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会晤马尔福（2）

如果说在这场年会上还有什么事情能比得上马尔福揭下了“旅人”的合作请求意向，并且双方真的愉快达成合作这件事更惊人的，诸位巫师所能想到的，估计也就是那个名字叫做“玫瑰”的男巫真的找到了一个人傻钱多来自法兰西的家伙，和他达成了承启合作，来种会唱歌的魔法玫瑰（有海妖的血统）。

许多看到了“旅人”的信息的人信誓旦旦地说，“旅人”除了贴出那一串长的可怕的擅长药剂之外，在要求合作意向上面清楚的写明了想要找一个亲近麻瓜能够接受在麻瓜世界投资的大家族的合作。

而不单是不列颠，整个欧洲基本有点常识的人，谁不知道马尔福家族根本和“亲近麻瓜”搭不上半点的关系……最多就是，与他们敌对的家族，一般都是亲近麻瓜。

而“旅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尽管每个来参加年会的巫师都尽可能的掩饰自己，但是有些东西还是不能遮掩的，比如“旅人”的伦敦口音。

一直注意这那张桌子的动向的人们惊讶地看到了在经过长达一个半小时的交流讨论之后，卢修斯·马尔福和“旅人”各自面带笑容地握手告别，看样子像是达成了合作意向。

“我很希望我们能够在接下来的日子合作愉快。”

“当然。”卢修斯带着仿佛天生的傲慢说道。

“过些日子，我会把具体的策划案发给你。”

卢修斯·马尔福点头，“很好。”他说。

在达成了协议之后也就不必要再多说了，双方的目的基本都已经达成，更没有别的什么需要寒暄的地方了。尽管贵族们很喜欢用种种的虚情假意的交往来搭建友谊，但是萨菲罗斯对这些向来没有什么兴趣，也回绝了马尔福邀约的圣诞舞会。

“我会在圣诞期间把策划案送到马尔福庄园，在此之后我们可以预约一个周末一起前往麻瓜界，我会提前告知我们的合作伙伴的。”

“我很期待。”

……

“那个‘旅人’是谁？西弗勒斯，你应该很清楚的吧？”

蜘蛛尾巷，到现在仍旧是假期离开霍格沃茨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居住的地方，尽管他无比地讨厌这个阴沉逼仄的地方，但是出于某种在好友卢修斯·马尔福看来无比病态的原因，他还是一直居住在这个地方，住在这种……充满了醉汉和妓/女的肮脏地方。

幸亏西弗勒斯的屋内有连接飞路网，不让就算神秘人复活，他也绝对不会来蜘蛛尾巷找西弗勒斯——卢修斯每一次到这里，都会情不自禁地这样想。

被好友的不请自来打扰了魔药的制作，斯内普显得十分暴躁，多年的友谊和共同面对过的某些不可说的东西让他们之间少了许多的隔阂。“不知道！我没有权力去查看每一个核心成员的真实身份。”

“但是魔药师协会有记录在案，不是吗？”

“没有。”斯内普面无表情。

马尔福好像感叹一样地发出声音来：“你太不诚实了西弗勒斯，也太不懂得说谎了。”

西弗勒斯·大脑封闭术大师·连神秘人都能骗过的·斯内普依旧面无表情，“提前祝你圣诞快乐，你可以离开了。”

“难道你就一点消息都不能透露吗？我们要进行的可不是几个金加隆的交易而已，我也得知道对方可不可靠，才能进行生意啊。”

“如果真的很想知道‘旅人’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不直接问对方？”斯内普皱眉，“你这样的合作伙伴，我看对方才需要担忧被你诈骗。”

“哦不，在麻瓜界，商业诈骗是很严重的行为——我真心希望魔法部能够出台关于商业金融的完整法律，但是这件事一直遭到各种阻拦，因为妖精们不允许巫师将它们制造出来的东西直接占为己有。”

斯内普有些暴躁地挥舞魔杖，给他屋内那个小破壁炉加了点火。“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协会内就是这样，只要不愿意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就可以选择不透露，甚至魔杖都允许不被检查，登记在案里关于‘旅人’的资料非常少，他几乎是这两年才出现，但是给协会贡献的秘方改良，完完全全不是一个新手能做出来的，他可能并不是欧洲人，伦敦口音都是他刻意伪造出来的。”

斯内普停顿了下，继续说道：“另外，我奉劝你一句，不要用不太光明的手段去打探你的合作伙伴的信息，没有一个想要隐藏身份的魔药师会喜欢你这种形同激怒的做法的——想想他列举出来擅长的那些可怕的魔药。”

马尔福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但是还是忍不住询问：“难道你身边就没有认识的人选，有可能是‘旅人’？”

斯内普摇头。“卢修斯，你太为难我了。”但是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一个人，不过很快就把这个滑稽的假设丢掉了。

“好吧。”卢修斯妥协了，“这个话题就此皆过，我不会再问你相关的问题了。不过我的朋友——”他用一种非常冒犯的挑剔的眼光环视了斯内普的房间一周，“你确定你要维持着你这个……简陋的屋子这幅清冷而落满灰尘的模样度过圣诞节？我想霍格沃茨的工资总不会低到哪里去，你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一点呢？即使工资不够，整个魔药师协会也都是你的啊！”

“不是我的。”斯内普简明扼要地回应了最后一句话，“别再提协会了，协会有自己的原则，让你发现我是会长已经是最大的错误了。”

“好好好，是我的错。我只是想问问，我的好友，你不觉得……你的生活很需要大一点的改善吗？”

“这种每年居住不到三个月的地方，为什么需要多加打理？”斯内普的回答简直无懈可击。

卢修斯摊手，“我其实只是想问问……你对和‘旅人’合作有意向吗？你知道的，我不太敢随便信任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