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了方向之后,后面的事情对于萨菲罗斯来说就变得再简单不过了。
他在魔药方面的天赋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诧,但是在咒语方面的,就不足为奇了。
虽然说巫师们的魔法看起来都非常的反科学,反正发现运动定律的牛顿如果看到那么多扫帚可以在天上自由飞翔,估计也会疯掉,而晚期一直沉迷炼金术的他,要是看到魔法石可能真的会乐得说不出话来。
萨菲罗斯一开始也是拿“这不科学!”来对待他所看到的种种魔法现象,但是慢慢的,他发现了魔法咒语有一套自成的体系,尽管他现在还没有弄明白,但是很显然,咒语的体系是完全符合科学的理论的。巫师体内的魔力就相当于另外一种没有被麻瓜发现的力,它在特定的咒语和手势的引导下按照某一种路径从巫师的体内迸发,从而达到了某一种效果出来。
说是科学,但是也有一些无法理解的地方。在使用这个“力”的时候,施法的巫师内心的想法非常重要。巫师们可以不用魔杖不用念咒悄无声息地施展强大的魔法,这说明了咒语和手势还有魔杖不过是一个引导的作用,而之所以能够施展无杖魔咒,这些强大的巫师都有非常强悍的内心——用内心的意念来觉得咒语是什么样子的。
意念在麻瓜们看来不过是玄而又玄的东西,但是如果放入巫师咒语的体系中,应该和咒语、魔杖和手势一起加入都施展出咒语的催化剂或者反应剂的类别中去。
萨菲罗斯一脸“你仿佛在刻意逗我笑”的便秘表情,但是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咒语的神秘面纱,就已经被他揭开一半了。
咒语算是催化剂中最鸡肋的,萨菲罗斯越深入学习越觉得咒语不过就是出招时情不自禁念出来的招式罢了……恩,他有时候也会情不自禁念出来。
而手势,不同类型的咒语所需要的手势各不相同,又有一些相似的,萨菲罗斯上一年闲得无聊打发时间在图书馆借了一本《咒语大全》,对里面所提供的种种咒语的手势进行了归类和研究,发现除了越复杂的咒语需要的手势越复杂以外,每一个抬臂收腕都有其规律,它们几乎无一是鸡肋,只要连贯做完手势,很难不激发出自己体内的“力”来。
但是激发之后能否奏效就是另一回事了。
萨菲罗斯在一步一步的深究时,也明白了奥利凡德为什么对魔杖那么庄重,甚至说出了“巫师在选择魔杖时,魔杖也在选择主人”这样的话。只有最契合自身的魔杖,才会知道你体内的“力”最适合用哪种方法施展出来。内心暴戾好斗的巫师往往治愈类的咒语使用得不太灵光,而温柔怯弱的巫师即使用了阿瓦达索命咒估摸也杀不死人。如果沾满鲜血的老魔杖落到了一个从不杀生的修女手中,估计魔杖自己也要郁闷到爆炸。
萨菲罗斯想到这里,突然想起了在他一年级要上学前去奥利凡德魔杖店买魔杖发生的插曲。奥利凡德在给他试了估计比救世主还要多的魔杖之后,拿出一把破旧折断的二手魔杖,对着它哭哭啼啼说了多少句“我对不起你”,然后在萨菲罗斯面前把这根破旧的魔杖修复,直接卖给了他。
“我这里没有适合你用的魔杖,只能给你一把经历了无数主人最后还是没有留下的魔杖。它也许最平庸,但也最能接纳一切。你太特殊了,找不到适合你的魔杖,注定只能这样委屈求全。”
……萨菲罗斯当时简直不知道他是在夸自己还是骂自己了。反正在他交了二手魔杖的钱离开的时候,奥利凡德还一直给魔杖唱衰,仿佛这根魔杖是他的闺女,所托的萨菲罗斯并非良人。
呸!
萨菲罗斯迅速地把这个恶寒的想象从脑海里丢出去,然后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魔杖。
因为奥利凡德说了这根魔杖并不是最适合他的,只能暂时使用的话之后,萨菲罗斯就一直对自己的魔杖也产生不了什么感情。不过他必须承认,这根魔杖他真的用的很顺手,不管它是不是真的并非最适合他。萨菲罗斯想要追求更强大的力量,但是实际上日常中他经常会用到的咒语都不可能有那么强大的杀伤力,而辅助类的咒语用这根魔杖施展起来也并不难。
说完魔杖,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就是玄而又玄的意念了。
莉莉·波特在保护自己孩子的意念下,能够无意识地施展了一个以母爱为连结的守护魔法,而想要施展三大不可饶恕咒,一定要内心有阴暗邪恶的想法,更别论“呼神护卫”,如果不想着快乐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施展出来。
那么,施展一个“翻墙咒语”,又需要什么样的意念呢?
萨菲罗斯把魔杖对准了桌面上的笔记本电脑——需要被施展咒语的并不是他,而是移动设备。
1991年10月21日,拉斯维加斯的dex电脑展览会,苹果公司推出了一部震惊世界的小型笔记本,以这个时代罕见的轻便和便捷而扬名,那就是著名的power100。
萨菲罗斯并不算是果粉,不过在这个落后的时代,还不能看到多少出色的科技公司推陈出新,也只有苹果公司值得期待。从美国邮购至英国的过程实在麻烦,最后他还是圣诞抽时间去了英国苹果公司的零售店才拿到他预订了两个月的电脑。
现在这台在他眼里稍显笨重,可是在其他人眼里简直是奇迹的笔记本电脑,就安安静静地躺在这里,等待着萨菲罗斯的咒语降临。
想一想……把自己想象成躲藏在黑暗中的狙击手,盯着密密麻麻的安全网伺机而动,捉住一点漏洞就绝对不会让它逃离,在隐藏的规则里,永远都有漏洞可乘——
就是这里!
萨菲罗斯仿佛随着魔杖挥舞,看到了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出现在他面前,谨慎越过每一重之后,他看到了最后那一点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