出了点事情,这些天可能都进不了城了。”那大爷看了看荆轲,真诚的道。
“城里出了什么事您知道吗?”荆轲看了看紧闭的城门,有些焦急的问。
“听说是五天前,宫中之物忽然被盗,闹得沸沸扬扬,当天就禁了城门,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打开过。”那大爷也是看了看禁闭的城门,无奈的道。
他三天前便来了,等了三天城门都没有打开过,真是耽误事情呐。
“是啊,城门禁了这么些天了,也不知道丢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闹得动静这么大。”一个老妇听到两人的对话,也插插着,抒发着自己的不满,继而看了看荆轲又道:“小伙子,要不要来个馒头,大娘自己到家蒸的,还热忽着呢,也不贵,要不就来一个吧。”说着还打开了手中提着的篮子,给荆轲看。
大娘的一秒钟变小贩让荆轲有些莫名其妙,那大爷好心的解释道:“小伙子,你不知道啊,这城门不开,外面的人进不去,那些想要去城里做生意养家糊口的人呐,进不去城里,也只能在这里做买卖了。”
经大爷这么一说,萨菲罗斯也发现城门口也有着不少小贩,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也不知道宫中到底是丢了什么东西,竟然一下子封城了这么久,这么难为百姓。
“官爷,你就放我们进去吧,我儿子病重,只能到城里找大夫啊,您就通融通融吧。”
一阵哭闹声吸引了众人的眼球,只见城门口,一个年轻貌美的妇人抱着怀中的孩子,卑微的祈求着守城的将士。
那将士也是一脸的为难,解释道:“不是我不让你进去,只是这是上头的命令,要封城的,真的是不能放人进去。”
那妇人一个劲的哀求着,看着众人心里都不是滋味,却也对这样的状况无可奈了。
在这样的乱世之中,百姓算什么,百姓就是一粒粒无关痛痒的散沙,随时可以弃之不顾。
“哭什么哭!现在宫中出了乱子,你再在这里瞎闹腾,就把你抓起来。”妇人的哭闹声引起了一个看起来品阶比先前那个将士品阶要高的人,那人可没先前那将士的好脾气,直接放出狠话,要将妇人吓退。
“你们怎么能这样!这可是一条生命啊,你们行个方便让她们进去,也算是积德了。”围观的人也看不惯了,都在劝说着。
“那若是她们是盗贼同伙,故意想要混进去的,我们将人放了进去,出了事,十个脑袋也不够我们砍的。”那品阶高的将士却丝毫不畏惧百姓的议论道,他们也是秉公办事,上头交代的事情,他们也得办好。
“这……”周围的人也无言以对,确实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不会的,官爷,我们这平头百姓,怎么会是跟那些人一伙的,你看看我儿子,都病成这样了,您就行行好吧。”那妇人一听,赶忙抱着那将士的腿,祈求着。
“这誰说的都不算,知人知面不知心,您还是在这里安心等着盗贼抓住,城门打开再进去吧。”那将士不为所动,周围的人也没有再劝,毕竟这万一是同伙,他们又是撺掇开城门的,到时候他们也要倒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们……”荆轲看不过去了,就要冲上去与他们理论,却被萨菲罗斯给按住了,荆轲不解的道:“怎么了?”
萨菲罗斯没有说话,用眼神示意荆轲看着那妇人,荆轲一脸莫名其妙,还是没看出什么,“她们多可怜,那些守门的真是欺负人。”他看到的就只是那些人在欺负这个可怜的妇人,丝毫没有人情味。
萨菲罗斯白了荆轲一眼,真是空有一番冲进,都不动脑子的,继而解释道:“你没有看到那妇人抱小孩的手法吗?一看就不是经常抱孩子的,而且孩子都生病了,这大热天的还把孩子唔得那么严实,是亲妈吗。而且我看了,孩子就只是普通的风寒,为什么非要进城去看病,最值得怀疑的就是,那女子细皮嫩肉的,你觉得她像是一般的普通百姓吗。”
经过萨菲罗斯的解释,荆轲看了看那妇人,确实也觉得奇怪,孩子病了,不能进城不能想些别的办法吗,非要进城才能看病吗,而且明知到城门如今不让随意进出还带着孩子过来,这目的可就有待深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