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欧洲宗教改革的原因,新教和天主教在很早之前便产生了对立。
新教不同于天主教,作为如今在英国的核心教派,新教对于各个阶层的包容性极高——这事儿可以理解成开业大酬宾,所以福利相当优惠。
不过从历史角度上来说,新教废除了天主教的赎罪券,这点还是值得肯定的。
因此受相对开明的思想引导,亚尔林并没有太过深究徐云是否是教徒、是否受过洗之类的深层问题,很快便将威廉一行人放了进去。
圣提多迪亚教堂内部的空间很大,上下两层大约可以容纳八百到一千人落座加站立,最前方是个讲道的高台和唱诗班站立的位置。
进入教堂后,威廉一家人找到了左边一侧相对中部的一处位置,作为这次礼拜的座位。
接着经过一番调试,最终定下了七人入座、利拉尼坐在威廉夫人腿上的排座方式。
接着过了大概半小时,一支唱诗班走上了最前方的讲台,教会内所有人同时起立,唱起了赞美诗。
由于徐云对于赞美诗的认知仅限于那首和《爱我中华》节奏极其相似的《哈利路亚》,因此在这个过程中,他只能根个木头人似的哼哼唧唧,颇有些滥竽充数的样子。
赞美诗唱完后,先前见过的亚尔林牧师便走上了主讲台。
一番简单的祷告完毕,接着开始了正式讲道。
亚尔林今天讲的是马太福音书,其中正好有段话徐云还挺熟悉的:
“人若赚得全世界,赔上自己的生命,有什么益处呢?人还能拿什么换生命呢?”
徐云不是一位教徒,但这句话却莫名的令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有些感触,不知不觉就记了下来。
有些算是类似‘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这类的名言警句吧,哪怕不是教内人士也都多少听过几次。
整个讲道过程持续了一个半小时,徐云半出神半认真的听完了全过程,后半段基本上都是在观察教堂内的其他人。
待讲道完毕,亚尔林有些费力的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说道:
“hallelujah!
各位神的子民,求我主祝福你们每个人的家庭,愿你们的脚钟变为佳美,愿有一日我们同得荣誉!
下面有请大家起立,恭领圣餐!”
听闻此言,在场众人顿时齐齐站起了身。
又过了片刻。
庄严沉重的钢琴声响起,唱诗班也继续唱起了诗歌。
亚尔林牧师亲自端着一个小胖子,身后跟着三四个人,从最前排开始向后走来。
徐云一行人的位置在诸多座位的正中间,因此没过多久,亚尔林便来到了他们面前。
圣餐的规则其实很简单:
亚尔林手上的盘子里放着一个木制的小盘,上面放着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麻饼,边上则是一个酒壶,每个人可以用自带的杯子装盛一点酒水。
按照要求,每个人只要把麻饼和酒水喝下去就行了。
这个环节早在徐云来的路上便听小牛介绍过,因此轮到他时他并没有太过抗拒,大方的拿起麻饼和酒水吞进了腹中。
毕竟这不是啥入教仪式,只是一类感恩性质的教会礼节,平时的徐云肯定不会主动去碰,但真要是到了这种关头他也不会太过抗拒。
一般情况下,圣餐的酒水大多数时候都是葡萄酒,预示着圣子的血。
不过由于当前货运航行被隔断的原因,格兰瑟姆的葡萄酒存余已然不多,因此亚尔林这次采用了新酿的苹果酒来代替前者。
苹果酒的颜色其实要比葡萄酒更像是‘血’,但新鲜苹果酒的口感却远远比不上葡萄酒——尤其是用的还是布拉姆利这种果酸极多的苹果。
因此刚一入口,徐云的味蕾便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酸意。
不过随着酒水入腹,徐云拿着木制酒杯的手忽然僵住了,脑海中划过一道闪电:
他想到用什么东西来赚第一笔钱了!
对,就是它!
在圣餐环节结束后,威廉一行人仔细收拾好包裹(主要是圣书和叶包),接着便离开了教堂。
与来时不同,徐云等人回去的这一路上没有任何意外发生,也就与几位同行的村民搭了几句话。
就这样走走歇歇三个多小时,八人终于回到了伍尔索普小村。
随后小牛、徐云两位年轻男性与威廉一家在村子路口处告别,各自返回了家中。
刚一回园林房,小牛便掏出了胡克留给他的那张纸,说道:
“肥鱼,你先别说话,听听我的解决思路。”
徐云欣然同意,毕竟以小牛的心气来说,徐云只是一个辅助的‘工具人’,解题思路一定要通过自身解决才行:
“您说吧,牛顿先生。”
在胡克离开的时候,他便看过了胡克的问题,用文字描述其实很简单:
假设你有一个弹珠,让它在一个不规则的坑里面滚来滚去,你知道这个坑的它的深度与横坐标之间的关系v(r),那么求这个函数的性质,也就是未发生形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