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思索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哎哟,你才是厂长,我只是副厂长,前面还有个副字呢,所以有解决不了的事,这不来找你了吗?”
听到这话,厂长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表情略带为难的说道:“解决不了的事?你都解决不了,我怕是更不行了吧,小何啊,我看你人不错,也就不跟你藏着掖着了,我都到这个年龄了,经历过两次架空,真的没有这个心气了,现在能平平常常退休,我就烧高香了。”
厂长这话确实说的十分真诚了,并不是那种不愿意帮忙而说出的推辞。
何雨柱闻言,也是第一次认真的打量了一下眼前中年男,他之前也是没有意识到,因为刘老的原因,他竟然直接免除了厂内争权的第一个阻碍。
想到这里,对于那个老头,他就更觉得愧疚,毕竟自己开始接近对方的目的是不纯粹的,即便后面井水救了对方一命,却还是感觉不够。
见何雨柱半天不说话,厂长怕他会胡思乱想,还赶紧加了一句说道:“小何,我刚才说的绝对是真的,即便你现在觉得副厂长职位影响你发挥了,让我当副厂长,我都没有意见,只要让我顺顺利利的退休就行。”
何雨柱知道对方误会了,当即摇了摇头,随后说道:“厂长,这个你放心,对于我来说正副关系并不大,只是这个事情确实很重要,我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人选,毕竟这也是个机遇,但却是一个一般人无法获得的机遇。”
他说的很认真,也没有撒谎,这确实是个机遇,只是过程太过麻烦,需要一定的耐心罢了。
一般人有这个耐心,但没有相对应的地位,却也做不成,厂长反而变成了最佳的人员。
“机遇?”听到这两个字,厂长的双眼忍不住的闪烁了一下,虽说对方认命了,但内心必定是仍有不甘的。
而且他对于何雨柱的话很是相信,在他的想法中,对方想要他厂长的位置都是分分钟的,没有必要哄骗自己做什么。
在心中这么一验证,原本已经熄灭的小火苗,不由得再次升腾起来。
只见他喝了口茶,表情陷入沉思的状态,良久后才看向何雨柱,略微好奇的问道:“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但你可以跟我说说看,能做的我肯定不含糊。”
其实厂长的反应何雨柱早有预料,毕竟对方也是个厂长,早期要不然就是真的有能力,要不然就是有背景。
后面之所以被架空,多半就是背景不能用了,或者架空者更加强势了。
可不管是哪一种,都可以证明,厂长也是有过理想抱负或者说雄心壮志的。
即便现在认命了,心中却一定会有一团火,无法熄灭。
“其实也很简单,只要你帮我把这三个人搞定,让他们来参加厂长会议就行,而且我保证,这还厂长会议,绝对是有好处的,对每个人都是利大于弊。”何雨柱也不废话,直接将三个厂子的厂长信息拿了出来,放在了茶几上。
厂长拿过信息,大致的扫了一眼,脸色严肃起来,思索良久才开口道:“小何啊,这三个人可不太好搞啊,即便是我有实权的时候,跟他们比都差一个层次,可能会有点难度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了机遇的说法,厂长说的话,又开始隐喻起来。
何雨柱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机遇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值得他未此努力一把。
他笑了笑,没有着急回话,而是自顾自的喝起了茶,直到对方有些坐不住的时候,才伸出手指向上指了指。
其实何雨柱不喜欢说话神神秘秘的样子,之所以这样做,也是因为想要小小的报复一下,刚才厂长的作为。
当然了,厂长并不知道,而是目光疑惑的看着他的手指,思索起来,竟是硬生生的没有问出口。
直到何雨柱一杯茶都快喝完了,他终于是有些忍不住了,一副不解的样子,重复着何雨柱刚才的动作问道:“小何,这个是?”
“呵呵。”何雨柱淡淡的笑了一下,心想:“这样就对了嘛,什么事情不能坦坦荡荡的说,非要隐喻。”
随即也坦坦荡荡的为其皆是道:“等我做完这件事情,后面的一系列事情,以我现在的位置已经不足以了,所以我需要厂长的位置,但并不是把你拉下来获得,而是让你上去。”
“上去!”听到这话,厂长如遭雷击一般,他万万没有想到,多年的心结与梦想,竟然就在对方上嘴唇与下嘴唇一碰之间,就完成了。
他根本没有质疑对方的意思,毕竟刘老与大领导是何等存在,稍微提拔一下他,那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想到这里,他顿时激动起来,放下杯子,手掌搓在一起,试探性的看向何雨柱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何雨柱见他这副模样,再对比刚才那种佛系的模样,不由得笑了笑,随即说道:“哎哟,厂长,不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等白秘书调查完以后,你在行动。”
“行嘞。”刚说完,厂长就赶紧回应了一句,丝毫不在掩饰自己的兴奋,甚至殷勤的说道:“那何厂长,要不要再来一杯?”
调查这种事情一般是急不来的,在没有高科技手段的情况下,只能一一的去调查,而且为了不暴露身份,还要小心谨慎一些,花费时间会更长。
而且后面还要相互印证一下消息,不然谁知道这些人的消息有几个是准的。
因此,一直到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白秘书都没有回来。
何雨柱还好,太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整个人在办公室内,显得比较忙碌,甚至都不再让小月儿进去整理办公室。
厂长这边就有些坐不住了,动不动就走出办公室,向着白秘书的办公室观望着,脸上的兴奋根本抑制不住。
看的隔壁的秘书都有些发毛,毕竟自从他跟着厂长以后,对方都是一副沉稳,并且不问世事的模样。
突然对于某种事情如此上心,实在是有些过于奇怪了,但他与厂长并不是很熟悉,却也是不敢过多询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