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海琴“没有告知众人就离开了礼堂”,几人接下来的“线索搜查”,也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只是确认了戏剧社的服装道具的确被破坏了一部分这件事之外,四人并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在戏剧社众人完成排练,准备离开时,几人也不得不一同离开了这个地下的小礼堂。
楼梯之上,于晴于雨、姜景还有“牧中恒”四人,就这样站在阶梯之上,望着戏剧社的人关上礼堂大门。
“好了,别看了,该走了~”
于雨摆了摆手:
“你们该不会觉得我们这几个学生能够找到什么线索吧?”
“侦探小说里总是会有犯人不小心遗漏身上的物品的情节,但是哪有那么多会留下物品的傻子啊。”
于雨一脸鄙夷:
“而且,戏剧社那群人也没有提供什么情报。”
“问了就是不知道,问是谁管的道具,然后回答不知道。”
“那些道具是放了很久才被发现被人破坏的,都确定不了是哪天被破坏的。”
“线索太少了,而且连不起来。”
于雨撇了撇嘴:
“烂剧本。”
于晴一脸无语,姜景则是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仔细地寻找着衣服上可能存留的、在那并不干净的后台沾上的灰尘,同时说道:
“这叫侦探无能。”
毫不犹豫地进行拆台的姜景,看着于雨变黑的脸色,笑呵呵地道:
“就算是警方搜查线索,也需要专业的刑侦人员来,而且是好几个人持续一段时间。”
“一群没有过专业知识和实践训练的‘爱好者’,读了几本侦探小说就觉得自己能行,想多了吧。”
姜景一脸鄙夷。
这一点,表演专业的他毫无疑问有着发言权。
一号大学的表演专业是排名全国前几名的,和那些垃圾大学里只是让学生自己去了解相关知识
虽然他们老师很严格,也有些神经质,但姜景深刻觉得老师让他们扮演角色前去都得恶补角色背景相关的知识,甚至还实地带过去。
比如上一次的实践课,不是农村出身的,要扮演农村人,就实地带去村里,去喂猪喂鸡,打猪草,浇菜锄草,就算因为时间关系不能长时间做,也至少会体会几天。
虽然他并没有体会过警察的职业生活,但也从同专业的学长学姐那里了解过有多少需要体验的东西。
几天时间,一个个体验过去,警察的各种工作都没体验完。
更不用说法医刑侦的各类知识了。
不过,就在他和于雨打嘴炮互损的时候,忽地听到旁边传来了一个声音:
“文学社的那位前社长,那位学姐还在学校吗?有没有她的文章?关于礼堂的。”
几人都看向了说话的人。
牧中恒。
尧言望着社长于雨,问出了这个问题。
“啊?”
于雨愣了一下,认真地回想了一下,才回答道:
“我记得她好像自费印过报纸。”
“对啊。”
于晴拉了拉自家姐姐,给戏剧社的人让路,然后继续道:
“这年头,还印什么报纸,那学姐好像还打算把报纸发给校园里的学生吧?”
“当时被学校公开批评,说什么宣扬迷信思想”
说到这里,于晴还笑了笑,似乎这个事情当时似乎闹得很大。
一边的姜景也接了一句:
“我记得文学社里应该还有保留的,当时学姐没发完就被因为这个事情闹得很大而停止了。”
于雨也点了点头,补充道:
“当时我们文学社有人问过学姐,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结果”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干笑了一声:
“黑红也是红,闹得够大就能让人知道这些事。”
“让她玩明白了。”
姜景露出那副经典的鄙夷表情道:
“某些演员,不去专攻演技的职业机巧,而是靠着搞各种花边新闻来搏热度。”
尧言并没有顺着他们开散的话题延伸的意思,直接问道:
“文学社里还有那份报纸吗?”
尧言有些严肃的注视,让姜景不由得也严肃了一些,他短暂思索了片刻之后,才回复道:
“在左边书架下的大抽屉里,有很多报纸。”
“对,就在那里。”
尧言也通过牧中恒的记忆想起来,他们说的是专门用于收集报纸报刊类载体的文学文章的收藏处。
“社长,钥匙给我。”
没有多说什么,他直接向于雨要了钥匙。
在于雨和其他两人不明所以的视线中,尧言拿着钥匙快步向着文学社的房间走去
进到房间之中,尧言立刻在左边书架上找到了姜景说的那个大抽屉。
抽屉之中,堆叠着厚厚的各种报纸和剪裁下来的纸张文本。
将抽屉整个拖出,尧言开始在厚厚的报纸文稿之中,寻找起那位前社长的文章。
在他寻找的时候,于雨和姜景两人,也回到了文学社的房间。
看着尧言翻找的动作,有些疑惑的两人,不由得对视了一眼,而姜景也直接问道:
“中恒,你找学姐的报纸做什么?”
于雨则是想到了什么:
“你在礼堂里发现了什么东西吗?”
一边的姜景闻言似乎也想起了“牧中恒”之前的表现,也不由得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以后再说。”
尧言没有直接回答,直接把自己看到的东西告诉这两人,这两人会不会信他不知道,但之后如果真的发现海琴不见了,他说的东西就会引发一些问题。
但这种时候,也不能完全瞒着——他已经表现出了“异常”。
随即,他斟酌了一下用词,才道:
“那位学姐还在学校吗?”
闻言,于雨撩了撩垂落眼前的头发,回应道:
“不知道,就算还在,现在已经放假了,都不在学校了吧。”
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有危机感地闲聊了起来:
“说起来,姜子你是后天的火车回家?”
“对啊。”
姜景耸了耸肩膀:
“已经避开了集体回家买车票的高峰期,再拖延几天要被家里人骂了。”
“真好呢。”于雨似乎有些羡慕,“还能顺带来次火车旅行。”
“这是哪门子的旅行”
而在此时,尧言已经没有心思去理会两人在说些什么。
他的视线,已经定格在了一张报纸之上。
报纸上面,以大字标题写道:
[震惊!活动中心的地下小礼堂竟然是关押怪物的地下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