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玄田隆德五点半就回去了,弓长警部的心不受控制的往下沉。
五点半回家,七点左右毛利三人看见他在失火点附近徘徊,而纵火的时间就是在七点半,这说明了什么?他有足够的嫌疑,且没有不在场证明。
“那么你们派发目录时的附赠品,是不是骑着赤兔马的关羽?”
“关羽?附赠品?哦,对,是有过,还是我们店长亲自设计的,不过因为不受欢迎,已经改为送招财猫了。”
“招财猫?”弓长警部错愕,“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是从今天开始的,今天发出去的附赠品,应该都是招财猫吧。”
弓长警部的心情好坏参半,赤兔关羽的塑像,玄田隆德确实送过,但不是今天,那就说明,还有一丝可能,不是他做的。
这边弓长警部在了解情况,毛利小五郎那边也给自家闺女打去电话,一是报平安,二也是想问一件事。
“那个兰...”毛利小五郎偷偷看了眼众人,见他们注意力不在这边,才偷偷问道,“三国里,骑赤兔马的武将不应该是吕布吗?”
远在毛利侦探事务所,见自己老父亲打电话回来,突然问出这种问题,好奇之余毛利兰也是解释道:“赤兔马的主人确实有吕布,但他只是第一任武将主人。”
“吕布之后,赤兔马被曹操缴获,赏给了关羽,不过这个说法是演义中杜撰的,是不是真的就我就不知道了。”
“哦,这样啊,这个赤兔马很厉害吗?”
“嗯,据说是日行千里的神驹,奔行似火,壮若猛虎。”
毛利兰说着目光看向桌子上收到的赠品,笑道,“提到赤兔马,今天有人就送给我们一个骑着赤兔马的关羽钥匙坠哦。”
“嗯...诶!你说什么!”毛利小五郎下意识地点头但猛然意识到不对劲,他的声调拔高变形,“你说今天有人送给你骑着赤兔马的关羽吊坠?!”
“嗯?怎么了吗?”毛利兰被他吓了一跳,弱弱道,“只是个赠品,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问题不是出在这里,还记得是什么人送给你的吗?又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来不及解释个中缘由,毛利小五郎急忙追问,而他的焦急也吸引了办公室内的其他人,听见毛利兰她们今天收到了赤兔马的赠品,瞬间有了不好的联想。
“是6点钟回程的巴士上,一个和蔼的叔叔给我们让座的时候。他说他是在杯户镇开古董店的,听见我们对店里的商品有兴趣,就把店内的目录还有附赠的钥匙圈送给我们了。”
毛利小五郎的手机开了扩音,所有人都听见了毛利兰的声音。
和蔼的大叔,杯户镇开古董店的,目录附赠的钥匙圈?这完美符合玄田隆德的行为特征,服部平次眼中浮现出不安,“大叔,你的侦探事务所是开在几丁目的?”
“呃...”
“我问你是在开在几丁目的!”
“五..五丁目...”
“该死!”服部平次瞬间冲出办公室,冲众人喊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走啊!”
这一回,他冲在了所有人的最前面。
毛利侦探事务所,客厅内,毛利兰纳闷的看着挂断的座机电话。
“小兰,大叔他们说什么了?”
“他说他们马上赶回来,让我们待在家里千万别出去。”
“马上就回来了吗?那就好。”
远山和叶松了口气,她扭头看向门口,摩擦着胳膊,犹豫了下,“其实我还真有些害怕,因为从刚刚开始,我就听到门口那边有传来奇怪的声音诶。”
奇怪的声音?毛利兰疑惑的看向门口侧耳倾听,没有啊,她又看向和叶,笑了笑,“没关系的,他们马上就回来了。”
“嗯。”
远山和叶的感知没有错,就在事务所的门外,玄田隆德贴着门框一侧的墙壁,大口的喘着气,他的脸色因为紧张布满了汗水,眼中更闪烁着挣扎跟犹豫。
“五丁目,如果纵火犯真的是玄田隆德的话,那么他的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五丁目的毛利侦探事务所,就不能在开快一点吗!”服部平次焦急的催促着开车的弓长警部。
“你别急,对方应该不会连续在同一天纵火两次才对。”弓长警部瞥了服部平次,是有重要的人在那里吗?他默默踩下油门,希望不是你做的啊,玄田。
三角追迹者停在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楼下,诸葛仰头看着二楼的灯光,事态紧急,他负责先一步赶回来查探情况,或是控制救人。
当然那都是最坏的打算,现在看来用不着了。
只不过五丁目,又遇见了玄田隆德,这里确实有可能是下一处纵火点,但前提是,纵火犯真的是玄田隆德。
正放松,忽然楼梯口上传来毛利兰与远山和叶的惊叫。
她们本来是在客厅内等毛利大叔他们回来的,听见楼底下三角追迹者的引擎声,也看见了诸葛,打算出门,结果.....
“你是...巴士上让座的大叔?”
配合客厅内的光线,毛利兰看清了蹲在门边上抽泣的男子,正是她们今天回程时遇见的大叔玄田隆德。
“玄田?”
诸葛这时也上了楼梯,看见了蹲在影子下,眼角还有泪痕的玄田隆德。
诸葛眉头皱起,这个人出现在这里,也就是说,他想纵火?不对!应该不是。
“小兰,我看还是报警吧?”远山和叶有些害怕,她不明白,这个大叔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是在跟踪他们吗?而且为什么哭?
“对不起,我已经报警了。”玄田隆德说出了让他们所有人错愕的话。
诸葛眉头锁紧,猜到某种可能,“你想自首?”
玄田隆德有点意外,他垂头丧气地点头,“我不能在让自己放火了,那是绝对不行的,不可以在伤害到人了。”
怎么搞的,这是承认自己纵火了?诸葛摇头,“不对,你确定你是承认了自己纵火?并且杀死了诸角亮子女士?”
“没有,我不知道。”玄田隆德痛苦地捂着头,又蹲了下来,“我不知道....”