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将两人带进了一间包间,而这间包间就是那日荆轲和旷修来时呆的那间包间。
“旷修呢?”进入房间,荆轲并没有见到旷修,于是便开口问道。
“旷修大人已经离开了,他离开之前交代说如果有一个姓荆的小爷过来直接带来这间包间,记他帐就好。”小二恭恭敬敬的道。
“他什么时候离开的?他要去哪里?”听到旷修离开了,荆轲倒是挺吃惊的。
“旷修大人昨日就离开了,他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小的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那伙计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道。
“那你们掌柜的呢?”荆轲想了想又道,这个旷修真不仗义,都不见他一面就离开了,下次见了他一定要把他灌醉。
“荆小爷,真是对不住,掌柜的也不在,一般掌柜的都不在酒庄,除非哪日心情好才来酒庄转转,不过荆小爷放心,您是旷修大人的朋友,小的定然不会怠慢的。”
那小二听到荆轲又要找掌柜的,不由得抹了抹冷汗,他家掌柜的可比旷修还难见到,又怕荆轲这尊大神不满意,可是吧伙计给难为坏了。
“没事没事,你赶紧去把酒给上了吧,要最好的那种。”荆轲看着伙计那为难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他没想为难他的,谁知道两个认识的人都不在,罢了罢了,有缘自会再见。
“诶,好嘞,小的这就去,二位小爷稍等。”伙计听了之后,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如同得了特赦令一般离开了。
“旷修是谁。”萨菲罗斯淡定的将周围的环境打量了一番以后,坐在了位置上,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似乎是随口问着。
“旷修是一个琴师,就是他带我来的这家酒馆的,这家酒馆的酒真的很正宗。”荆轲献宝似的给萨菲罗斯解释道,还将那日遇到旷修的事情全部告诉了萨菲罗斯。
琴师?
萨菲罗斯忽然想到了那日荆轲比试时那改变全局的琴声,意味深长的扬了扬嘴角,有趣。
不一会儿伙计就将酒上了上来,这几日因为比赛,荆轲都没有碰过酒,今天也算是解放了,也没了顾及,愣是把自己喝的路都走不动了,最后还是萨菲罗斯嫌弃的将他拎着回了客栈的。
酒庄的伙计看着包间中那横七竖八的酒壶,擦了擦冷汗,这真能喝,旷修大人知道了会不会崩溃啊?还有掌柜的要是知道自己珍藏的这些酒被喝了大半,会不会以后都不让旷修大人再来酒庄了?
恩,有这个可能,可怜的旷修大人,这是交了个什么朋友啊,伙计无比同情的想着,远在一方的旷修正背着琴悠闲的走在绿草如茵的小路上,只是却忽然打了个喷嚏,他这是感冒了?看来要加件衣服了。
眨眼过了两日,萨菲罗斯又去了那湖边的小亭,本是想要散散心的,可能心中也有些小小的期盼,希望可以遇到那个时而忧伤拒人千里之外,时而又欢脱的少女吧,后日,他和荆轲便要离开了。
只是这次萨菲罗斯依旧没有看到她,萨菲罗斯慢慢踏上竹桥,一步步走向湖心小亭,湖水碧绿碧绿的,清澈见底,游鱼肆无忌惮的在水中游来游去,微风吹起萨菲罗斯银色长发。
萨菲罗斯踏上湖心小亭,发现桌面上竟然放着一块绿色竹牌,他将竹牌拿起放在手中,发现竹牌上刻着三个字‘妃雪阁’。
妃雪阁?这不是荆轲明日要去的地方吗?虽然疑惑,萨菲罗斯依旧是将那块竹牌带走了,不知为何,他心里有种感觉这是那女子给自己的。
夜,荆轲一人坐在客栈的屋顶,看着整个蓟城的灯火通明,显得有些沧桑。
那日明明还有姬羽陪着他一起看夜景赏星空的,如今却只剩下他一人,而那人竟是不告而别,一句再见都没有。
“在想什么。”
萨菲罗斯颇为自觉的坐在了荆轲旁边,然后与他一起看着蓟城的夜景,这几日荆轲总是莫名其妙的发呆,他知道他在想姬羽。
“没有,后日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有些伤感而已。”荆轲看了看萨菲罗斯道。
“明日你可就能看到那传说中的女子了,你不是本就期望着的吗,还有什么可伤感的。”萨菲罗斯其实是想安慰荆轲的,可是他似乎安慰无能,不太会说话。
“是啊,明日就能看到那个我一直想见的女子,那个被传的神乎其神的美女,可是为什么我不是很高兴。”荆轲看着远处,苦笑道。
“你可以去找她啊。”萨菲罗斯忽然道,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荆轲却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就这样吧。”荆轲叹了口气,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就顺其自然吧,如果有缘,自会再见。
“你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吗?”萨菲罗斯看了看荆轲,拿出了白天在竹亭中拿到的写有‘妃雪阁’的竹牌给荆轲看。
“咦?你怎么还有这块竹牌,跟我的这个好像啊。”荆轲看到萨菲罗斯手中的竹牌,露出了惊讶的目光,然后从怀中掏出太子丹给他们招贤大赛上前十的人送来的竹牌。
萨菲罗斯拿着竹牌对比了一下,果然好像,只是纹路有些许的不同,他的这个看起来似乎更加精致些。
“你说这竹牌是明日妃雪阁的入场凭证?”萨菲罗斯看着荆轲,有些奇怪的道。
“是啊,这可是燕太子亲自差人送来的,你怎么会有这个啊?”荆轲也十分疑惑,这竹牌可是他拼尽全力才得来的,这萨菲罗斯怎么就随手拿出了一块,这让他情何以堪。
“别人送我的。”萨菲罗斯看着手中的竹牌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